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家的单纯小姐(3)
沈艾浅托着下巴,仔细回想原身上辈子的记忆,周家的仇人除了秦双双、张路还有原身的丈夫程迟卫。
这三人是周家败落的主谋,至于其他一些欺负过原主的丫鬟嬷嬷,等他们主子倒了自然会受到牵连。
秦双双有三四家布庄,好像还有两家成衣店。
她前一个丈夫死后给她也留了不少钱,她之前的丈夫是个独生子,两人之间还没孩子,去世之后遗产自然都是她的。
啧!这女人可真会找。
沈艾浅陷入沉思,她夫家已经没人了,就算爆出来跟张路之间的事,也没人会去管这个闲事。
现在的社会风气也没那么封建,男未婚女未嫁的在一起也没什么。
否则秦双双也不会光明正大的跟她爹接触了,那要怎么说才能让自己的行为变得合理呢?
周管家到了之后就看到自家小姐沉着一张脸,表情格外严肃。
“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艾浅想了许久还是打算拿上次的宴会当借口,“周叔今天来我们家的秦夫人你知道吗?”
周管家一愣,秦夫人他自然是知道的,但要说有多了解那肯定是没有的。
老爷的想法跟他说过,难不成是小姐不赞同?
周叔脑袋里的想法转了一圈,嘴上却很快回答道:“秦夫人的丈夫在十年前去世,她如今是当家人,手底下的生意不算大但手头的资产还算丰厚。
偶尔我跟着老爷参加一些商会的时候有碰到过,要说了解肯定还是老爷知道的多一些。”
沈艾浅点点头,略过周管家疑惑的眼神郑重道:“周叔,我知道爹爹的意思,但我需要先核实一件事。”
周叔想问那怎么不直接跟老爷说,父女两个有什么不能说的。
沈艾浅看出了他的意思接着道,“等核实清楚了我们再一起去告诉爹,爹爹事已经够多了,这些小事还是先不打扰他了。”
周叔感慨点头,小姐长大了懂得心疼老爷了,这是好事。
“小姐要核实什么?”
沈艾浅故作淡定,“上次去王家宴会的时候,我嫌无聊就躲在屏风后面喝茶,结果听到了几位夫人在聊天。
她们说秦夫人一直有个相好的,对外说是表弟其实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甚至当年她丈夫的死都有些蹊跷在,我知道爹的意思,那个女人自然也知道。
所以……”
周叔也不知道是该先教育小姐,小小年纪不能说这些不着调的话,还是该震惊老爷差点自己找了顶绿帽子戴!
“我懂小姐的意思了,这就安排人去查,若真的有……”
周叔艰难的换了词,“若真的有不对劲的,那肯定是对方有意图谋,周家绝不会吃这个亏!”
开玩笑!有相好的还来接触自家老爷,这是把周家当什么了!
“嗯,麻烦周叔了。她还说我就是个草包大小姐,只会啃老,迟早把周家败了!”
周管家气得吹胡子瞪眼,什么东西这么喜欢多管闲事,我家小姐吃你家米了!
愤怒的周叔效率格外高,沈艾浅刚安排人盯出了程迟卫去南风馆的规律,周叔就带着消息来了。
“小姐,如你听到的那样,秦双双确实有个相处多年的‘朋友’,在她的手下做管事。”
周叔沉着脸,这女人胆子真是不小。从老爷放出消息开始,表现的一直很积极,敢情这是笃定了他们不知道呢!
看来得跟秦家的供货商好好聊聊了,周家也有两家布庄。不过是小打小闹的开着,方便自家使用,如今瞅着完全可以再扩大一点。
沈艾浅不知道周叔已经想着从对方的生意入手了,庆幸道:“还好发现的早,不然真娶进门早晚会被发现的,到时候爹岂不是要气死!
爹都那么大年纪了,上次大夫还说要保持心情愉悦,平日里不要动气,万一撞见什么……”
周叔在沈艾浅的未尽之言里彻底黑了脸,是不是周家这两年有些过于低调了,谁都敢来打主意。
如今正好有撞上来的“鸡”,也该给那些个上蹿下跳的“猴子”看看,得罪周家的下场!
“小姐你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沈艾浅放心点头,有两个混迹多年的老江湖在,哪里用得着她啊!
先看看她爹和周叔打算怎么做,回头她再添一点,总归不好白来一趟的嘛!
她也没去问周叔要怎么跟她爹汇报,她还要去处理程迟卫那小子呢!
如今也只有他那些个狐朋狗友知道他好男风,但这种事怎么好藏着掖着,容易耽误他找到真爱啊!
到时候要是他家里人等不及,再给他介绍个女孩子岂不是害了人家!
沈艾浅找了两个小乞丐,在程家隔壁的隔壁后门口蹲了两天。
胡家守后门的三个婆子,这两天一过中午饭点就搬着小板凳在门后坐着,果然没一会门口就传来了声音。
“呀!我找到一个馒头,这还有大半个包子呢!”
“咦?这好像是单独包好的,有两个鸡腿。”
三个婆子相视一眼,值夜班的那个挑了挑眉。另外两个心照不宣,这鸡腿是她准备的。
白婆子压低了声音,“能捡着东西才会经常过来。”
外面的两个小乞丐将鸡腿收好,又开始接着翻泔水桶。
“你说小五说的是真的吗?”
个子矮点的小乞丐看了眼不远处的程府后门,有些迟疑的声音响起在空荡的小巷里。
里面的三人立马直起了身子,眼睛发亮不自觉往门口挪了挪。
个子高些的少年看了眼门后的阴影,抿了抿唇。
“想必是真的,小五不会乱说。”
“那程家少爷真把人玩死了?”
空气霎时一静,几个婆子挤眉弄眼,连呼吸都屏住了。
“是,听说是几个公子哥一起玩,把人折磨死了。”
矮个子的小乞儿下意识抖了抖,“我那日见到那个程公子了,听说在议亲呢!你说那家人知道他好男色吗?”
对面的少年扯了扯嘴角,“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总归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可如果对方不知道,岂不是害了她一生!那个程公子一个月里起码有二十天都是宿在南风馆的!”
“那又怎样!跟他议亲的是大家小姐,他还敢那般对人家不成……”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