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演出后的荷尔蒙
文湘诗眼神落寞，淡淡说道，「大不了，陪你受点苦呗。」
两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准备把剩下的节目看完，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林青兮的眼睛几乎一直在往前排教师座位瞟，细细观察他们的反应。
似乎除了江老师以外，其他的一脸生无可恋。
演播厅硕大的亮灯下二人的位置格外显眼。落座后两人反而有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
这个位置确实很靠近汇演厅的中心。加上原本下台时候就被很多男女盯着，这种感觉自然很是正常。
「湘诗你说这样我们会不会被校长请过去啊……」
「但愿不会吧，到时候我们说是江老师的主意，这样应该会好点。大不了正式演出时候正常一点收敛一下就行吧。」
事实上，确实此时很多学生把焦点放在了他们身上。
在后排几乎引起剧烈讨论，各种八卦。
「唉唉，刚刚合唱那两人也太大胆了吧，看样子不像是设计出来的，好像来真的。」
「对啊，没听说还有这么刺激的，而且两个挺配的，有点想磕了。」
「没想到咱学校有这样厉害的，歌词都是两人一起完成的……秀恩爱是吧……当众秀呢。」
「听小道消息说文学社是两人硬刚校长最后很多老师帮忙才建的……」
「这么厉害，难怪敢这样贴脸放大。」
「以前没怎么见过这两个人啊……男的有点帅不说，女的长得也很漂亮啊，多少也算大半个校花级别了吧……」
「那倒不至于，我觉得还是……」
白墨摸了摸身旁的柳月轩的腿说「这下咱文学社是直接出名了啊……」
「确实，但是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拿开……别老是动手动脚。」
白墨无奈拿起手，转头向文湘诗的方向看去。
原本压抑的文湘诗被林青兮察觉后，用手指挑逗放松下来。
「青兮，别用你的指甲划我的手背啊。」
「猜猜我在写什么？」
文湘诗感受了一下她手指在手背的触感，还是完全没有理解她在写什么。
「不知道。」
「哼，小笨蛋……」
她循环往复地分别每隔两秒用手指划五下两下一下，含蓄表达「521」。
「太无聊了，感觉后面的节目就很没意思了，都是有点卖情怀的感觉……」
「嘿。」林青兮调皮地用手指戳了戳文湘诗的腰部。
「啊，吓我一跳。」
文湘诗看到她不怀好意地笑后，又恨又爱，发火发不出来。
似乎有种宠溺的感觉。
苦笑，然后用拳头温柔打了打她的腿。
一套下来林青兮也觉得好羞耻……两个人就像小孩一样。
汇演结束后，已经到了傍晚。不少音乐老师单纯从歌声发音角度评价『暖冬』都给出褒贬不一的结果。
「文湘诗，主要你的这个气息没有林青兮稳，一开始发颤，我当时一听就知道你有点紧张，而且没有专业训练过。」
文湘诗点了点头，「所以气息怎么练呢……」
「我和江老师商量了一下，这个礼拜你们文学社所有活动时间都用来练这个，你俩一起来。」
「这……」
走在夜路上的两人再一次沉默，回想着羞耻感爆棚的演出。
明明是和喜欢的女生一起唱，结果那么尴尬。文湘诗心想。
明明是和喜欢的男生一起唱，结果那么尴尬。林青兮心想。
指尖轻触又躲闪，又轻触又躲闪。
「这件事……应该会很快传的到处都是吧，一时间玩脱了，本来就很怕这种东西……」
「像我，才不管这些呢，有时候别把别人的流言看的太重，青兮你可是高冷学霸，这个人设本来就不应该想这些吧。」
「我……湘诗你真的认为我高冷吗？」
「在我面前不高冷而已吧……」
见林青兮没有继续说，他又补了一句。
「没必要一直戴着假面具，而我一样，也需要摘掉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专门为了给你展现摘下面具的惊鸿一面呢。」
文湘诗听完后放缓了脚步，「那就让我看看青兮月色下的倩影吧。」
就这样，美少女在前面走，少年在后面跟着。
「哎呀，我被猥琐流氓尾行了呢……」
「青兮你想让我兴奋吗？」
林青兮顿时转身，老脸一红，「你和白墨学坏了吧。」
「你猜是不是。」
「不理你了。」林青兮背过身去接着走。
文湘诗也跟在后面。两人僵持着，就看谁先憋不住。
谁主动接近对方就算输。这是两个人很长一段时间摸索出来的「规则」。
为了等对方先靠近，故意放慢脚步，二十分钟的路程两人走了快三十分钟。
啊，可恶，耐力变久了啊……当初可憋不了这么长时间。林青兮心想。
有了……嘿嘿。
林青兮双手背过去，上下摆动，甚至可以用「勾引」来形容。
加上刻意地歪头，显然是故意魅惑。
文湘诗笑了笑，小跑过去，直接拉住她「不老实」的手腕往前跑去。
「青兮也学坏了呢，是和柳月轩学的吗？」
「你猜」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晚上早睡，明天还要训练呢。」
「喵~」
林青兮迈着轻快的步伐跑回了家，然后快速锁进自己房间，趴在床上。
奇怪，明明很担心被说闲话，但是却忍不住的一次次越界，一次次玩脱……
似乎也变得兴奋起来……
好奇怪的感觉，原来喜欢一个人会变的疯吗……
文湘诗则是抱着枕头，事后开始羞涩起来。
啊啊啊啊！
我白天都干了些什么啊！当众和喜欢女生唱情歌还牵手……
完了完了！
尬死了……还有我唱的不好啊……这还不给人说死。
文湘诗用拳头使劲捶击着被子。
随着一阵喘息声后，总算是来了困意。
「不管了……放弃思考了……」
……
晚上七点半的龚校长办公室。
其他老师学生早就已经离开学校，但是校长特地把两位老师留了下来。
江画苏看着一旁的吴凌度，还是主动说道。
「校长这么晚了，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啊？」
「林青兮和文湘诗的节目怎么搞的那么怪啊？你们作为他们的班主任，都不看看的吗？」
「这……我回去批评他去」吴老师敷衍道。
心里已经开始开骂了。
小逼崽子，给我整这东西，孤僻不说话还以为挺老实的，学会谈恋爱了是吧啊，公然违反校规……
「这个节目是我同意的，至于表现出来成了这个样子，确实没想到，但是我了解两个人，不是校长想的那个样子，不是什么谈恋爱什么的。」
江画苏如同妈妈一样护着两个人，替他们说话。
她其实知道两个人如此的原因，也知道两个人暗恋彼此的事实，但也确定两人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可是影响不好，不管怎么样，要是文学社还想搞下去，就必须把这个节目去掉，让他们选吧。」龚校长一脸强硬，江老师和吴老师都不敢反驳。
「但是文学社必须办下去，对他们两个来说，这个已经和什么梦想什么未来画等号了。」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把话说的太死，但是明天他俩必须来我办公室，得把这件事解决清楚。」
江老师总算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按照两人的性子，会不会又和校长吵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