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炼丹
山脚下的小茅屋里，温言抱着储物袋将灵石一块儿一块儿拿出来。
这些末品灵石大小不等，被切割的没了规则的形状。不论大小，里面的灵气都是稀薄的可以忽略不计。若要炼丹，整袋子的灵石都不可能炼成一颗一品补气丹。而整袋子的灵石体积大小也有一间十平方米的屋子大小。
每一块灵石在经过温言的手时都显得平淡无奇，温言不知道它们究竟是哪里吸引了自己。可心脏骤跳的感觉依然不停歇，那种强烈的渴望在不断加强，温言只好不停的一块块儿往外拿石头。
就在石头快要堆满屋子时，一块儿巴掌大的最不起眼儿的小石子来到温言掌心，温言就像似触了电一样，瞬间对它有了反应。
这颗石子在接触到温言时就开始闪烁红光，光线一圈一圈像是水波的涟漪并不耀眼，但温和却又炙热的感觉在昭示着它是多么的亲和又恳切。它是多么的想投入到温言的怀中，像个走失的孩子重新被母亲拥抱。
温言能感觉到这是一种奇特的不可思议的能量，也感觉到了它对自己的乖巧和听话。不过它不是天地灵气又胜似天地灵气的神秘感让温言接受它有一丝的犹豫和奇怪，这是什么天地灵物，怎么会找上他这个无名小卒，自己接受它真的没问题吗？
温言只犹疑了几秒，心口处狂跳的脏器由兴奋突然剧痛起来，像是枯竭濒死的种子太过渴望水源得不到而悲哀，它哀鸣啜泣，温言那一刻有如感同身受，也就糊里糊涂的接受了石子。
那块儿灵石眨眼间就化为乌有，变成神秘能量钻进温言的心口，滋润了心田。
温言瞬间感觉到全身充满了天地灵气，筋骨和经脉都得到了巨大的冲刷和洗涤，灵气在身体里从未有过的循环，周而复始，反复不断。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温言才吐出最后一口浊气，睁开眼睛。
看了看外面，天色淡黑且微青发亮，已经是清晨了，时间过了好久。
温言现在不觉得困也不觉得累。他现在反而很兴奋，不知是刚刚获得了神秘能量的原因，还是身体晋升了太多，他觉得自己离炼气期不远了，要不是还没有煅体和悟心，他刚才可能就突破了。
说到煅体和悟心，也许自己只要一颗丹药即可。至于煅体丹和悟心丹，温言的心口倏地一热，有种不言而喻的感觉，他要炼丹，煅体丹和悟心丹，他都要自己来炼。
扒开自己的储物袋，没有煅体丹但悟心丹他至少有三份药材。丹炉没有，墙角里堆着的丹鼎是他从凡界背来的唯一财产，是那老先生的遗物。尽管和这边精巧的丹炉相比它粗糙许多，但在他还买不起丹炉之前也没什么好选择的。
炼丹的步骤温言除了看过老者的笔记，也在外门的书阁看过一些。比老者写得精细，但与内门的正经八本的丹法丹诀比，他知道还差得远。不过，这些对他来说已经够用了。
药材经过掌中并无太多章法的梳理药性，好在只有四种药材，悟心果和其它三种辅助药。在凡界，别看悟心丹用的药草多，但那些药材药性是不充足的。老先生炼丹除了不是炼气期还和他采的药材有很大关系。而在这里，末品丹药一般炼药都不会超过五种，只有入品丹的丹方才是五种以上药材，而品级越高的丹药丹方一般都越复杂，种类越多。
梳理完药性，温言没有丹诀，纯凭自己充沛的灵气化作灵力将药材投入到丹炉里。火灵石也是凡界带来的，只有老者用过的半块儿不到巴掌的大小，而且品质更是不入流的地火。温言不知道还能用几次就会用没，门派里卖的也有这种火灵石，听师兄们说这种火灵石很费质量又不好，那些炼丹学徒若是有能力都不会去买这种火灵石，而是选择储存地火的火牌。
灵气点燃火灵石，一瞬间火焰由浅红色眨眼就变成了深橘色，温言并不知道这种深橘色的火焰可以媲美入品地火的程度。他第一次炼丹，还在不熟练的控制着鼎中的药材，用灵力将它们两两融合，最后在融成一团，挤压，压榨，反复的凝炼，最终成为凝实的一颗淡灰色丹药。
一颗中品丹，居然不是下品深灰色和废丹黑色。温言觉得不可思议，没有炼过丹的自己一次就能成就中品，而且他还没有进入炼气期，炼丹的时间也不过用了半个时辰左右。他可从未听说哪个丹师成丹只用半个时辰的，别说自己是第一次炼丹，就是那些要晋升一品丹师的师兄，每天炼丹出丹的次数也不过二三颗悟心丹。以那些人的勤奋，温言猜测能成为入品丹师的人，每日废丹不会太多，那么炼制一颗丹药的时间怎么也要两个时辰左右。若是像他一样只用半个时辰就炼成，他们每天出丹的个数怎么也不会是最多只有三颗。
一次成丹的时间少，火灵石也就没有消耗多少。温言抓起药材，又炼了一颗悟心丹，这次也是不费力气。体内的灵气几乎没有消耗，温言拾起药材不停的炼制，直到把所有的药材都用完，他才停歇下来，而自己几乎感觉不到疲累，要不是没了炼丹的材料，他觉得自己还能一直继续下去。
五颗丹药摆在手心里，没有废丹，全部的中品及以上，甚至最后一颗丹药已经达到了上品的灰白色。温言知道这很不正常，不过自从吸收了神秘能量后，他哪里还有正常的情况。
温言出门去兑换些最便宜的玉瓶装丹药，在易物堂掌柜依然有些疑惑的眼神下，温言快速的用自己仅剩下的贡献点，兑换了一份煅体丹的药材。
回来后，温言炼制了那份煅体丹，依旧是成丹，中品，炼制时间半个时辰。
将自己所有的丹药整理装瓶，温言晃了晃其中一个瓶子，拿出一颗丹来。
看着手中那颗唯一的上品悟心丹，温言决定等什么时候自己炼制出上品煅体丹，他再把它们吃下，正式的引气入体。
三天后，果真文俊带着温言离开了宗门。这是他们来到这里第一次出去。温言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内门弟子。除了文俊，其他人在看到温言时傲气的很，一副不拿正眼看人的姿态，这态度可比在外门的师兄弟们差多了。温言倒是无所谓，文俊却愧疚的解释了一路。
“温大哥，对不起，事先没跟你说是作为我的药童，可是如果不这样咱们也不能一起去。你不生我的气吧？”
“子俊，我没事儿的。”
“温大哥，你真的不生我的气吗？师兄他们平时不是这样的。”
文俊小声的埋怨又自责，也知道自己给了温言一个卑微低贱的身份，让那些平时眼高于顶的师兄自然看不起温言。
温言是真的无所谓，他知道药童属于仆从，有的甚至是卖身得来的，相当于古代封建社会的下人。不过他更清楚自己已经是末品丹师了，身份这个东西如若显摆在眼前对于那些人来说的确是长了脸皮。但自己不需要啊，自己不但不需要现在还更要隐瞒为佳。他甚至不敢告诉文俊和高远这两位好友。因为自己实在是太特别了，根据他在这个世界所认知的，他现在的不正常实在让人羡慕嫉妒恨。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安全起见，他必须得把自己的情况当成是一个机密封存，不能告诉任何人，甚至自己的好友也不行。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份危险，现在的他们都太弱小了。听说炼气之上有筑基，筑基之上还有更高的等级。等他们哪一天站在了人群的顶端，秘密才有可能不再是秘密。
“子俊，我真的没生气。你别皱眉了，难得出来一趟，咱们高兴些。”
“好吧。”
“那说点儿高兴的事儿。”
“高兴的事啊，嗯，这次出去听大师兄说有小半月的时间，但比斗只有三天，除了往返，以前师兄们都有很多自由的时间。咱们可以去吃好吃的吃食，我请客。”
“哪能让子俊破费呢。”
“不是，温大哥你知道吗？昨天我炼成了一颗中品丹，我赚钱了，我把那颗丹药卖了二十块下品灵石。咱们就拿这钱庆祝一下。”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温言知道文俊是要弥补刚才他对自己的歉疚，他默默收了这份道歉，也就不再推托。两个人又聊了江边的风景，这一路宗门的大船很快就顺水飘到了目的地高湖镇，一个比海河门附近村镇都大很多的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