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百官哭灵
“国师不必多言了，老夫已经明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就请国师吩咐吧。”长孙无忌拉着司华年的手说道。
司华年摇了摇头，“没什么需要做的，国公爷就帮着操持一下太上皇的身后事吧，诸事李二都安排好了。”
长孙无忌闻言，问道，“陛下在哪里？”
“不知道，得到传国玉玺的他，心态变了很多，此番估计他在做着心理斗争吧。”司华年回答道。
长孙无忌听后，叹息一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谁能拒绝这八个字呢？大唐开国没有传国玉玺，也是太上皇心里的一根刺，陛下即位没有传国玉玺，也是背上了贼的骂名，唉。”
“是啊。”司华年嗯了一声道。
“皇后娘娘驾到！”就在这时，太监的一声高喊传来。
长孙无垢穿着素服，外披孝衣，摘了所有金钗玉坠，走进了这里。
司华年和长孙无忌赶忙过去。
“臣齐国公长孙无忌，叩请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长孙无忌起手行礼道。
“见过皇后娘娘。”司华年也拱手道。
有了赞拜不名的特权，司华年完全不需要读官职或爵位。
长孙无垢扶起了长孙无忌，“国师免礼，兄长免礼。”
“娘娘，您这怎么没带人？”长孙无忌看着长孙无垢身后就一个侍女，不经眉头一皱。
这个侍女长孙无忌认识，是从长孙府里出去的，是长孙无垢的贴身侍女，彩云！
长孙无垢听到这话，拿手帕擦了擦眼泪，抽泣了一声，“她们都被杀了。”
长孙无垢说着，眼角两行清泪流下。
李世民下令，所有知情的太监宫女全部斩尽杀绝！
闻言，长孙无忌一愣，他知道兵变不管谁赢了，都会是一场巨大的杀伐，可长孙无忌没想到，连长孙无垢宫里的人都杀了。
“都死了？”长孙无忌有些不敢相信，人都杀到长孙无垢的宫里了？
长孙无垢微微点头，“今夜各宫、殿、阁值班所有太监宫女，全杀了，各宫血流成河，一个不留，若不是我力保小云，她也难幸免于难。”
“这就是帝王之怒啊。”司华年感叹道。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帝王一怒，伏尸百万，那看来今夜不当值的那些人，倒是幸免于难了。”
“估计也难，他们只要敢议论这件事情，哪怕一个字，他们都得死！”司华年摇摇头。
知道自这件事情之后，李世民肯定会加强对宫中的掌控，到时候一言一行都难逃李世民的耳目。
现在在场的，都是不需要用那些官样文章来粉饰太平，是能说真话的人。
“父皇现在在哪？”长孙无垢抽泣着道。
长孙无忌拱手道，“就在寝宫内，太子殿下在守灵。”
“我先去了，诸事兄长你和国师多帮着操持着点。”长孙无垢点了点头道。
“是。”长孙无忌领命道。
司华年问道，“皇后娘娘，你知道李二在哪吗？”
“在宗庙里。”长孙无垢回答道，路过的时候长孙无垢听到了李世民的声音，但也不敢进去打扰他。
说完，长孙无垢便进去了。
……
随着夜色逐渐散去，黎明即将到来，宫内的尸体可算是清干净了。
但地上那一滩血，还够擦呢。
不过新当值的太监侍女都起来了，边吩咐他们办这件事情了。
昨晚那么大动静，他们自然也是一夜未眠，哪里敢睡，出来见到一地血迹，也是被吓得不轻。
在各种有条不紊的安排下，他们有的被拨去各宫，有的开始清理地上的血迹，可以说宫内的探子眼线之类的被这么一杀，大半都没了。
随着丧钟的敲响，整个京城都听到了这个钟声。
而准备上朝的官员纷纷脸色骤变。
这个钟声，是皇帝驾崩或太上皇驾崩才能用的啊。
是皇帝驾崩了，还是太上皇驾崩了？
百官不敢多想，纷纷找上白布，穿在身上。
左右武侯卫一大早就接到了命令，立即进驻皇宫，充当禁军，维护治安。
天还没有完全量，宫里的消息就已经传出来了，是太上皇李渊驾崩了，并且太子下令，封锁了京畿，任何人许进不许出。
这也让百官意识到，出大事了！
若是李渊是正常的驾崩，怎么可能要封锁京畿？
又不是李世民驾崩，怕影响皇权的平稳过渡。
礼部官员第一时间操持上了李渊的身后事，早已准备的棺椁那也是用上了，紧急布置灵堂。
将李渊的棺椁停灵在大明宫。
不得不说，礼部的效率还是很快的，太阳升起，日出东方，京城就已遍地白幡，铺天盖地的撒纸钱。
宫中哭声一片。
各皇子公主在天亮之后才被送回各自母妃那里，换上了孝服去大明宫，各宫妃子有不少害怕得一夜未眠，天亮了都没缓过来。
到了大明宫，那是哭声一片。
而百官进宫之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是有人潜入皇宫，刺王杀驾。
先前刺杀李世民未遂，这次又刺杀了李渊。
这话，只能骗骗糊涂之人了。
真正聪明的人一闻这空气中的血腥味，就知道死的人不在少数，少数也有几千人。
什么刺客几千人潜入皇宫？
这他娘可能吗？
不过尸体早已被处理干净了，猜到了真相的人也不敢说什么。
宫中绝对是发生了叛乱，甚至是兵变。
尤其是李世民不见众臣，让太子李承乾监国摄政，军国大事都取李承乾这个小屁孩儿进止。
一些聪明人已经猜到了这是个什么情况了，只能感叹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呜呜呜，太上皇啊，你怎么就弃老臣而去了啊。”
“太上皇啊，你死得好惨啊，您怎么就走到臣前面去了啊。”
“太上皇啊，呜呜呜，你怎么就驾崩了啊，你可让臣怎么活啊！”
“裴相被诛了九族，您也驾崩了，您让我们这些老臣怎么办啊！太上皇啊，呜呜呜，臣只能找陛下乞骸骨了啊，呜呜呜。”
“咳咳，苏大人，注意分寸，有些话可不能说啊。”
“哦哦，对对对，太上皇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