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章 上药
白梓贺是坐着像个大爷,什么也不言语盯着顾秋吃完饭,拽人就走。
连喘息的气都不给她留。
弄的见者一头雾水,不明白贺爷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那位是何方神圣?
医务室里静的有些可怕,一屋子消毒液的味道,浓的使人头晕。
估计白梓贺,经常往这窜,连纱布,剪子都知道放哪的。
顾秋盯着他拿着棉签的手:
“你,你别弄。我自己来,就好。”
轻若蝇声,颤抖咬出了字。她怕疼的,尤其是这人看着脸色还不妙,真难说不会报复她。
“在废话,剥了你!”
白梓贺寒脾有怒冷冷的警告,透着危险,他似乎真能做出来这事,剪子闪着银在贺爷手中还不是一般吓人。
顾祖宗脸都白了,牙齿微微打颤,生气也没必要拿他开刀吧?
绵球擦到了伤上,顾秋皱起了眉,娇气的很:“嘶。你轻点疼。”
她虽算不上是什么娇娇女,但身子是真的比小公主还娇气,家里只剩下她们俩后顾宇又暗地宠着,可以说前几十年就没怎么受过皮肉之苦。
真合了一句话,有大小姐的性子没公主的命。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被欺负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疼?不挺有勇气的吗?擦个药怎么就疼了?”贺爷没好气的弄着,认真的紧。
这家伙还气着呢?真不知道他气什么?受伤的人是我吗?
顾秋就郁闷了,她还没生气他咋就火药吃上了?
贺爷虽嘴上毒着,手却还是十分诚实的,渐渐小心的轻柔了下来。
只是眉毛依旧锁的死紧。心下暗算着什么。
“你为什么帮我?”
趁,贺爷爷气色终于好起来了,得抓紧问。
顾祖宗忙问出了心此时最大的谜。
他们俩也算不上有哪门子革命友谊更别说什么男情女爱,听刚才那些人的碎语是不应该的。
一个天上的,一个地下的,搭什么线也扯不上去!
要说白梓贺看上她了更是荒唐!他是谁呀?高高在上的贺爷,身边会缺佳人?
她是长的不错,可也不足以惊艳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吧?
“啧。我是你爷爷,你是我祖宗我总能把祖宗丢了不问吧?嗯。”
贺爷抬眼望她,说的一本正经,有些风流却抵不住少年的禁欲。
顾秋有些懵,这破道理竟有这么大的用?那岂不是赚了?无缘无故找了一颗大腿,还是个金爸爸不抱白不抱!
顾祖宗当即吃到了些许甜头,整个人都是悬的,甜甜地叫了白梓贺一声:
“贺爷,爷。”
虽然不大习惯,好歹有好处沿坏处,认了吧。
白梓贺一怔,悬即笑着:
“乖,顾祖宗。”
他回味着这轻软的一声贺爷爷直接叫到了他心软处,化成了一片。
竟还真给了回应,这冰山化了!?
爷爷配祖宗,似乎挺合适的。
顾秋打量着白梓贺想到了什么,拉着他就跑。
似那天他拉着她一样。
还真是孩子,长不大呀。
正午的烈阳似火,照在那瓶窗角的千纸鹤上,散着淡淡的光。
朝是遇,暮是伴,朝朝暮暮吗?
是恋。
千纸鹤恋顾沫沫。时光岁中刻在了那一行硬笔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