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绾婳的质问
侯夫人震惊了!
江玉凝是外室生的私生女?
哪里来的外室?
侯夫人震惊地看着长宁侯与江玉凝,江昭月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责问的话还没问出口,长宁侯就大声怒骂江昭月:“你给我闭嘴!休要污蔑凝儿!”
“只是让你待在府中,你便心生怨怼,无所不用其极的污蔑你姐姐。”
“罢了,我是管不了你了,你爱去哪里去哪里吧!”
长宁侯深深看了江玉凝一眼,眼中威胁的意味十足。
沈佩蓉嫁妆丰厚,还不能让她知道真相,侯府需要她的嫁妆,凝儿嫁太子,更需要她的嫁妆。
且他听闻南下经商的大舅哥沈令安,召集能工巧匠修建了一艘巨型船只,可远渡重洋,从西洋带了不少货物回来,赚得盆满钵满。
作为男人,他最知道男人娶一个女人不单单是为感情,更多的是利益的交织,利用的价值。
苏云妗没有什么钱财,长宁侯府公中也没多少进账,凝儿的嫁妆要想丰厚,必得依仗沈佩蓉。
如今,还不是同沈佩蓉翻脸的时候。
江昭月竟知道凝儿不是乔姨娘所出,倒是令他意想不到,只怕逼急了她会口不择言说出更多事情来。
江玉凝一脸的慌张,小腿都在颤抖,江昭月真的知道她的真实身世,她之前的直觉没有错!
侯夫人许久才冷静下来,还好,是月儿的污蔑,凝儿单纯善良,怎么会是外室所出。
“月儿,以后不许再说这话,你大姐姐毕竟是要成为太子妃的人。”侯夫人对江昭月叮嘱道。
她养出来的女儿成了太子妃,日后还会成为皇后,她就是皇后的母亲!
不得不说,这样的诱惑,没有几个女人经受得住。
江昭月了解长宁侯夫人的阴暗面,虚荣、自私、自欺欺人
她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侯夫人还傻傻的相信江玉凝与长宁侯编织的谎言。
不知道该说她是傻呢,还是蠢呢。
江昭月余光瞥见匍匐在地的青桃,挑眉道:“见到自家小姐与外男私通,不知劝阻,事后也不知禀报主母,这样的贱婢该如何处置呢?”
青桃瑟瑟发抖:“夫人饶命啊!二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大小姐救救奴婢啊!”
侯夫人脸色一沉。
“拉出去,杖毙!”
“母亲!”江玉凝惊了,青桃是跟了她许多年的丫头,母亲说杖毙就杖毙了?!
侯夫人说:“下头的人不听话,就该杀鸡儆猴让这些奴才长长记性,包庇小姐犯错,罪无可赦!”
“另外,芙蓉阁的下人,各杖责十下!”
江昭月回到揽月阁。
碧荷刚从外头回来,进了小书房,将手中一张契书拿给江昭月。
“小姐,您让奴婢看的那家铺子,买下来了,这是铺子的交易契书。”
“嗯,很好,碧荷,我看你很适合当这个掌柜。”
江昭月看了看契书,微微抬头,视线落在碧荷清秀脸蛋上。
她有意锻炼碧荷一番,碧荷性子单纯,看不穿宅内那些弯弯绕绕。
俗话说柿子挑软的捏,碧荷就是她在乎的那颗软柿子。
保不齐江玉凝苏云妗母女会对她身边人下手。
将碧荷放出去,她也少了个后顾之忧。
碧荷沉默了一会儿,心中不知经历了怎样一番天人交战,神情越来越坚定。
“碧荷听小姐的,小姐让碧荷做什么,碧荷就做什么。”
江昭月将碧荷的卖身契撕了,从此她便不再是奴籍。
碧荷又惊又感动,不顾江昭月的阻拦,跪下给她磕了三个响头,“谢小姐!谢小姐!谢小姐!”
这个铺子江昭月是准备拿来做成衣铺子的,随后江昭月将自己对于成衣的打算讲与了碧荷。
“去吧。”
“小姐,碧荷一定将成衣铺子办好了,不辜负小姐期望。”
入夜后,江昭月再次乔装成男子,揣上新画的舞裙图纸,带上金蝶去了千欢楼。
她手上那五千多两银子买了铺子后便不剩下多少了,这回去千欢楼,自是想再做几笔生意。
赛妈妈瞧见江昭月,笑得嘴都合不拢,直将人带到了房间,好水好茶招待。
“多日不见,小公子胖了不少。”赛妈妈寒暄道。
江昭月穿衣裳时也察觉到了,腰身都大了一圈儿,这是伙食变好,身上长肉了。
“赛妈妈,之前那舞裙,可否让赛妈妈赚上了千金?”
赛妈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何止千金,公子就是我们的财神爷啊!”
绾婳那样冷淡的性子,本以为不招人喜欢
可穿上那精美飘逸的绫罗轻纱舞裙,竟是一舞倾城,惹得楼中客人纷纷朝台上掷银子。
绾婳从此成了千欢楼新花魁,客人们为了成为她的入幕之宾,竟是竞争到了两万两银子的天价。
这是从未有过的,往常那些花魁顶多了也就千两银子。
“公子有大才,这次来找我,可是带了新图纸?”
江昭月将怀中十份舞裙图纸悉数拿了出来。
她实在是太缺银子了,铺子装点,买布料,请绣娘,没有哪样不花钱的。
“总共十份,价格还按之前的来。”江昭月道。
“好!就按之前的来!”赛妈妈一口答应下来,生怕江昭月会涨价。
有了这些舞裙,绾婳姑娘火上三五年不成问题。
绾婳姑娘本是官家小姐,姿容美,仪态绝,再辅以精美霓裳,凡是见过她的人无不惊为天人!
江昭月准备离开时,一出门便撞见了绾婳姑娘。
绾婳皱着眉盯着江昭月,年纪不大,心思却是不正经。
江昭月也打量着她,一眼便认出了她,绾婳头上梳着飞仙髻,一身绫罗彩衣,只露出白皙锁骨,其他地方裹得严严实实。
“绾婳姑娘。”江昭月望望天,摸了摸鼻子。
她心中自是清楚,大雍朝民风保守,舞裙看着虽漂亮,穿着却是太露了。
露腰,露小腿,露胳膊,即便是青楼女子也没几个接受的了,不过绾婳一定能接受。
“就是你,绘出那种不正经的舞裙?”绾婳质问道。
她第一次看到那些哪哪儿都遮不住的衣裳时,恨不得手刃了做出这衣裳的人。
为了报仇,她忍下了,她也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为了报仇,她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