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经历过心如刀割,所以倍感珍惜
在新年倒计时还剩下5秒的时候,林望忽然拉着许若欣往远处跑。
钟敏和韩国妹都不傻,早就知道两人什么关系,现在想躲开他们做点什么浪漫的事也很正常。
韩国妹尴尬笑了笑,“华夏最近流行一个词汇,叫做单身狗,我感觉我们好像”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问道:“老师,你老公呢,他没陪你们一起来看烟花吗?”
勉强一笑,钟敏语气淡然,“离婚了。”
倒计时结束的那一刻,在漫天烟花盛放的那一刻,林望面对面看向许若欣,两人距离极近,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声音,“阿欣,我知道你还在介意我和苏沫璇的过去,但我保证,我真的和她分手了,不会再和她有瓜葛,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我很认真,如果你还是很介意,我也可以再给你时间考虑。”
倘若许若欣答应,林望会很开心,若如不答应,他也理解,也真的会给她时间考虑。
但他的话在许若欣那里就是一个二选一的必选题。
要么答应,要么再无可能。
高考能以600分成全年级第一的选手,可真不傻。
给你时间考虑这种话,她也知道是一句面子话。
认真考虑了几秒,她微微一笑,“我愿意。”
许若欣真的不想错过林望,如果错过,光是想想,她都觉得自己会后悔很久很久,她不想往后都活在遗憾里。
林望嘴角一掀,慢慢凑近许若欣的脸,后者的脸在五光十色灯光的映照下,像是彩灯打在红色的开幕布上。
他们接吻了。
在2014的跨年夜。
在灯光跳动的小蛮腰前。
在浪漫的各种图案的烟花前。
林望看着羞红了脸的许若欣,将她抱在怀里。
前世的无数画面涌现。
正因为忘不了那心如刀割的感觉。
所以此刻才倍加珍惜怀中的女孩。
现在林望更加,无比深刻的体会到《侣行》主人公的那句话“我只能跟她过一辈子”
有些人,真的天生就得锁死。
就像春娇和志明,哪怕中途换了对象,兜兜转转还是得回到对方身边,因为旁人不会理解他们的一个小动作,一句话,一个眼神。
苏沫璇理解林望吗。
她并不理解。
如果林望没有美术生这层身份,和家里不错的条件。
当初第一步就会失败。
许若欣不一样,她同样欣赏并崇拜着林望的画,可她是因为画画的人是林望而这样,而不是因为林望有了美术生的身份而这样。
换句话说,林望哪怕学汽修,搞的浑身乌漆嘛黑,许若欣也会笑着给他擦汗。
你要说金钱,许若欣家目前还真不比林望家差哪去。
能在林望家里破产以后给林望凑来十万块。
足以说明,她不在意林望家里有没有钱。
这样的女孩。
林望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辜负。
“阿欣,我喜欢你,也只喜欢你,一直喜欢你。”
许若欣真的很想大声的回应林望,我也喜欢你呀!我也只喜欢你呀!我也一直喜欢你呀!
看到你和苏沫璇在一起的时候我也真的很难过。
但我又怕你烦我,只能祝福你们。
其实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很难受。
当你给我买手链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许若欣有很多很多话想对林望说,但最终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感受着和林望相拥的温热,她不想说那些来证明自己有多喜欢林望,这样的拥抱,够了。
松开许若欣的时候,林望发现她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有泪水,他很心疼,轻声问,“怎么哭了。”
许若欣摇头笑了笑,“没事啦,眼睛里进沙子了。”
林望被她这拙劣又老套的谎言听笑了,“能不能创新一下,进石子也好啊。”
“石子太大了,风吹不起来。”
“也是,怪不得电视剧里都要说是沙子,原来是这样,我悟了。”
林望二人回到摊位时,钟敏正眯眼看向小蛮腰,手里还多了一支白色细烟,韩国妹则和柚柚在不远处玩耍。
瞥了一眼林望他们,钟敏笑道:“撒完狗粮回来了?”
林望咧嘴一笑,“嗯,撒完了。”
钟敏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视线中的小蛮腰似在雾中,若隐若现,“你们在羊城有地方住吗。”
不等林望回答,她又道:“没地方住的话去我那,我那地方大,空置的房间很多,还有画室,你可以学习学习。”
本来林望是想婉拒的,发现许若欣拉了拉自己的衣角,无需言语,林望也知道许若欣是想让他答应。
既然许若欣要去,林望也就答应下来,“那麻烦老师了。”
“林望,你为什么会选择学画画?”钟敏冷不防问了林望一句。
许若欣看向林望,她也蛮好奇林望为什么要学画画,在她的印象中,林望从小学就开始参加培训班,林叔对林望的管教很松,不会强迫他学,陈阿姨虽然有时候对林望很凶,特别是用山城话骂林望的时候,但是也是很爱林望的,应该也不会强求他学。
那林望是为了什么学的画画呢。
这个问题,许若欣从来没有问过林望。
可能她更多的注意力都在林望这个人身上吧。
许若欣就在旁边,林望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当初看到培训班里有很多好看的女生。
想了想,他找了一个他自己都不信的理由,“为了艺术啊。”
钟敏噗嗤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林望的谎言,略微沉吟,似自问自答:“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择会画画吗?因为我想把所有美好的时刻用绘画的方式定格在画布中,就像这烟花,它虽然稍纵即逝,但我可以把它画下来挂在床头,每天醒来都可以看到烟花。”
这就是美术老师吗。
许若欣被钟敏学画画的初衷美到。
这也太美好了吧。
钟敏堪比电影级别的自诉,林望本来是不忍破坏的,可前世饱经现实和癔症摧残的他,并不觉得用绘画的方式定格美好瞬间很好,“可是老师,烟花不就是因为短暂才美好吗,如果天天放肯定会有人投诉扰民,而且就算定格,它也会慢慢变黄,干裂,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