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吃了拉，拉了吃
顾客离去，林桦得空休息一会。
元杏便询问他：“昨夜打坐感想如何？”
林桦思索起玄之又玄的新奇体验有些遗憾地回答：“快摸到门槛，估计一两天才能感受到气。”
他这里所说的气，是修炼源泉的统称，并非独指修真界的灵气。
元杏从苏醒那日就察觉到蓝星如今的气氛很不同寻常——被迫升阶。
四处溢散着的魔力比起魔法世界有过之无不及，但基础虚浮，她一看便知揠苗助长，非正常进阶。
据林桦所言，毁灭弹的威力似乎太弱。
因为毁灭弹的降临伴随生物保护措施，仅仅为了消除地表不和谐的建筑，再通过异能者们重建，崭新的类魔法世界正逐渐成型。
漫天飞落的毁灭弹只是销毁证据，遮掩成绝望下自相残杀的一种手段。
这在系统提供的剧本里被简单带过。
虽然蓝星现在充斥的都是魔力，但对于成过神，解析过世界的元杏来说，魔力与灵力并无差别。
既然蓝星只有魔力，修炼只能吸收魔力。
又因林桦并不具备魔核即异能者脑中的晶核，元杏便把修真界那一套修炼方式改了改，林桦以魔力代替灵力修习修真界功法。
原本毫无异能的普通人林桦在修习有成后，会和异能者别无二样。
至于蓝星称呼会魔法的人为异能者，系统还和元杏感叹过：“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命名方式，它们相似却又不同。”
元杏点头：“即便是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也会被称为叶子a与叶子b。”
这让她忽然想起那对双生信徒，金发碧眼，一副传说中圣子模样。
他们吟唱的赞歌最是美妙绝伦，伴随祈祷一并传递到元杏耳中。
元杏从不是个吝啬的神灵，她闭上眼降临到双生信徒面前的神像上，向他们投去足以铭记终生的神的睹视。
没有赐下祝福，但对于信徒而言，任何赐福都比不上神降时的一瞥。
他们的身形倒映在神的眼中，这是无上的荣耀，足以成就教皇之位。
不过很可惜，双生子并蒂莲，一花落，一花随，他们凋零在永恒的神战领域。
系统晃晃毛茸茸的身体，蹭了蹭元杏：“又想起他们了吗？”
元杏情绪稍显低落：“是啊，多么令人赞叹的信徒，即便是敌对神灵也羡慕我有如此虔诚的信徒。”
“那要不要走个后门？”系统鬼鬼祟祟，跟做贼一样打开系统黑网，“把他们的灵魂拉过来投个肉身，就又能见到了。”
元杏屈指重重敲在系统头顶，不满地解释道：“这是违反系统条例的，再者说，我现在的身份也只是凡人，他们敬仰的是高高在上的神灵，并不是我。”
系统捂住脑袋哼唧：“知道了，知道了，下手这么重。”
“那是自然。”元杏替系统揉揉脑袋，“你都已经拉出黑网，离回炉重造不远了。
我再不下狠手，万一你犯错，主系统给我重新换个系统搭档用不顺手怎么办。”
“哦，哦，也是哦。”系统恍然大悟，一眨眼消失不见，它要激烈辱骂那个用心不良勾引它登陆黑网的系统去。
系统突然消失，元杏早就见怪不怪。
脑海里的一切进行极快，回到现实中还是林桦刚刚回答完没多久。
林桦说约莫等一两天，元杏预估后也认同林桦的说法，她并不准备出手点拨林桦的进度。
对于未修行过的人来说，最开始的那步十分关键，就如同现在蓝星升阶。
但由于蓝星从根上都是被揠苗助长，所以元杏并不看好蓝星的未来。
而林桦以后还是要在蓝星一直生存下去，元杏认为基础必须得打好，有了坚实的基础才能在未来糟糕的境地中走的更远。
元杏再次掏出林桦的修炼袋，试图激励：“等你引气入体，便可打开它，里面的物品随你支配。”
林桦欣喜，刚要谢过元杏，就听她严肃道：“不可滥用，小说里光靠天材地宝堆砌的废物下场你也是清楚的。”
“是！”林桦狠狠点头，一般只有前期中期的炮灰才是靠外物供出的实力，像他这样的主角肯定得出门历练，跳跳悬崖什么的。
系统叹气，它刚吵完架回来就看到元杏训徒弟，徒弟信心满满真是让系统看不下去。
而且林桦显然不清楚袋子里究竟是什么规格的天材地宝。
系统悠悠开口：“少年，诱惑之所以迷惑人心不是因为人心本身，而是在于诱惑自身的吸引力。”
自以为高深的话语传到林桦脑海中，林桦只觉得是个奶娃娃装深沉，简直可爱到爆。
他试探开口问元杏：“在我脑子里说话的是灵兽吗？我以后也能有一只吗？”
元杏从意识海中揪出系统，展露在林桦面前：“是灵兽，你想要之后也给你弄一只回来。”
林桦看到漂浮在空中的系统光毛球，准备伸手摸摸，被系统一闪身躲过。
他尴尬收手，才又说道：“诱惑本身的吸引力是指？”
系统浮在他头顶，骄傲得抖了抖白毛：“自然是指……”。
它话语一顿，选择让元杏拿出一样当事例。
元杏摇头，过早让没有道心的人接触会摧毁人格，并扰乱内心秩序。
没有事例，系统犯难，这种意会就能秒懂的感觉它该怎么描述出来。
林桦解围道：“我知道了！比如说水，不管我渴或不渴，我都想要它。”
系统摇摇头，但它知道该如何举例了。
“比如说粪便，你会本能厌恶。而诱惑，是你完全无法抵抗粪便的魅力，就算吃下去，再拉出，再吃下去，再……”
旁观的元杏打断系统恶心至极的复述：“好了好了！别吃了，跳过吃和拉的过程。”
林桦也被恶心到了，可他却从系统的描述中懂得了修炼袋中有什么。
“师傅，您是要用什么肥粪灌溉我吗？”林桦一脸震撼，他委屈，并说了出来。
元杏扶额，她就知道这个徒弟的脑回路异于常人，于是她只好纠正道：“不是粪，也不灌溉。”
系统哈哈大笑：“都是些好东西，等你用的时候就知道了。”
被系统打岔，话题由师徒情深变得异味，元杏只能挥挥手让林桦自己再努力努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