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旧时代残党请坐观众席
猿飞日斩并不意外，点点头：“什么条件，你说吧。”
“既然准备把火影的位子交给自来也，就带着那两个顾问一起走吧。他们得和你一起隐退。”
“为什么？”猿飞日斩有些惊讶地看着大蛇丸，他原本以为大蛇丸会提出诸如“想要禁术”、“继续人体实验的许可”之类的条件。
“如果你是觉得他们会碍了你的事，那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们只是一群还想发挥余热的老家伙了，不会和你们争权夺利的。”
大蛇丸摇摇头：“不是这样。”
“那天自来也告诉我，如果他成为火影，就会彻底解散根部，我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看着猿飞日斩逐渐变化的表情，大蛇丸知道，自来也还没和他们的老师提过这件事。
“自来也想要求新求变，不愿拘泥于木叶原本的制度。而我既然答应了要帮助他，自然要先扫清可能存在的阻碍。”大蛇丸解释道。
“我并不是认为老头子你们会贪恋权力，我只是清楚的意识到，我们两代人之间看待事物，处理事务的差别罢了。”
大蛇丸难得地用这种诚恳的语气请求猿飞日斩：“老师，现在已经是新的时代了。旧时代的你们，就请好好地坐在观众席上吧。”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猿飞日斩感觉自己再一次认识了这两个弟子。
“老师，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你想要走出和前两代火影不同的道路。”大蛇丸说道，指了指火影办公室墙上挂着的火影画像。
“所以你在继承火影之位后，将‘顾问’的职位提升为‘顾问长老’，并将其托付给自己当年的队友，就是希望自己多听取别人的建议，不要专断独行，最后行差踏错。”
猿飞日斩疑惑道：“伱认为这不好吗？”
“这是个好制度，但是，老师，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大蛇丸先表达了赞同，然后继续说。
“当年木叶初建的时候，寥寥几条街道住着以忍者为主的几千人，那时候的木叶确实只是一个大点的村子，可现在呢？”
“村子范围不断扩展，原本的居民繁衍生息，还有源源不断的迁入人口，现在木叶早就变成了一个人口超过十万的聚居地，木叶早就已经不能再被称为‘村子’了。”
“我认为这是好的变化。”猿飞日斩点点头，这是他多年来的骄傲。在他的带领下，木叶不断战胜各种困境，变得更加繁荣了。
“这当然是好事，这是老师你在位时期的成果，即便历经数次战争，木叶依旧不断地发展壮大，这是老师你的功绩。”
大蛇丸恭维了猿飞日斩一句，忽然话锋一转。
“可在这不断繁荣的过程中，老师你也为木叶种下了衰败的种子。”
猿飞日斩看着大蛇丸：“你和自来也认为，团藏和根部会成为木叶衰败的种子？”
“他们也只是木叶诸多问题的其中之一，而不是全部。”大蛇丸没有正面回答，“这要从木叶的发展说起了。”
“几十年来，木叶在不断扩张，要处理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初代目和二代目火影在位的时候，每天只需要处理一两個小时的政务就可以了，精力充沛的二代目火影甚至有时间一边完成火影的工作，一边保持着成为火影之前的研究习惯，开发出大量的忍术乃至禁术。”
“可到了老师你这一代，处理政务的时间与日俱增。如今，你几乎每天都要把全部精力耗费在处理政务上，甚至没有时间顾及自己的家庭。”
听到大蛇丸的话，猿飞日斩想到了前不久与自己吵架之后离家出走的猿飞阿斯玛，不由得神色黯然。
“为了处理日益增多的政务，老师你选择了分权，进一步抬高了原本只有建议权的顾问长老的地位，而身为火影辅佐的志村团藏甚至获得了超出火影管理范围的权力——只因为你彻底放弃了对根部的管辖。”
“而这一切最终造成了什么样的结果，老师，你应该已经看到了。”
听到老朋友的名字，猿飞日斩深吸一口气，有些艰难的回答：“是的，我已经……我已经看的非常清楚了。”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猿飞日斩继续问大蛇丸：“所以，大蛇丸，你认为应该裁撤顾问长老？可你打算怎么解决逐渐增多的政务呢？”
大蛇丸摇摇头：“不，我并不打算取消这个职位，而是改变火影和顾问长老的关系。”
“在老师你这一代，顾问长老的权力地位和火影相比，几乎差不了太多，这是不对的。木叶还没走到需要建立‘议会’的地步，火影身为村子的最高决策者，绝不能放弃对村中各种事务的关注。”
“身为火影，要做的应该是将工作交给合适的人，充分利用他们的长处，并时刻保持关注，而不是试图亲力亲为，最后又把自己完不成的工作交给别人，最后导致自身失去了对某些领域的控制，给了别人可乘之机。这样只会产生根部这种趴在木叶上吸血的寄生虫。”
“木叶建村53年了，许多事情变得远比建村初期更加复杂，我确信木叶已经到了必须要进行改变的时候，也确信自己有决心、有能力改变她。”
“老师，请你相信我和自来也吧。”大蛇丸认真地请求道。
猿飞日斩不断地吞云吐雾，心中思考着大蛇丸的话。
思索良久，猿飞日斩终于有了断决，长长地吐出一连串烟雾。
“大蛇丸，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了。但有两个前提。”
“您说。”
“第一件事，宇智波一族的问题你要妥善解决好，这是前提。”
大蛇丸点点头：“你放心，宇智波一族很快就会真正地变成木叶的宇智波一族。”
“第二件事，把纲手带回来，让她看着你们。”一边说着，猿飞日斩瞥了大蛇丸一眼。
“你太能闹腾了，至少要让纲手也在才行。纲手也是你口中的新时代的一员，应该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更能理解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