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奇怪的哥哥!天造地设的一对!
朱棡:……
“呵,别闹。”
朱标满面尴尬:
“没闹,她真的是常薇。”
朱棡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胸膛的小女孩,根本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她跳起来都难摸到我下巴你告诉我她是我媳妇?”
“大哥……不,父皇呢,叫他出来,我不干了,你们想怎么整怎么整吧!”
言罢,朱棡直接一个转身。
朱标赶忙拉住:
“哎,三弟,这怎么可以呢?”
“已经定好的事情,要是出尔反尔,天下人要怎么看我们老朱家啊?”
朱棡咬牙切齿:
“那你们也不能逼我犯罪呀!”
朱标指着常薇道:
“薇儿才十二岁,还是能长的。”
然后,就见常薇脑袋一歪:
“姐夫你们在干什么呀?”
“这个人是你三弟吗?说话好奇怪哟!”
朱棡不忍耳闻,更不忍直视。
这么天真无邪的语气配上那天真无邪的表情,让他只觉得自己是个老流氓。
“那个,常薇是吧?”
“如你所见,我是一个好人,所以,我们的事到此为止,放心,错过你之后,我一定会遇上那个对的人。”
常薇黛眉微皱,这个哥哥更奇怪了:
“我们的事?我们有什么事?”
“今天我才第一次见到你呀!”
朱棡一愣,转头看着朱标。
朱标也愣了:
“额,薇儿,你不知道我们今天来你家是提亲的吗?”
常薇这才想起:
“哦对,是来提亲的,大哥跟我说过。”
旋即话锋一转:
“不过提亲是干什么的?好吃吗?”
朱棡抬手扶额,朱标也头疼无比。
虽然在此之前听太子妃说过,常薇因为是家里最小的,所以从上至下,都对她万般宠爱,以至于永远长不大。
可关键那时,朱标也只是那么一听,没想到真的是永远长不大呀!
毕竟除了生理年龄,人更重要的乃是心理年龄!
而常薇的心理年龄,估计只有八九岁。
一时间,朱标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反对这门亲事还是赞同了。
但朱棡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常薇,把你爹叫出来,从今天开始,鄂国公府就是我的了!”
是啊,成不了亲人,那就只能成仇人了。
果不其然,常薇立马生气了,小手叉着小腰,势要捍卫自己的小家:
“凭什么?这是我家!”
朱棡微微颔首:
“是你家,但就在昨天,你那亲爱的爹地已经把你家输给我了,不信的话你去问问。”
此话一出,常薇登时害怕了,转身就跑进了府门。
而这时,常遇春还不知道府外发生了何事,正跟朱元璋聊天打趣,而且相谈很是甚欢:
“哈哈……那是当然了陛下,若没有您,何来的我常遇春呢?”
“只可惜经这卸甲风,微臣再也无法为大明征战,唉,不能跟扩廓死战一场,真是平生大憾!”
朱元璋伸出手拍着常遇春的肩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也很是惋惜呀。”
“正因为此,咱才准备将扩廓的妹妹嫁给棡儿为侧王妃,虽然即便如此,扩廓也不可能投效大明,但有了这层关系,元主再想用扩廓为帅,心中必然有所顾忌。”
“当然,伯仁你要是不同意,觉得委屈了薇儿,那这事就算了。”
常遇春闻言,心中一沉:
“这……微臣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事。”
“当然,臣不敢让陛下改变主意,就是怕薇儿还小,就算明面上是晋王妃,将来在王府,也会受人欺负。”
“既如此,如若侧王妃是扩廓的妹妹,想来,应该不会跟薇儿好好相处吧。”
朱元璋微微颔首:
“嗯,伯仁此言,咱的确是疏忽了。”
“那不如这样,先让薇儿和棡儿培养一段时间感情,等薇儿坐稳了晋王妃的位子,咱再将扩廓之妹配给棡儿。”
此话一出,常遇春也只能拱手了:
“是!”
也就在这时,常薇跑了进来:
“爹爹,爹爹,那个奇怪的哥哥说,咱们家是他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嗯?!”
常遇春“嗖”的一声蹿起身子,脸色煞白:
“陛下,不是说今日不提这件事吗?”
朱元璋的脸色同样煞白,咱的皇宫啊!
常薇见状,心理年龄是不成熟,可孩子并不傻呀,双眼登时汪汪:
“难道那个哥哥说的都是真的吗?”
“爹爹,您真的把我们家输给他了吗?那我们今后怎么办?”
“一起流落街头吗?”
常遇春冷汗直冒,看着眼前的常薇更是心疼,好在他看着看着,灵光一闪,当即半蹲在地,双手把着常薇的小肩膀,语气郑重道:
“靠你了孩子!”
“你是他的媳妇,只有你能保住咱们家呀!”
朱元璋闻听此言,双眼亦是一亮:
“对啊!”
“儿媳妇,靠你了,去,管管你丈夫,居然敢让你爹和你公公流落街头,你们晋王妃的家法是他制定的吗?”
常薇一脸莫名其妙:
“你们在说什么呀?”
“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常遇春眉头一皱,然后咬牙切齿:
“常升那个臭小子,昨天就让他把事情给薇儿解释清楚,就解释成这样吗?”
“那个,薇儿你先冷静一下,就是,额,怎么说呢?”
“你大姐嫁给了太子殿下,所以太子殿下才成了你的姐夫。”
“而你大姐是女人,你也是,所以,你早晚也是要嫁人的!”
“那么你要嫁的人,就是你姐夫的弟弟,也就是我身旁这位朱伯伯的儿子了。”
常薇偏头看着朱元璋,这才恍然:
“哦,原来如此,可那人究竟是谁呢?”
朱元璋和常遇春相视一望,不得不在常薇幼小的心灵上植入暴击: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奇怪的哥哥,要收我们家的那个人!”
常薇大大的眼睛圆睁至极,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道:
“所以,我也要变得奇怪吗?”
朱元璋和常遇春眉头一皱:
“这是什么意思?”
常薇捏着手指道:
“姐姐出嫁那天告诉我的,说女人嫁人以后,就要夫唱妇随。”
“既如此,我要嫁给那个奇怪的哥哥,我也要变得奇怪呀!”
朱元璋和常遇春闻言,当即大笑:
“哈哈……这么说也是昂。”
“薇儿你真是太可爱了!”
常薇见状,大大的眼睛再度圆睁:
“原来真是这样啊!”
“那我们家是该给奇怪的哥哥呀!”
常遇春:???
“啊?!”
常薇脑袋一歪:
“有什么不对吗?夫唱妇随,我是得帮他呀。”
朱元璋浑身一僵,赶忙摆手:
“不不不,儿媳妇,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夫唱妇随,也不是什么都随,在正确的事上是该随,但在错误的事情上,你就该纠正他了。”
常薇当即一点头:
“噢噢噢,也是,那爹爹,您是怎么把我们家输给奇怪的哥哥的?”
常遇春面色一怔:
“额,打赌。”
常薇小小的眉毛一皱:
“打赌?”
然后转头看着朱元璋:
“伯伯,这应该不算错误的事情吧,愿赌服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朱元璋怔怔的看着常薇,因为这句话,实在太熟悉了,虽然语气很是稚嫩,但依稀间,就是能从中看到朱棡的影子:
“苍天,你和他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