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木桥的河畔

    晚山青木镇的河畔

    暮晚霞风的山峦勾勒成一副丹青水墨林溪图。山坳里的田舍却是自然而然的点睛之笔。此刻的暮晚余晖只有淡淡地浸润微风拂过的潺喧清波，不过立夏时节的青木镇是有些炙热的，还没有让缠绵在春天的温柔悱恻告别，就懵懂的在夜色将近里听布谷鸟从早到晚的不懈努力。

    青木桥，对于我是忧伤的。我曾眷恋她的温柔，我曾不舍昼夜地在此岸徘徊。多少次的路过多少次的停留，我未曾读懂你的平静，你的魅惑！

    几日晴空无云，天靛蓝，茂林修竹，碧翠清波，最忙的农事从油菜到麦浪，水田的秧苗映照晚霞和森林。对了水竹笋沿河畔邂逅饕餮与腊肉，禾苗轻柔的羞涩惊起一河溪水动清波！蛇，万物初眠的昭示。青蛇，水畔，田坎，桐油树梢，绿浓荫丛，都有灵动的心跳。沿碧溪的光影斑驳，“静”是青木河畔的主色调。过了春节与十六，山野少了人语，不过赶场日路头的热闹又使山中多笑谈，百里听余音。

    到了青木双叉河口一山凸起色，绿水映两山，一水自阆中鹤丰而下，一河自恩阳酒店而来，看两地源头不远，终是百转千回在青木镇的双叉河码头相汇。我喜水也怕水，因为看不清，看不懂！这青木河的水我独爱她的惆怅，她的一丝波动。

    从传统的山色里，夜深人静才能万籁俱寂。翻阅（礼记）的锦衣夜行，原来这份惆怅哪是青木的水，而是看水的人。功名利禄，古往今来不变的雕梁画栋。心境映照青木河，翠的断肠人在天涯，翠的远方的游子心心恋恋，依旧不能释怀。泛舟青木河，风吹皱了水，散出一河漪涟，竹林莎莎穿过三水流汇处，你该去哪里！

    青河在镇外，沿途多所宜。

    一人月下影，水光涟粼粼。

    飘摇波上兴，叹婉舟中诗。

    蹊路昔昨往，而今忽明朝。

    东流达巴江，西逆延涧源。

    云霞锁巘峦，井邑开青河。

    稍随归月去，惊起半山鸥。

    渔夫留更我，一夜纵新歌！

    （沿青木河访老友到旧宅作）

    立夏去旧宅山水里

    乡愁，注定不是轻松的思念！她在心头生根，发芽，却带有丝丝入扣的惆怅，让夜的孤独少了月的相伴。

    主语：

    立夏，春已去。晨曦初霁，青木桥碧波光影，走过这座“善”桥，我知道旧宅立夏的山光水影将融入我痴痴恋恋的乡愁中。到了双叉河，一山隔两水，雌竹荫风，乌鹊藏身柳影中！一路三两农人，最是喜欢这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俱寂，惟馀钟磬音的“静”时光。记得上行数百步“燕子岩”，旧时的一些时间，老人说这是污秽的地方，多少人在夜色的笼罩时，匆匆而过，而今看来心无波澜，一如安好。

    碧翠的青叶光影斑驳间，又见铜包山下小石桥，曾是去向渔溪镇的热闹路上，而今静静的悄悄，只有农人的油菜与秧，还有少有人语的房子使这山，使这水不缺那份灵动。我在倒向房寻觅遗落的白家祠堂，从农人晌午的雨汗里，便知数年前的夜里风和雨带走了祠堂最后的倔强！听，水波声脆，文家堰。旧时摸鱼的好去处，水依旧潇洒，只是人不同时。不变的角色是那犬吠声唳，铜包山的漫水石桥，再回首，物是人非。

    立夏日的天翠蓝，无云。我行走在草遮蔽的泥路，寂静无声。今日的行程我从半坡的金黄麦田静静地看着旧宅的竹林和往昔风音！看着变了与未变的山和水，我在文家祠堂的破败里望着石桅杆的静默，稻田野鸭惊，竹林莎莎。

    晌午炊烟袅袅，刘家与我家相认一家，接待了我这来自城市的，熟悉的陌生人。寒暄热闹了片刻，曾经的石晒坝，曾经的竹林，曾经的河那边，还有山的那边，都是我的故事！旧宅的山和水变了，陌生了，我知道只有我依然如那年走时的心！

    竹屋西畔小溪东，燕子藏身坞岩中。

    沙岸崖坡人语疏，不知此处有山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