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时间系异能
手的状况好转，林桦立刻不担心自身的安危。
师傅出马一个顶俩，只要师傅不放弃他，他就有救。
他左右手互相碰碰，哑然失笑：“师傅，再有客人来可就得您接待了。”
变成这样，双手几乎失去知觉，没法帮忙取货给客人看。
元杏颔首，她接下来除了接待客人，还有制作明日约好的椒面。
门口的钱皙已经离开，她再次开门。
便利店重新营业。
林桦手臂夹着卧房内的椅子，落座于柜台一侧。
学着元杏平日悠闲模样仰躺在椅子上休憩。
元杏饶有兴味看徒弟两臂自然下垂活像是死在椅子上的油画，她问：“今天居然不想知道——为什么？”
听出元杏话语中顿住未言明的意思，林桦后脑在椅背顶上蹭了蹭，找个更舒服点的位置回答：
“师傅自有谋算，与我何干。”
“不怕烂手？”
“不怕。一切有师傅。”
虽然林桦声音中满是自信，可他垂下的手轻轻发颤，元杏自然观得其心中的怯意。
想了想，元杏解释道：“她是故意的。我也是故意的。”
“她？”林桦猛地坐起身，他不问不代表不好奇，表面上平静如水，实际万蚁噬心，煎熬得很。
“嗯。你看不出她的异能等级是不是？”
“是，只觉得深不可测宛如海渊。”林桦一脸深沉，每当他认为自身进步，颇有自得时，便利店总会光顾更厉害的人物。
如此这般，他越发自敛，认认真真当一位小小店员。
元杏轻笑：“不必这么苦大仇深的。”
她指了指烤串：“你猜她明日能吃下多少？”
林桦皱眉，恨恨期许：“全部包圆了最好。不，还是少吃点，省得吃饱了没事干。”
“我既然答应了她，明日定会复刻出她手中椒面的味道。分明和平约定好明日，她又为何故意碰碎了西施碗？”
面对元杏的提问，林桦摇头表示不解，告饶道：“师傅您还是直说吧，徒儿我手伤了，脑子也转不动了。”
元杏敛起笑容，面色暗沉如水：“因为她在找死。”
“噢！……啊、啊？！”林桦险些从椅子上摔下。
怎么师傅突然生气了？
元杏重复道：“她意图寻死。”
“哦、哦！”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师傅放狠话了呢。
林桦重新坐稳。
“人啊，落叶归根，临死前总贪恋家乡的气息，味道。”
被思乡愁绪感染的元杏怔怔看向远方，似乎在天蓝色的边界外见到什么。
“一旦浸入家乡的味道里，万千走马灯闪过，好像重历一遍人生。”
“重历人生？那金智樨上次死了一回是不是也……”林桦忽然想起经历特殊的金智樨来。
“是。但她的异能与金智樨不同。她异能里有时间的波动。”
回想方才钱皙释放异能时感受到的气息，元杏心中咂舌，蓝星真是地大物博，什么凤凰鸟都有。
没有异能的林桦：羡慕我只说一遍，但嫉妒我要天天念！
元杏：“她想借我手死去，在死去的瞬间截出故乡的片段，把意识投入。这样她便永生在记忆中的家乡。”
永生啊，林桦默默感叹，抛弃肉体才能永生吗？
瞥见小徒弟若有所思，元杏纠正道：“此永生并非真正的永生。只是被异能欺骗的记忆，她的未来只会停在死去的那日。”
林桦恶寒：“她知道会这样吗？”
元杏摇头叹息：“她知道，但不撞南墙不回头。”
人类的意识依托于记忆，她的记忆截留过去的片段，对于她而言，那便是永存。
“哎不对。”林桦突然意识到，“师傅您怎么知道的？”
手握剧本的系统潇洒闪现在二人面前，伴随着不知从哪飘来的音效：“当然是我……”
“咳！咳！”元杏重咳，止住飘了的系统剧透。
系统法则之一：禁止透露系统的存在。
打擦边球成为名义上灵宠的系统没触犯这一法则，但它若是告知林桦它手中有剧本……
主系统便会立即出手，白光毛球系统将会成为如金智杭一样光溜溜的黑蛋。
并罚积分。
系统只好强行转弯：“当然是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主仆二人间的小动静全落在林桦眼中，对于系统后说的找补，林桦能如何？他点点头意思意思代表此事翻篇。
心照不宣，大家都懂。
从第一次见到元杏，他便意识到元杏的特别。
没有异能的他在元杏教导下修仙、习武，这是多少少年人的梦想。
投我以琼瑶，报之以何？
怎么能以怨报德？
所以林桦修得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哦哦，这样啊。”
“不过……”林桦更好奇了，“她居然能察觉出师傅您的等级！”
“是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话题告一段落，店中左右一直无客上门，元杏便开始钻研起椒面来。
鲜辣飘香，引得离远些的金家义子们一个接一个从别墅中走出，来到便利店。
“师祖好！！”金智苗向林桦打了声招呼，随后小声问，“师曾祖这是准备再开一家火锅店嘛？”
“不是，刚刚有客人订了餐，师傅正钻研味道呢。”
林桦陶醉在这一片辣意中。
末日里他极少吃到干粮以外的食物，更别提勾人口水直流的辣椒了。
热油烹炸，鲜红火辣。
听觉与视觉双重享受，让他暂时忘却双手的残疾。
金智苗却盯住他双手，眉头紧锁：“谁伤了您？”
闻言金家义子们齐齐望过来，随后皆倒吸气。
“咳…咳咳……”眼泪鼻涕流了一堆，妈呀，师曾祖用料也太足了，仅仅深吸一口，就叫人控不好口鼻。
瞧，金智樨那个倒霉蛋正跌跌撞撞跑到门外疯狂打喷嚏呢。
林桦想起元杏方才的话，斟酌用词：“钓鱼的饵料，不值一提。”
金智苗托起林桦的手探查，再覆上异能。
眨眼间，金智苗的脸色也乌紫起来，吓得林桦赶忙抖掉她的手。
当二人间的接触断绝，金智苗脸色才慢慢缓和，却没回到治疗前的红润。
虽说红润的气色是被空气中的辛辣呛的。
“不用替我治疗，师傅已经做了措施，一切要等待明天。”林桦坦然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