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审问
袁烨龙挂掉电话，侧目看向袁若灵，她好像见不得人般低下头沉默不语。
他皱着眉头，弯曲着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她抬起头来：“袁若灵，昨天晚上11点12分，你翻墙进入死者的家里，直到11点32分才出来。
这期间，你对死者做了什么？是不是你杀了死者，然后通知你的同党转移尸体？请回答我的问题。”
袁若灵听到他的问话，抬起头，把刘海挽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小脸，目光淡漠地睨着他：“我没有杀人。”
她想通了。
即使她露出小脸，这个二哥压根就不会认出她来。
因为他有了新妹妹，便忘记了她这个被抛弃的妹妹。
袁烨龙瞧见她的真实容貌，呆愣了片刻，被她惊艳绝伦的美貌惊艳到，特别是她那双盈盈秋水的眼眸，让他有一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我翻墙进去的时候，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不过我发现地上有一滩血，估计死者早已受害。”
袁烨龙回过神来，听到她的回答，感觉疑点重重：“你为什么要翻墙进入死者家里？还有，既然你发现鲜血，当时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报警？”
袁若灵不急不缓的说：“我是玄学师，途经那房子时，看到红光乍现，这是血光之灾。
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才会翻墙进去。没人发现伤者，就直接离开了。”
袁烨龙嘴角微抽，拨通内部电话：“小罗，请一个精神科的医生来审讯室，替袁若灵做相关的检查。”
“不用叫医生，我没有精神病。”袁若灵神色自若，淡定地说：“我有证人可以证明我没有杀人。”
“你既然是重案组的队长，应该听说过国家专门处理灵异事件的特殊部门-冥门。冥门一队的小白和阿文可以证明我玄学师的身份。”
“还有王东杰，他的爱人利用邪灵害人，我报案给冥门处理这个案件，然后他送我回家。”
袁烨龙从来没有听说过冥门这个部门，他一直相信科学，相信证据，从不相信鬼神之说。
然而见她神色自信又淡定，不由眉头深锁，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只能向局长那边证实究竟有没有这个部门的存在。
如果她说的是假的，那么
袁烨龙毫不放过任何一个漏洞，根据她的话分析，继续提出疑点：“在死者的死亡时间里，只有你一个人出现，无法证明你没有杀人。”
袁若灵摊开手，大方道：“我不认识死者，没有杀人动机。而且我离开那栋房子后，一直在老街，没有离开过。你可以去查。”
袁烨龙沉默了一会：“行，你刚才提及的部门和人，我会派人去调查。目前你还存在着重大的嫌疑，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袁若灵点了点头。
袁烨龙拿着资料和刚才的口供离开了审讯室。
48个小时过去后，袁烨龙再次进入审讯室。
他瞥向袁若灵：“根据我们的调查，证实你是玄学师的身份，但是没有目击证人可以证明你在死者的家里期间，没有杀人，所以你还是嫌疑人。
现在你可以离开，但是在这段期间限制出境，随时配合警察的调查。”
“好。”袁若灵丢下这句话，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离开审讯室。
袁烨龙见她潇洒离开，不由嘀咕道：“现在的小姑娘真有个性。”
王东杰知道警察要扣留袁若灵48个小时，早就在警察局门口等着。
看见她出来，他疾步上前，担忧地问：“你没事吧？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就跟谋杀案扯上关系？
那天让我停车，你翻墙进屋，究竟去做什么？”
袁若灵淡淡道：“我没事。有开车吗？送我回去。”
王东杰见她一副疲累的样子，薄唇蠕动了几下，把想要说的话吞回腹中。
“我开了车过来，走吧。我送你回去。”王东杰开车把她送回魂渡堂。
在袁若灵准备下车时，王东杰急急地喊道：“等等。”
袁若灵眉毛轻挑：“有事？”
王东杰见她憔悴的样子，不知该如何开口。
袁若灵沉声道：“有话直说，我最讨厌别人说话吞吞吐吐。”
王东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为了兄弟的未来，只好直接说：“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好兄弟好像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但是我又不确定。
所以想问问你，你能去看看他吗？”
“你兄弟家境如何？”
王东杰一听，瞬间了然：“放心，他家很有钱。”
袁若灵顿时提起精神， 饶有兴趣地问“跟我说说他的情况。是什么地方让你觉得他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兄弟是家中独子，从小懂事听话孝顺，待人谦逊礼让，温柔体贴，是妥妥的暖男一枚。
之前他父母跟我说，他性情大变，有时候胆小如鼠，有时候双目空洞呆在一个角落不说话，有时候又大发雷霆打人。
她的家人以为他是人格分裂，便带他去看医生，做了各种检查，可医生说他没事。
最后他的父母以为他是工作压力大，才会变成这样，一直忍让着他。
我昨天去探望他，他居然为了出去而对她的母亲大打出手。
这也不算，最重要的是我发现他是踮起脚尖走路。我记得他以前是后脚跟着地走路的。”
“大师啊，你说，他是不是那个？”
王东杰想起那个情景，咽了咽口水，仍然心有余悸，尽管他见过鬼，他还是很害怕的。
“你兄弟大概百分之80是鬼上身了，不过情况究竟如何，我要去看过才能断定。”
袁若灵看了看车窗外的天色：“现在是凌晨4点，你今晚9点过来接我。”
“他真的被鬼上身了？”王东杰吓得跳了起来，脑袋撞上车顶，咚的一声，他捂着脑袋坐回驾驶座，苦兮兮地瞥着袁若灵：
“大师啊，我今天约了他见面，那我怎么办？那只鬼会对付我吗？”
袁若灵递给他一道护身符，接着打开二维码：“20元。这可保你平安。”
王东杰迅猛地接过护身符，然后扫码付款，动作一气呵成：“我今晚准时来接你。”
袁若灵目送他离开，拉起店铺闸门，打开电灯，习惯性地说了一句：“奶奶，我回来了。”
店铺内寂然无声。
袁若灵抬起头看过去，眸底划过一抹落寞，对了，奶奶去世了，再也没有人会回答她“回来啦？吃饭没有？”这些关心的话语了。
她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瞧见店铺一片黑暗，再次打开电灯，不亮，才想起她还没有交水电费。
她掏出手机交了水电费后，来到袁奶奶的牌位面前，点燃了三根香，插在香炉上，喃喃道：“奶奶，我今天碰见我的二哥，他没有认出我来。
他挺有本事，当上了重案组的队长
那个家有了一个新妹妹，他们好像过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