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讨价还价
袁若灵带着袁玲珑回到魂渡堂，跟她细说关于方婶婶委托的事情。
袁玲珑抬起头看着她，犹豫了一会，鼓起勇气地说：
“师傅，方婶婶的事情可以交给我来做吗？我想尝试一下。”
袁若灵垂下眼睑，对上她渴求的眼神，笑着抚摸她的小脑袋：
“可以。那就拜托你这位小小玄学师了。”
袁玲珑听到‘小小玄学师’迅速低下头，回避她的视线，双颊微微泛红，下意识地抿唇一笑，不好意思道：
“师傅，我还不算是玄学师啦。”
袁若灵瞧着她害羞的样子，摇头失笑：“玲珑，自信一点。以你现在的知识和能力，已经是初级玄学师了。”
袁玲珑抬起头，清澈眼睛犹如两颗明亮的宝石，闪烁着天真无邪，兴奋的光芒：“师傅，我真的够资格成为初级玄学师？你没骗我？”
“师傅什么时候骗过你。”袁若灵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笑着说：
“方婶婶一会就过来了。来，我跟你说一下注意事项。”
袁玲珑用力地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生怕忘记，连忙拿出小本本，认真地写下她说的注意事项。
半晌后。
方婶婶带着一个孕妇走进来：“若灵，我带我儿媳妇一起过来，见见我儿子。现在能开始了吗？”
袁若灵抬起头，视线落在孕妇的肚子里，停留了几秒，再瞥向方婶婶：
“不急，方婶婶。请你儿子上来之前，我先跟你说两点。”
方婶婶满脸问号，人都来了，不是立即请鬼上来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想到一会能看到儿子，她连忙答应：“你说。”
袁若灵睨着她，严肃地说：“首先，我帮你请你儿子上来，收费是贰仟。”
“贰仟？”方婶婶惊呼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若灵，你奶奶生前才收我们街坊几百块。
街坊没钱的话，还可以用粮食，蔬菜鸡蛋来偿还。
可你一开口就是贰仟，比你奶奶以前的价格提高了几倍，你这么做，对得起你乐善好施的奶奶吗？”
听到她的话，袁若灵无语到极点。
她本来打算收五千的，只不过想到她是街坊，刚失去儿子，又要为儿子还赌债，生活有点困难，再加上这次由玲珑亲自操作，已经从五千降到贰仟。
可她仍然觉得贰仟很贵。
袁若灵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开口：“方婶婶，你说的几百块，那都是我未出生前的事情。
十八年前的事情了。
自从袁奶奶领养我后，收费也随着物价上涨而提高了少许。
不瞒你说，这贰仟已经是我看在彼此街坊多年”
她话没说完，就被方婶婶的儿媳妇甄瞳樱打断：“十八年前的价格，你还好意思拿出来跟现在比的？”
她鄙视地瞥着方婶婶，嫌恶道：“贰仟块都不舍得，在这里讨价还价，还谈什么让我生孩子。你养得起吗？”
方婶婶被她这么一说，羞得脸红，语气不由弱了下来：“我我就是想省下钱，养孙子。”
甄瞳樱看不上她这小气吧啦的姿态，极其不耐烦：“我说不来，你非让我来。
先不说这个女人是不是骗子，但你在这里拖拖拉拉，我就很烦。
我走了。不想跟你浪费时间。”
方婶婶急急地跑上去，抓着她的手腕：“小樱，别走。那贰仟我给，我给，行了不？
求求你不要走。一会若灵就能让我们看到我儿子了，你跟他好好谈一下孩子的问题。好吗？”
甄瞳樱心里冷笑，她根本就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之所以过来，就是想拆穿他们的把戏，一次性断绝和他们的关系。、
她挥开方婶婶的手，冷冷道：“那快点吧，我还赶时间。”
“很快的，很快的。”方婶婶满脸堆笑，转过身瞥向袁若灵，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若灵，就按你说的吧。我给你贰仟。”
袁若灵瞥了一眼她们，把袁玲珑推到她面前：“这是我徒弟。这次请你儿子上来由她来操作。”
方婶婶瞥着矮小的玲珑，皱起眉头，心存疑虑：“若灵，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这个女孩的年龄都能做我孙女了。她能行吗？”
“方婶婶，我收了你钱，就保证帮你办好这件事。”袁若灵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而且，我刚说了，她是我徒弟，我说她行，她就行。我不会毁了自己的名声和生意的。
何况，请鬼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难。”
方婶婶不相信袁玲珑，万一请不了儿子上来，她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两千元。
她语气强硬：“若灵，我同意给你贰仟，是指名让你帮忙，不是你徒弟。”
袁若灵幽幽地开口：“方婶婶，贰仟是我徒弟出手的价格。我出手，那就不是贰仟，而是五万。”
“五万？”方婶婶惊得倒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瞥着她：“你想钱想疯了吗？做一次法收五万，亏你说得出口。
你奶奶住在这里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听过她收这么高的费用。
亏你还是她一手带大，真是被钱迷了眼。你出去问问，哪个好人家愿意当傻瓜。”
袁若灵白了她一眼，她来之前还赚了陈应棕一千万呢。
当然她不会把这个说出来，免得让人觉得她在炫耀。
她耐着性子说：“方婶婶，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你究竟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不等了。我走了。”甄瞳樱嫌弃地瞥向方婶婶，心里暗骂，真是一副穷酸相，丢死人。
方婶婶见她转身离开，再次追上去，费尽唇舌地挽留她。
也不知道方婶婶跟她说了什么，最后她同意留下。
方婶婶眼角下垂，双唇紧闭，沧桑的眼神写满了疲惫和无奈：“若灵，我同意了。你徒弟就你徒弟吧。”
袁若灵瞥了她一眼，曾几何时，方婶婶他们一家开糖水店，在这条老街算得上生意最好的其中一户。
那时候，她们的家庭环境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而现在，她为了下一代，辛苦操劳，奔波，满头银发，差点掏空家底。
袁若灵看到她这样，心里霎时有点泛酸和同情。
她凝视着方婶婶，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把话咽回腹中，没有说出来。
她让袁玲珑把她们带到房间，准备请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