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魔女的内脏
灵珑修道院对小魔女们有严格的宵禁制度，夜晚十点之后所有的小魔女都必须乖乖待在寝室内。
反倒是奴工不会受此约束，没有哪个修女愿意去监督修道院里的奴工有没有好好睡觉，只要他们不在修道院里随意走动即可。
夜晚时分的修道院寂静异常，端着蜡烛在修道院内巡视的修女不会超过五个人，对于庞大的修道院来说属实有些不够看。
苏鹤知道修女们都把精力集中在防守修道院的出入口上，那是为了防止小魔女偷跑出去。
有部分小魔女不愿待在孤寂苦闷的修道院，总想着逃回家去。这是正牌魔女所不允许的，毕竟每个小魔女体内都受赐了起源魔女的恩惠。
因此每个夜晚修女们都会严加看管修道院的各个出入口，只要小魔女不逃出修道院，稍稍违反宵禁规则对她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
不过正是修女们的如此部署给了苏鹤机会，让他能够在晚上继续药剂实验。
在修道院中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小魔女金露蹲在墙角一脸惶恐地抬着头。
离开废弃下水道后，金露小姐将身上的污秽清洗干净，换上了整洁的衣服，看上去宛如新生。
在苏鹤的要求下，金露小姐偷偷从寝室中溜出来会见苏鹤，自觉成为苏鹤试验魔药的志愿者。
少女十指交叉放在下巴处，她下意识地做出祈祷的动作，眼中闪烁着畏惧的光芒。
“苏鹤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在井里的人是你……唔！”
金露小姐的瞳孔猛地放大，她被苏鹤强行灌入忠犬药剂，刷新了对苏鹤的忠诚度。
“咳咳……”金露小姐捂着胸膛咳嗽起来，忽然入喉的药剂让她狠狠呛了一口。
苏鹤抓起金露小姐的下巴迫使其抬头，然后问道：“金露小姐，像今天下午那样的游戏你们玩了多少次？”
小魔女金露面露抗拒之色，可忠犬药剂的效果逼迫她顺从苏鹤。
“很多次，我已经记不清了……”金露小姐不自觉地往后缩，可她的背后是坚实的墙壁，又能逃到哪里去？
“金露小姐，你知不知道，你们做的事情叫做杀人！”苏鹤将脸贴近金露，死死盯着金露小姐的眼睛。
“一条条无辜的性命丧生在你们的手下，而你们杀人的理由呢？仅仅是因为好玩吗？”
身为现代人的苏鹤讲究人人平等，他向来认为奴工也是人，也有人权，不应该那样平白无故地死去。
只是在灵珑姐妹团甚至是整个修道院的人眼中，奴工只是和牲畜一样的东西罢了，死了也就是死了。
“是百合姐姐……”不知是恐惧的作用还是忠犬药剂的效果，金露小姐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她的大姐，“都是百合姐姐想出来的……”
金露小姐的双颊被苏鹤掐着，在力的作用下，她脸颊两侧的软肉突起，红润的小嘴也嘟了起来。
这导致她说起话来含糊不清，更别提她的声音总是颤抖个不停。
苏鹤松开了手，他的语气逐渐柔和：“金露小姐，你应该受到一些惩罚。”
金露小姐的双眼立即泛出水雾并不住地摇头，她知道苏鹤要做什么。
“苏鹤大人，求你……今天能不吃吗……”
“张嘴。”苏鹤冷漠地命令，他拿出一瓶早已准备好的魔药。
魔女的内脏加上弱小灵质调配的魔药。
能作为前奏的炼金药材还剩下内脏和血液的超凡特性尚不可知，苏鹤准备在寻求更多的合成路径之前先摸清楚那两样炼金材料的超凡特性。
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去研究不同组合的最终效果。
在忠犬药剂的影响下，金露小姐纵使心中有万般不情愿也只能听话地张开小嘴。
混合魔女内脏的魔药往往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用这种炼金材料炼制的魔药是最难入口的。
但苏鹤全然不会管金露小姐的感受，他直接将药剂瓶中的红黄色药液倒进了金露小姐的咽喉中。
“呕……”金露小姐条件反射般做出呕吐动作，但被苏鹤抬起下巴，不准她吐出魔药。
服用魔药后，小魔女金露开始浑身发颤，她抱着自己的身体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不要……苏鹤大人，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小魔女金露表情无助，这样的反应显然是不正常的。
苏鹤并没有给予安慰，他冷眼旁观金露小姐服用魔药后的变化，然后在印记中的档案条目中记载这一次实验的结果。
“魔药实验第32天。”
“魔药配方：002盎司的魔女内脏+013盎司的弱小灵质+20毫升纯净水。”
“实验体反应：出现强烈的恐惧反应，尚未观察到和‘弱小’相关的现象。”
“总结：魔女内脏的超凡特性还待研究……”
……
苏鹤喜欢用“弱小”灵质来探究炼金材料的超凡特性是因为该灵质的反应现象显著好观察，而且足够安全不会让实验体出现生命危险。
“恐惧……不，还没有到恐惧的程度，应该说是胆怯更合适。”苏鹤继续观察金露小姐的表现并开始分析，“放置在主旋律上的灵质属性将决定炼金产物的最终特性，可是胆怯和弱小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鹤的脑海中出现了几种猜测，但究竟哪一种是正确还需要更多的实验来验证。
此刻苏鹤正沉浸于魔药实验，他浑然不知有一名小魔女正在向他靠近。
灵珑姐妹团中的鸢尾小姐，那名紫发小魔女违背了修道院的宵禁制度行走在黑暗的长廊上。
事实上对于灵珑姐妹团的成员来说，违反宵禁制度只不过是她们做过坏事情中最微不足道的那一项，就和吃饭喝水那样寻常。
而小魔女鸢尾在大半夜离开宿舍是为了寻找一名叫做梅花的小魔女。
金露小姐之前就和苏鹤说过，梅花小姐是她们灵珑姐妹团的欺凌对象。
今晚百合等人在梅花小姐的宿舍中精心准备了一个陷阱，可令她们意外的是梅花小姐并没有返回宿舍，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十分扫兴的百合小姐勒令鸢尾去寻找，于是鸢尾兜兜转转之后便来到了这里。
紫发鸢尾对修道院十分熟悉，即便没有蜡烛照明她也能行动自如。当她走出长廊之后，一阵细微的响动引起了她的注意。
“好你个梅花，躲到这里来了是吧！”小魔女鸢尾上午被山茶小姐扇了一巴掌，正好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
她气愤地朝拐角处跑去，却不知那里是正在进行药剂实验的苏鹤和金露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