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Whats love? Whats preference
万象影院15号放映厅。
「可是……靠着看估计不是很舒服吧。」
文湘诗其实是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不舒服，但是还是委婉说了一下。
「靠人身上是不会难受的，会很安心。湘诗这样说……是不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太舒服啊。」林青兮太了解他了。
「其他人或许是这样，但是青兮你除外。」
文湘诗直截了当说道。
林青兮听完后坐正身子，「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不算越界吧……」
「我是你的好朋友，所以其他朋友也应该有你的同等待遇不是吗？」
「那柳月轩呢？你会希望看到她靠在我身上吗？」文湘诗说道。
暴击伤害打在了林青兮心里。
一阵醋意从心中而起……
「湘诗你真的不怕哪天我病娇又犯了，你说这种话……」
「我只想说我们的关系不应该刻意去用什么距离远近来克制。心连着心，就算隔着海，也无法切断关系。」
「但是也不能……」林青兮脸红犹豫了。
荧屏上的『天气之子』正好放到帆高用枪救阳菜的画面。
震撼。
「就像电影里的帆高，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和爱，就已经能拿枪保护阳菜了。
关系什么的……和爱与喜欢未必挂钩，但是和责任必然挂钩。」
文湘诗说道。
「湘诗还是这么懂呢，哼。」林青兮开始玩弄起文湘诗的手，语气带有一丝阴阳怪气。
「再说了，我们在一起看电影本身就已经……很特殊了好吗？」
「好了，湘诗别说了，陪我好好看电影。」
文湘诗和林青兮周围的人没有坐满，稍微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但也正好成为「二人世界」。
「青兮……我怎么看这两人越来越像是曾经的我们……」
文湘诗看着荧幕上那个懵懂无知但是却时而勇敢追逐爱的叫做帆高的男孩，想起自己牵着林青兮手去做的傻事。
好几次不合时宜的发火，为了她而敢和校长老师叫板。
「青兮也和阳菜很像呢。一样可爱不说，也一样是把我从人生流浪的状态救了回来。也一样差点消失……」文湘诗说到这里似乎感情上来了。
哽咽。
似乎有种绞痛。
「青兮对不起我……先擦一下眼泪。」文湘诗熟练拿起口袋里的纸巾。
「真是多愁善感啊~湘诗一定是被我父亲搞得，想的都是些什么啊……」
林青兮心里何尝不被触动呢。
似乎文湘诗真的很会把现实带入动漫之中吧。也可能是这种奇怪的早熟感情本身就很动漫所以才会如此相像。
不想聊这种话题，这种沉重又没营养的话题，换一个吧。
「你觉得音乐怎么样？我感觉和以前听『梦灯笼』的感觉好像啊。」
声音地岔开话题，但是文湘诗很高兴林青兮开启这个话茬，脸上不自觉有了笑容。
「当然啊……因为是同一个乐队的歌曲，确实风格很像。都是radwimps。」文湘诗再一次用手指在林青兮手上比划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啊……好好听的感觉。」林青兮意识到他好像又在玩什么。
闭上眼感受比划。
……这是什么是英文吗？
w h a t i s l o v e。
林青兮思考了一会，在文湘诗的手背上比划了答案。
a c c o m p a n y。
文湘诗会心一笑，然后瞥向林青兮可可爱爱呆萌的面庞。
眼里充满宠溺感。
继续在她的手上写道 w h a t i s p r e f e r e n c e。
林青兮原本想要直接说出来，但是忍住了，用纤嫩手指想要给予回应的时候又犹豫了。
不懂。
有什么区别呢……
偏爱和爱，似乎是同一个意思。
如果翻译成喜欢和爱……那么我更无法给予答案了。林青兮完全没有心思去看电影。
文湘诗也是盯了她很久，见林青兮迟迟没有给出答案，自己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好好看电影，我亲爱的小傻瓜。」文湘诗故意「嘲讽」了一下。
林青兮撅一撅嘴，重重靠在他肩上，死死挽着他的胳膊不放。
「啊！」文湘诗配合着叫了一声。
「啧，很疼吗？本小姐身子很软的，别装了。」
「明明是享受的叫声。」
林青兮哼了一声，然后开始偷偷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要做选择了，究竟是要爱情还是人命。」
「唉，上一个败在这个题材上的叫做『大鱼海棠』。」
「根本原因还是因为『爱』的价值评估，不过两个片子的很多立足点不一样。我们两个连爱都不懂，没有发言权。」
林青兮嗯了一声，然后继续看。整个后半段似乎两人都平静下来，再次融入了情绪里。
尤其是最后救回阳菜的那一段，文湘诗泪流满面，林青兮伸手偷摸文湘诗口袋里的纸。
其实并不是多么契合自己或者彼此的故事吧。
但是却真的符合自己的心境吧。
电影结束，林青兮在人群里紧紧握着文湘诗的手，脸上微微泛红。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了……似乎回到最初的那段时候，而不是后来……林青兮心想。
「不管怎么样，最后的重逢，确实让人感动。」文湘诗默默说道。
「湘诗啊，我们似乎忘了什么……」
「啊？忘了什么」
文湘诗迅速开始脑内风暴。
「嘿嘿，看电影应该吃点东西才对，可是我们都忘了这一点。」
「也是啊，一直只顾着和你聊天了。不过聊天本身也就挺有饱肚子的作用。」文湘诗说道。
「啊？有吗？可是我觉得还是很饿啊……」林青兮摸了摸肚子说道。
「青兮饿了啊，那我们去吃晚饭吧。」
「去哪吃？不如去你家吃得了。」
「我家我中午在你家吃的都没做饭啊傻瓜。」文湘诗勾了勾她的鼻子笑道。
「你才是傻瓜，这是让我们一起做一顿饭啊~」
「不行吧……这……」文湘诗一时间就又想到之前的那一次惊吓好像就是在做饭后的不久逐渐开始展露出端倪的。
「为什么啊……」
「今天已经很近了哦，嗯……多少该稍微克制一点了。要把握好度吧。」
「……」
「别生气嘛，来，这次再带你去吃一次馆子得了。」
「那好吧。」
电影院外夜灯璀璨，晚风尽是凉意。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毕竟是位于市中心的地方，商业发达，无数鸣笛声反而使得有种回到小时候跟随大人们夜游的时候的感觉。
「晚上的青兮好像更美呢……」
「无事献殷勤啊……以前湘诗你可不会特地在这个场合说这样的话。是不是要干什么坏事啦」
「坏事难不成把你带到巷子里激吻一遍吗？」
「啧，说什么呢讨厌。」
「又不是没干过，只不过知道不能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