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呆女子
次日黎明时分，朝霞如锦，映照在简陋的茅草房。周凡刚刚洗漱完毕，正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劳作，门外便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位修长秀丽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身穿青色道袍的张颜师妹，一脸淡然地站在门前，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周凡，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座随时会被风吹倒的精致雕像。
周凡见状，颇感意外，他带着疑惑的表情招呼道：“张颜师妹，你怎么来了？”
然而，张颜并未回应，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亦步亦趋地跟在周凡后面，仿佛是一只黏人的小猫咪。
周凡去食堂用餐，张颜就安静地坐在旁边，看他吃饭。
周凡去药园除草，她又紧跟其后，帮忙捡拾草叶，全程沉默不语，却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周凡见张颜如此“呆萌”又固执地跟着自己，不禁被逗乐了，他停下手中的活计，转过身面对张颜，打趣道：“张颜师妹，你这是要陪我做一日三餐，还要陪我耕田除草吗？”
张颜依然没有开口，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周凡。
周凡见状，只好耸耸肩，继续埋头干活。
午后，阳光洒在药园的草地上，周凡再次试着与张颜沟通：“张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你这样跟着我，都快成我的影子了。”
张颜依然是满脸笑意，却仍旧保持沉默，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周凡哑然失笑。
周凡望着张颜那始终未开金口却始终寸步不离的坚定身影，心中的疑惑逐渐明朗。
他知道，阿杏与张颜关系亲密无间，昨晚阿杏突破练气五层的事情，阿杏恐怕早已迫不及待地与张颜分享了。
张颜身为练气四层中期，距离练气五层还差不少，眼看外门选拔在即，她怕是难以如期突破，因此才选择了这种方式寻求周凡的帮助。
周凡故意装作要去洗澡，背着手走向了浴室。正当周凡解开上身衣物，做出要脱衣沐浴的姿态时，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张颜终于绷不住了。
张颜面色微红，一副颇为尴尬的模样，慌忙喊道：“师兄，你别脱衣服了，我找你是有事相求。”
周凡故意回头，假装愕然问道：“哦？什么事这么着急，能让一向淡定的张颜师妹都憋不住了？”
张颜面颊上的红晕更浓，她咬咬嘴唇，鼓足勇气直言道：“我知道你帮阿杏提升了修为，我也想请你帮我一把。我能付出更多的代价，只要能赶上这次的外门选拔。”
周凡听罢，不禁哑然失笑，他理解张颜的焦急，同时又被她这份呆萌打动。他放下手中的衣物，转过身，笑容满面地对张颜说：“张颜师妹，你就不怕我借此机会多捞点好处？”
张颜闻言，认真地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说：“师兄，我相信你。你既然能助阿杏突破，自然也能帮我。而且，我看得出，你不是那样的人。”
周凡看到张颜那坚定而又呆萌的表情，心中暗自发笑。
周凡故意放慢了语速，故作神秘地对张颜说：“张颜师妹，看来你还不清楚传功的真正奥秘。其实，阿杏并没有告诉你全部实情。要想真正进行有效的传功，我们二人必须坦诚相见，也就是说……”
张颜听闻此言，原本微红的脸颊变得更红了，她愣愣地看着周凡，显然被这个说法惊到了。
然而，那股追求修为提升的坚定意志让她很快镇定下来，她犹豫了一下，咬了咬下唇，眼中闪烁着决然和一丝丝羞涩的呆萌，一字一顿地道：“师兄，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我可以的。”
周凡强忍住笑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严肃认真，他点点头，故作深沉地道：“当然，传功一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遵从古训。但你也无需太过紧张，这只是为了让双方的灵力更好地交流融合。”
张颜听了周凡的解释，虽然面上依旧挂满了羞涩和一丝丝迷茫，但她坚定地握了握拳头，用一种无比认真的语气说：“师兄，我明白了。就算是……不穿衣服，我也能……也能做到！”
周凡见状，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用手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的笑声太大，以免伤了张颜的自尊心。
周凡忍住笑声，瞥见张颜脸颊上的红晕迅速蔓延至耳根，她瞪大了眼睛，那呆萌认真的神情中夹杂着一丝愠怒，仿佛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张颜抿紧了嘴唇，狐疑地看着周凡，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前，愤愤地说：“师兄，你……你该不会是在嘲笑我吧？”
周凡见状，心中暗笑，却不急于解释，而是选择岔开了话题，借此也想让张颜明白，任何修行上的帮助都是有代价的。
他敛起笑容，神情严肃地对张颜说：“张颜师妹，我怎么会嘲笑你呢？我只是想告诉你，传功虽然强大，但其过程所需的成本也不是一般的多。要想我帮你提升修为，你需要准备二十瓶养气丹。”
张颜听到这个数字，脸上的愠怒还未退去，又添了几分惊讶，她瞪大了眼睛：“二十瓶养气丹？师兄，这……这也太多了！”
周凡看着她震惊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但他知道，唯有如此，才能让张颜明白，修真之路绝非易事，每一次的提升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周凡语重心长地解释道：“我知道这个数目确实不少，但也不是你绝对承受不起的。而且，仅需二十瓶养气丹就能立刻突破到练气五层，恐怕被别的杂役弟子知道了，要挤破头的。”
张颜听着周凡的话，脸上的愠怒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思考。她明白周凡所说并非虚言。她深吸一口气，丹唇微启，坚定地对周凡说：“师兄，我明白了。我会尽全力去筹集这些养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