老爷子的一伸手，面子有没有

    我星期一照常上课时，就看到顾老先生的助手，在教学楼的正门等人。看见我走到门口，连忙叫住我。

    身后很多同学都很诧异，我和顾老先生什么关系。有几个已经低声探讨。我没管这些。

    顾老先生的助手再三吩咐我下课后，去行政楼找顾老先生。说是有惊喜。我一听，连忙搖手说不要。我怕顾老先生给钱我。助手解释，是对我学习有帮助的事。那还差不多。

    我进教室时，看到很多人都对我表达善意。这些人还真现实。我借过位置，走到我的位置上。

    下课后，我按照助手给我的地址。走到5楼。这里一层全都是顾老先生和他的学生用。门口还多了一层守卫。

    我把来访人员表填好后，保卫就叫我去到接待室等。我刚坐下，顾老先生巍巍巍巍地走进来。助手把老先生的茶杯拿进来，给我倒杯水后，就走出去了。

    顾先生说话的语气很亲切“小刘，那天非常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或许就要去见马克思了。”

    我连忙摆手说“不是的，我只是顺手而为的。没什么大事。您不用客气。再三感谢我。”“何况我不是专程救你的。任何老人有情况，我力所能及的都会救。”

    顾老先生对我竖起大拇指。说“现在的年轻人，不敢做好事。怕的是被人勒索。”我把自己的见解讲了出来。顾老先生很认同。我庆幸自己的初心一直在。更不会打着好事的名头去收钱。

    顾老先生又问我的课业如何。我把眼前不明白的，大概说了一些。顾老先生很认真地听着。他的知识很广泛。让我受益良多。

    后来，听到我说去询问老师无果的事时，眉头一皱。手里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水，长长的叹气。

    他对我能在工作后，坚持复习考上研究生的事，很是赞赏。知道我有自己的坚持。

    不知不觉，我们在接待室聊了一个多小时。助手走进来几次。我就知道他有事情处理。连忙告辞。

    临走，顾老先生说让我有空就过来坐坐。我知道这些都是客套话。

    走在路上，我给自己暗暗的加油。希望，终有一天，自己能有老先生的能力。

    我以为我和顾老先生再无交集。谁知道过了两个星期。我的导师通知我，去给顾老先生做助手。不是吧。不是有人吗？

    导师看我不信，就让我自己去五楼问。导师的表情再也没有之前的冷漠。有点讨好的意思。

    我赶到五楼时，正好顾老先生要出去。助手正陪他在电梯门口等。“老先生，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能做你助手？”“小刘，你听我说，做助手有收入。而且还能跟我学习。反正你有很强求知的欲望。难道，我看错人？”

    我没想到，顾老先生对我如此上心。把我琢磨的透透的。有些我不确定的，都被他看出来了。

    助手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在旁边催他快下去。车子已经在楼下等了。

    我看到这个情况，也赶紧让他们先走。回头再聊。老先生也只能答应。

    因为我的通知是在班上宣布的。所有的同学看我的表情各种神情。我的学习也顺利很多。

    顾老先生出差一个星期后才回来。就让助手打电话给我。看来，我是盛情难却。只能去。

    去到五楼，助手把我带到顾老的办公室。老先生已经在等着我。

    顾老先生也是单刀直入，把我工作的范围说一下。因为他现在的会议和交流太多。他需要一个对外窗口的助理。我有实战经验。而且又是女孩子。说话会更温柔些。

    我每个星期该上的课照常。下课后才过来上班。把需要开的会议和来访单位的资料备齐就可以。如果我不在，保卫那里也有登记。我看了一下时间，就是担心他身体。

    顾老摇摇头说“我能用的时间不多了。要尽力把我知道的，都带给年轻人。”

    说到后面，顾老问我住家里吗？我说是住出租屋。顾老让助手去处理我的住宿问题。尽快帮我安排。我要他不要麻烦了。每天坐两回车还好。

    顾老先生说，你住学校方便点。加上我带你也只有晚上的时间。我懵了一下，没想到他说到做到。

    我真是要回家烧香。能得到老先生的指导。我满脸的开心怎么都藏不住。不要钱的工作我也干。何况，助理还有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