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闲聊，喝酒
叶景凰望着莫惜凤那满含关怀的眼神，嘴角轻轻勾勒起一抹微笑，暖意在眼底缓缓弥漫。
“你放心，我心中自有一杆秤，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险境的。哎，对了，说起这个，你在将单佑兰引入宫中之时，是否有对他的身份做过一番详尽的考察呢？”
莫惜凤闻言，目光凝聚在叶景凰的脸上，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读出更多未言之语。
“你想了解他什么？”
他心中暗自思量，那些被选入宫的人，大都是随机挑选，但单佑兰却是个例外。
此人不仅主动请缨，更手持一块玉佩，那玉佩曾是叶景凰幼时常佩于身之物，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这些细节在莫惜凤心中如同被细雨浸润的种子，悄悄发芽。
“我的弟弟……”叶景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只听说他流连于青楼之后便音信全无，那些年我一直忙碌于沙场，无暇深究，可如今每次见到单佑兰，都难免勾起我儿时的种种回忆。”她的话语坦诚，没有半点遮掩。
莫惜凤心中涌动着一股冲动，想要将那段尘封的往事和盘托出，却又顾虑重重，生怕真相会给叶景凰带来更多的痛苦与困扰。
“他来自一户普通的农户家庭，因家境贫寒而被卖入宫中。我看他为人还算本分，于是便安排在了你身边。”
他的解释显得有些生硬，毕竟隐瞒总不是长久之计。
叶景凰察觉到了莫惜凤言辞中的闪躲，那双敏锐的眸子紧紧锁定了他。
每当莫惜凤撒谎，脸颊总会不自觉地泛红，眼神也略显游移，这些细微的变化怎能瞒得过叶景凰。
“仅仅是如此吗？”她追问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坚持。
面对叶景凰的质询，莫惜凤的谎言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那瞬间的犹豫与逃避的视线终究没能逃过她的观察。
“是真的。”他的声音微弱而坚定，而叶景凰却在心中已有了答案。
尽管如此，她还是选择了沉默，不愿在这一刻戳破这份微妙的平衡。
“事实上，我早已不怪你了。只要我的弟弟还好好活着，对我来说，已是最大的安慰。至于能否重逢，我已经释怀。”
叶景凰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淡然。
莫惜凤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承诺中夹杂着无法言说的情感。
“他必须健康地活下去，这是我对你许下的誓言。”
片刻的静默后，莫惜凤欲言又止。“对了，你……你和单佑兰之间……”
叶景凰并未急于回答，反倒是用一种戏谑的口吻反问道：“你是希望我和他之间发生些什么，还是不希望呢？”
她故意凑近，温热的气息轻拂过莫惜凤的面颊，令他不禁脸红心跳，局促不已。
叶景凰见状，笑出了声，“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呀！”她的调笑中藏着几分温柔。
莫惜凤被捉弄后，反手轻轻抬起叶景凰的下巴，眼神中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我希望你与除了我之外，再无旁人有任何牵扯，但……我也明白这不过是奢求。我不敢多想，你也别逼我了，我……”
未等他说完，叶景凰轻柔地堵住了他的唇，制止了他即将出口的苦涩。
“我都知道。无论立后还是纳妃，你都不是出于本意。你心里依然有我，这一点我很清楚。但莫惜凤，也请允许我心里有别人，因为我们都已无法回到过去。云筝……他与我一起经历了太多，而李清单佑兰他们都是是有血有肉、会痛会笑的人，而非你和云筝为了争夺我争夺的玩物。”
这一席话，字字句句都饱含深情与无奈，莫惜凤默默聆听着，没有再多言，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叶景凰，仿佛要看透她的心。
久站之下，叶景凰的腿微微发麻。
“好了，我答应你，除了单佑兰和李清，我不会再与其他通房之人有牵连。别摆出那副苦瓜脸了，快要变成真的苦瓜了。”
莫惜凤听闻，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么说……你与他们两人……”
叶景凰看出他的心思，坦白道：“并没有，但为了提升他们的位分，我在外人面前自然是宣称已有所为。毕竟，宫中之事，不外如是。”
“嗯，没发生就好。今晚，可否陪我小酌一杯？就在这寝宫的屋顶，不出宫门，就我们两人，如何？”莫惜凤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叶景凰轻轻点头，应允了他的请求，“好。”
他们简单的聊了几句，就各回各处了。
叶景凰回宫后先躺着休息了一下，然后换了一身简单的装束，坐在屋子里等着夜晚的降临。
夜幕降临，叶景凰悄悄登上寝宫屋顶。
莫惜凤早已等候多时，他为叶景凰准备了美酒和点心。
两人在屋顶上喝酒聊天，欣赏着美丽的夜景。
酒过三巡，莫惜凤忍不住问叶景凰：“你对单佑兰和李清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叶景凰见人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微微一笑，说：“怎么说……我把他俩当弟弟看待，他们对我……感觉不出来什么。我觉得，他们也都很有趣，和他们在一起，我很开心。但是我明白那种感觉并非像你我之间。”
莫惜凤听了，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但他还是强颜欢笑道：“嗯，不论以后会如何，你开心就好。”
莫惜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的眼神有些迷离。
“其实我有时真的很嫉妒他们，可以时时陪在你身边，分享你的喜怒哀乐。而我，很多的时候只能在远处默默注视着你”
叶景凰见他这么说握住他的手，温柔地说：“你是皇帝，想要什么一句话的事，而他们才是无辜之人，我不想亏待你，也不想他们难过啊！”
莫惜凤见人这么说只是微微一笑，靠在叶景凰的肩上，很久之后他才再次开口，“可是我也很难过啊！你能不能多陪陪我啊！”
叶景凰见人这么说看着他，“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