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为大公子奉上美人
江昭月方才过来的路上,偶遇江汐,江汐也穿上了绫罗坊的衣裙。
江昭月十分满意,看来她绫罗坊的名号是彻底打开了。
只是,若是人人都能买得起,恐会断了他人财路,亦会落于俗套。
绫罗坊,该提高定价了。
江昭月笑道:“那可得快些,晚了恐会涨价呢。”
江玉凝笑她没见识:“价格哪里是说涨就涨的,妹妹不必担心。”
“哦?可我怎么听说,大姐姐开的奶茶铺子,价格从500文,一下子涨到了一两银子?”江昭月笑笑。
“什么?一两银子?”老夫人惊了。
这事儿凝儿没有与她提起过啊。
不过是一杯喝的,怎就能卖上一两银子?
侯夫人也惊讶住了。
“凝儿,铺子昨日经营得如何?一日成本多少,净赚多少?”
原来江玉凝还没有将奶茶铺子的情况对她们说。
江玉凝脸色一变,犹犹豫豫许久才开口。
“母亲,奶茶普通百姓吃不起,糖这么贵,母亲怎么先前不与我说啊”
她也是昨日才知,一斤糖就能换几十斤大米。
这种事,母亲肯定是知道的,肯定是故意想看她出丑,亲生女儿认回来了,就看不得她好了!
侯夫人瞪大了眼睛,脸上全是震惊。
“你说什么?制作奶茶还需要糖?你知道糖有多贵吗?”
老夫人拍了拍桌子,脸色不善。
“好了,凝儿刚及笄,她年纪小,不懂这些也正常,凝儿,奶茶铺子就不要再折腾了。”
她若是知道里面加了糖,一开始就不会同意凝儿开什么铺子!
江玉凝为了不让秘方泄露,没有告诉任何人奶茶里加了糖,是以老夫人也不知道。
江昭月皱起了眉头。
“大姐姐折腾了许久,赔得分文不剩?”
江玉凝面露不悦:“做生意有亏有赚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二妹妹年纪小还不懂。”
江昭月道:“身为嫡长女,我有必要过问此事!”
“这府中的银子也不是大姐姐一人的,这亏的银子,就从大姐姐芙蓉阁所有人的月例里扣吧。”
“什么时候还清了,什么时候再发月例银子。”
“夫人您总该不会要赔上自己的嫁妆,来填补夫家这个窟窿吧?”
侯夫人虽然早就赔上自己的嫁妆贴补夫家了,可这样被拿到明面上来说还是头一次。
女子用自己的嫁妆贴补夫家,是很没有面子的一件事情。
侯夫人道:“那就按月儿所说。”
用儿媳的嫁妆贴补自家,老夫人也不敢明着这样说。
往常都是心照不宣的,这若是传出去了,是要被人耻笑的。
老夫人心里不痛快,对江昭月脸色越发难看。
“百寿图,可绣好了?”
江昭月没有学过女工,连字都不认识,这一点她很清楚。
“霜紫,将百寿图呈给老夫人。”江昭月吩咐道。
霜紫将一幅百寿图呈上。
老夫人拿起看了一会儿,眉头越皱越紧。
而后将百寿图往地上一扔!
“大胆!江昭月你竟敢让奴婢代绣!”
江昭月笑笑。
“哎呀!老夫人不会不知道吧?我是个文盲,没读过书,也不会女工!”
“老夫人您都发话了,我总不能不给你绣吧?”
“为了凑集这一百个寿字,我绞尽脑汁才想到一个办法!”
江玉凝眼皮跳了跳,问道:“什么办法?”
“百寿图百寿图,若有一百个人来绣定能让老夫人福气翻倍,我就给奴婢们绣啦!”
江昭月笑看老夫人。
老夫人气得捂住了胸口,指着江昭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
江玉凝顺着老夫人的背,拧眉道:“你太过分了,祖母的寿礼,怎么能用奴婢绣的寿字呢?会折损了老夫人的福气的!”
老夫人缓过来后朝着江昭月怒砸茶杯。
“滚!你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告辞。”
江昭月心情愉快地回了揽月阁。
霜紫笑道:“大小姐还在您面前炫耀,殊不知,她引以为豪的绫罗坊,幕后东家就是小姐您”
霜紫无比庆幸,她真是跟对主子了。
银蝶推门进来,奉上一封书信,是江隐传来的。
江昭月看完后吩咐道:“让江隐盯着世子,江玉凝发现他知道了真相,不会放过他。”
“让他看看,他亲爱的大姐姐,是怎么对他的!”
她又叮嘱道:“不必要的事情,不要多做。”
江承珏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深陷险境,每日都在书院刻苦读书。
就是因为他不够强大,才驱赶不了那些坏人,才没办法保护亲人。
城北别院。
江玉凝问道:“殿下,您什么时候让陛下为我们赐婚啊,凝儿想光明正大地嫁给你。”
她每晚都在想象着十里红妆的盛景,到时全天下的女人都会羡慕她!
萧季霖微微皱眉。
他避而不答。
“凝儿可知道定远将军?”
江玉凝眸中划过一抹愤恨,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前阵子火热的传言,就是那两个人带起来的,连带着她的名声也毁了!
“定远将军手握一半兵权,是每个皇子都想拉拢的人物,可这人油盐不进,只听父皇的。”
太子继续说道:“定远将军最忧心的,便是崔大公子的婚事,若能为崔大公子寻得贤妻,定远将军便是本太子这边的人了。”
太子没有继续往下说。
但江玉凝已经想到了。
若是有了兵权的支持,太子殿下成事指日可待!
而她,也将母仪天下!
江玉凝激动不已。
“殿下放心,此事就交给凝儿!凝儿保证让殿下满意!”
当晚,江玉凝休书一封传到了崔大公子手上。
“三日后,天香楼包厢,为大公子奉上美人。”
崔晁看着手中书信,哈哈大笑。
崔晁手中提着鞭子,身上是飞溅的血液,他狠狠挥鞭,几下打死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奴婢。
“拖出去!喂狗!”
两个侍卫面无表情地将奴婢的尸体带走,扔到养狗的园子,饿了许多年的疯狗们,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