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青溪河上的水磨坊

    铜包山往事青溪河上的水磨坊

    今日新鲜的事物或许在他日就是缅怀的过去。

    乡野的田坎屋舍水坊或许不经意间的一瞥都有的曾经来过的痕迹。我见过的地方是那水坝上的磨坊，记得那是文家堰的漫水桥，古时的人们在那靠河岸的巨石上开凿出一个一米见方的长形过水导孔，用硕大的也可能有五吨左右长条石横于水坝上的上方，竹篾与泥土建筑了一个数十平的小屋，里面正是那引水转动的石磨。少时石磨坊的工作是隔房的文家二叔打理的。他是一个信奉道学的乡野赤脚医生，他把那水磨坊的上方又筑了一层，然后在岸上的大石头上修筑五间大瓦屋，那时他把行医和开磨坊友好的开起来了，白天水磨坊的动静是安静的，那溪河里的水成了一道白花花的银瀑，主要是白天乡间的劳作是繁忙的，季春的时节栽种包谷和育秧使得乡野里土地难得有闲适的寸土。当半晚霞光映照河上的波光，山野人家的炊烟不知是雾还是烟火。晚风当岁，农家挑着包谷稻谷高粱油菜就开始了来到水磨坊，这时候白天未来的急看病的农人步伐总是匆匆忙忙，知道家中的猪食还在锅里，简单让文家的二叔开一些头痛粉缓解今晚的的难免，只是每一次都是叮嘱少用！河畔的磨坊早已开始了吱嘎吱嘎的磨面声，农人们或倚靠在土墙上，或坐在门坎上也或端着碗大口吃着自己家挂的宽面，你一言我一语让河畔的水磨坊笑声不停。

    晚上的乡村漆黑如洗，各色各样的叫声此起彼伏，魔幻的支撑起夜色山野的黑色之景。快到九点钟了，该磨完亦或没有开始对于乡野人家来说都不能影响如同时钟一般的准时睡觉。二叔打开电筒照着大家快速过了河，此刻山野里就是恍惚的灯火，少有的犬吠，还剩下二叔打扫磨坊，九点半一切都是整整齐齐的，满意的看了看水磨坊的四围，关灯，锁门。去了上屋，先到药房记录今日的病历差缺那些药，让乡镇卫生院好把药配来。就这样十点钟到了，洗洗脸，看看满是粉尘的衣服，算了透透衣物上的粉尘，泡泡脚让睡眠质量更好！熄灯安眠。

    铜包山往事斑竹林里那年欢乐

    最初年华里无邪的双眸，看那多有光！故宅西的斑竹林曾是我自在的围城。斑竹林是一片平缓的梯田，是那曾祖留给祖父的田产，是百年之际给他儿子回家的风标，也是祖父一生遗憾的徘徊地。可对于我却是最初人生的自留地，我喜欢风吹过扰动竹林莎莎的轻音，也见过竹叶落下的片片轻柔，曾抚摸大地复苏的笋尖。风忽动时间好似带我过了历历在目，记得那一日属春的雨雾缭绕，我在竹林滴答的湿漉漉里用祖父和外爷砍下的斑竹学着模样擼篾条，在方寸的圆筒竹竿凿出数个方圆的孔，插上细节的竹子让一座糅合了自然与工艺的人字式框架在竹林的风雨中成就了最初的梦想。也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心间的房子从此挥之不去！

    那一日大家都回来了，从未有这么多亲戚汇聚在故宅的竹林东庭，那一日光影交错，那一日亲亲阖阖，那一日灯火通明，那一日爆竹声中一岁除，从那一日的欢笑余浸故宅的方樑斗拱，时间多么痛的念想，再回首往事如风，斑竹林也在时光的岁月里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雌竹林还在莎莎婉转，红橘树已是多么消廋，苦涩的酸在告诉后来人珍重，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