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凶手是谁
苏听的声音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云芽坐在图书馆内，恶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云芽，你在做什么？上班时间，怎么能随便摸鱼开小差，想别的女人！”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要专心工作了。”云芽看着面前一小摞书自言自语道。
“咚咚！”
“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略有些熟悉的女声，云芽想着便抬起头，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中。
“陈落？”
站在门口的陈落面色也有些诧异，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云芽。
“你是这学校的学生吗？我好像没在学校见过你。”云芽很自来熟，虽然她们只见过一面。
陈落也有些懵，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云芽拉着坐在她的对面，桌前摆了一堆零食不说，自己面前还放了一杯热气腾腾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茶。
“老师过得……很自在。”陈落欲言又止，想了半天，用了个这么一个措词。
“也没有。”云芽摸了摸鼻尖：“我这里一般都没几个人来，闲着无聊也要打发打发时间。”
“确实很无聊，也没想到。”
“啊？什么？”云芽看着神情莫名其妙的陈落无头无脑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苏听的妻子会来一个大学当老师。”
听此，云芽眼神幽幽，捧着自己的杯子慢慢吸溜了一小口道：“生活不易。”
陈落面色更加复杂了。
云芽却仿佛想起来什么一般，她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陈同学，你是来借书的吗？”
陈落：“……”
“嗯，算也不算。”陈落点点头，又摇摇头。
“？”云芽疑惑了。
陈落将自己书包打开，从里面掏出几本书：“我是替我室友还书。”
“哦，原来是替室友还书啊。”云芽接过手了然，随口又问道：“那你室友呢？”
空气顿时间好似凝固了一般。
“怎，怎么了吗？”云芽看着陈落突然变得严肃的表情问道。
陈落摇摇头：“她可能来不了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云芽感觉自己心脏突然加快，好似要跳出来。
“老师难道没有听过s大的事情吗？”
云芽想起李柏大爷说的话，声音颤颤巍巍道：“那个女生是你的室友？”
“嗯。”陈落点点头。
“那段时间我家里有些事情，请假回来才知道的，这两本书是我问她借着看的，没想到现在要我来还。”
云芽腿有点抖，她大脑飞速运转，认真思考，她是不是看了一本假书。
为什么？小说里这些也没写啊！
“你那个同学，到底怎么死的？”云芽心情有些复杂，有难受害怕，还有未知名的恐惧，想了想，她终究还是开口问道。
陈落眸光也有些复杂，“抑郁，跳楼。”
云芽抿唇，眉头紧锁。
“这是官方给的回复。”
停顿一会，陈落继续道。
云芽猛地抬头。
“具体情况，或许没这么简单。”
陈落顿了顿而后又道：“不过老师放心，那件事过去也有一段时间了，学校现在还是很安全的。”
“嗯。”云芽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你知道周星绥吗？”
“嗯，听过，s大校草，丰神俊朗，貌美无双。”
“……”
云芽：“没想到你对他评价这么高。”
陈落瞥了云芽一眼：“当时s大评风云榜，这是他上榜的榜语，和我无关。”
云芽哈哈道：“现在小孩都挺有意思的，哈哈哈哈。”
云芽干笑，内心却不由腹诽，样子是挺有模有样的，就是性子要不得，过于刻薄。
陈落似乎看出来云芽内心所想，略微思索还是问道：“你是和他有什么矛盾吗？”
“啊？没，没什么矛盾。”
云芽摆了摆手：“就一个小屁孩。”
陈落张口欲言，口袋中的手机便骤然响起。
“叮叮！”
“陈落你跑哪里去了？”
许玫的声音隔着一段距离云芽都听见了。
陈落脸上染了几分无奈：“我在图书馆，你那里有什么事情吗？”
陈落转过身去，走到门口，在外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大概过了几分钟，她走了过来。
“玫玫说想要请云老师一起吃个饭。”陈落这般说道。
“什么？请我吃饭？”云芽有些不可置信。
“为什么？”
陈落面上不动声色，挺诚恳的说道：“那次在程大小姐的宴会上多有得罪，玫玫也觉得自己口无遮拦的，想要向云老师表示一下歉意，希望云老师不要拒绝。”
“现在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云老师也快下班了。”
云芽有些无奈地扶额：“你别叫我云老师，我也算不上什么老师，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云芽？”陈落声音夹杂着几许试探意味。
“放心，大胆叫，名字而已，没这么多讲究。”云芽拍了拍陈落的肩膀，对她道。
“那云芽，你去吗？”陈落又再次开口问道。
“我……”云芽一顿，其实她觉得没必要，因为许玫并没有做什么，她也并未放在心上。
“我觉得云芽你是可以去的。”陈落思忖再三道。
“请您相信我，玫玫不会做什么对您不利的事情，只是想道个歉而已。”
“那好吧。”云芽最终还是道。
刚走到校外云芽就震惊了，看着面前的车，又看了看陈落。
“你自己开车？”
“嗯，放心吧，我成年了，有考驾照的。”陈落一边为云芽开了车门一边示意地指了指车上挂着的驾驶证。
“好吧。”
在她的意识里，像陈落许玫这种应该都不需要自己开车，走到哪里都有人当司机，她也没有想到陈落自己还考了驾照。
“冒昧问一下，你今年多大。”
“嗯？”陈落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而后道：“二十了。”
“二十岁啊。”云芽若有所思：“我比你大了四岁哎。”
许玫挑的地方不远，是个西餐厅，两人刚进去，就有人迎了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许玫和陈落经常来，前台的小姐姐直接带她们去了一个隔间，到的时候许玫已经坐在里面，手撑着下巴发着呆，看见陈落来了，眼睛亮了亮，目光落在云芽身上，却突然又变得很别扭。
“你，你来了。”许玫看着云芽，目光躲闪，简直比云芽面对苏听时，眼睫抖得还厉害。
想到这，云芽就忍不住笑。
“你笑什么？”许玫像只炸毛的猫。
“没，没什么。”云芽捂着嘴笑意怎么也憋不住。
许玫或许感受到云芽没恶意，索性也就任她笑了。
“算了，今天是来请你吃饭的，没必要跟你吵。”她似乎放弃挣扎般说道。
“坐吧，这家店的小羊排味道很好，我和陈落每次都来这边吃饭，你可以试一下。”
许玫一股脑点了一堆，然后目光落下在了云芽身上，又有些躲闪。
云芽憋着笑：“我还好，不怎么挑食，这家店我也不熟悉，你点就可以了。”
许玫别过脸，冷哼一声：“这不是我许家的礼数，穿出去不知道怎么样呢，搞得我多小气一样，请别人吃饭，只顾自己了。”
云芽见状有些无奈地摊摊手，随手也只得点了几样甜点。
许玫说得确实不错，小羊排确实做的不错，云芽咬了一口，眼睛弯弯。
“我没说错吧，这家店的小羊排真的很好。”一直偷偷盯着云芽的许玫悄悄松了一口气，又积极道。
“嗯嗯味道很好，下次带苏听也来尝尝。”此话一出，包间陡然变得沉默。
云芽看着表情有些尴尬的许玫，顿时懊恼，也尴尬起来。最近苏听经常给她她吃的，礼尚往来，一见到吃的，也难免想到苏听。看着眼前这场景，云芽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事，我没这么无聊，苏听都结婚了，我也没必要纠纠缠不清的，我还没这么掉价。”
尴尬不过一瞬，许玫有些闷闷道。
“抱歉啊。”云芽有些尴尬。
许玫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抱歉什么？你老婆被人惦记，你还道歉？”
“噗。”云芽又是一个没忍住：“我，你……”
“你放心好了，看到你和苏听关系这么好，我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我跟你保证了，以后也不会纠缠她的。”
“我也没不相信你，就……”云芽不知道如何开口去解释她和苏听的关系问题，就这么就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闭嘴。
一顿饭吃的还算和谐。
只是，在最后的时候，许玫突然开口道：“对了，你们最近在学校小心点。”
“怎么了？”陈落问道。
许玫喝了一口柠檬水，润了润嗓子道：“本来不知道该不该说的，但是想了想还是要说的。”
“怎么了吗？”云芽看着神经兮兮的许玫也有点好奇。
“你们应该知道的，我叔叔在警厅工作的，最近他告诉我市里发生了好几起命案，感觉挺不安全的。”
“凶手没抓到？”云芽不解。
“有的抓到了，有的案件还没有头绪。”许玫摇了摇头，似乎在思索怎么说。
“就是我叔叔说，事情很麻烦，说不清楚的那种麻烦，我一时之间也不好说。”
云芽皱起眉，看着一脸拧巴，似乎在思索如何开口的许玫时，陈落突然开了口。
“和李君君的事情有关吗？”
“你是说那个同学吗？”许玫问偏头看向陈落。
云芽也勾着脑袋望了过去。
“嗯。”陈落点点头。早在她知道这件事之时，便察觉不对，于是跟许玫提了一嘴。
“我有问过我叔叔，他只说了这件事闹得有点大，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泄露。”许玫顿了一下而后继续道：“你那个同学确实不是跳楼自杀的，是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