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真的养不熟
“棒梗!”
随着秦淮茹一声呐喊,她急匆匆地跑出门口,正想张开双手将棒梗搂在怀里。然而,棒梗的眼神却异常冰冷,仿佛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他急忙往后退,闪过了秦淮茹的拥抱。
“棒梗!”秦淮茹再次呼喊,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不解。
“别碰我,你不配喊我。”棒梗的语气冷漠而坚定,让秦淮茹心中一震。
“棒梗?”秦淮茹满脸诧异地望着儿子,眼中满是疑惑和痛苦。
“我都说了,别喊我,你不是我的妈妈,我要奶奶。”棒梗的话语如同刀子般刺痛了秦淮茹的心,她无法理解儿子为何会突然这样对自己。
秦淮茹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水不自觉地涌上眼眶。她看着棒梗疯狂地摇头,拒绝与自己交流,嘴里一直念叨着要找贾张氏。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陌生和心痛。
在人来人往、嘈杂喧闹的火车站里,棒梗和贾张氏不期而遇。他们看到彼此的瞬间,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惊喜和激动,但却被现实无情地打断。他们只能默默地注视着对方,眼神中充满了千言万语。然而,时间紧迫,贾张氏不得不登上即将离开的火车。尽管她极不情愿,但也无法抗拒命运的安排。
就在贾张氏被强行带上火车的时候,棒梗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追上贾张氏,告诉她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但当他准备迈出脚步时,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他犹豫了,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贾张氏透过车窗看着棒梗,眼中闪烁着期待和希望。她多么希望棒梗能够追上她,陪伴在她身边。然而,令她失望的是,棒梗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相反,他缓缓地收回了脚步,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贾张氏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和绝望,她用力拍打着车窗,试图引起棒梗的注意。然而,棒梗却无动于衷,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离去。
最终,火车缓缓驶出站台,带走了贾张氏。棒梗独自站在那里,心情沉重。他知道,自己刚刚放弃了一次难得的机会,也辜负了贾张氏的期望。但他同时明白,如果跟贾张氏回到农村,等待他的将是艰苦的生活和无尽的饥饿。贾张氏一向懒散,不会照顾人,这一点让他感到害怕。
在内心深处,棒梗对贾张氏说了无数次“对不起”,然后转身离开了车站。他决定留在四九城,虽然这样做可能会让他背负起愧疚感,但他相信,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吃苦,还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棒梗被张远带回四合院,一路上,棒梗把贾张氏离开的怨恨撒在张远身上,认为是张远造成的,害得他与贾张氏被逼分开的。
刚一到门口,棒梗挣脱束缚,跑进院子,接着被秦淮茹看到,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张远,谢谢你,谢谢你把棒梗找回来。”秦淮茹看到一旁的张远,连忙躬身道谢,此时,见到儿子平安回来,秦淮茹心里感激张远,但也只是在口头上。
“棒梗!好你个兔崽子,还敢回来,快说,你把我的钱都弄到哪里去了?”易中海也听见外面的动静,当他听见是棒梗回来了,气不打一处出,气冲冲地上前抓住棒梗,抓得棒梗叫疼。
“你放手,我没偷你的钱,你别冤枉我。”棒梗一边想挣开易中海的手,一边否认。
“易中海,你想干嘛,你把棒梗抓疼了,你快放手,你没听到棒梗说的吗,他没偷你的钱。”秦淮茹心疼棒梗,帮忙说话。
“哼,没偷?那我的钱怎么不见了?肯定是这个臭小子拿的。”易中海不相信棒梗的话,认定是他偷了自己的钱。
“易中海,你别血口喷人,棒梗不是那种孩子,他不会偷你的钱。”秦淮茹替儿子辩解道。
“秦淮茹,你就知道护着你的儿子,他做错了事,你也不管教一下。”易中海不满地说道。
“棒梗,你到底有没有偷钱?”秦淮茹转过头问儿子。
“没有,真的没有,妈妈,你要相信我啊。”棒梗一脸委屈地看着母亲。
“好了,既然棒梗说没偷,那就一定没偷,易中海,你不要随便怀疑别人。”秦淮茹坚定地站在儿子这边。
“秦淮茹,你这样袒护他,会害了他的。”易中海无奈地摇摇头。
“易中海,你不要再说了,棒梗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他不会偷东西的。”秦淮茹大声说道。
这时,许大茂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棒梗吗?听说你偷了易中海的钱,真是丢人现眼啊。”
“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棒梗才不会偷钱呢。”秦淮茹愤怒地瞪了许大茂一眼。
“哼,你们一家都是小偷,上次偷了我的鸡,这次又偷易中海的钱,真是无耻至极。”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说道。
“许大茂,你给我闭嘴,再乱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秦淮茹气得脸色发白。
“你放屁,派出所都已经跟银行证实了,你们母子真是坏种,天生无赖,跟你们打交道是我倒霉,赶紧实话实说,我的钱到底还剩多少?快还给我。”易中海暴怒地说道,他实在难以接受自己辛苦攒下的钱就这样被人偷走了。
“没有了,一分钱都没了。”棒梗交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心虚和无奈。
“你撒谎,是不是把钱藏起来了,一万多元钱,你不可能全花完。”易中海脸上万分着急,迫不及待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最希望是能够找回那笔钱,所以,他压根不相信棒梗会把那么多钱花完。
“哇,一万多元钱!”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叹声,大家都被这个数字震惊到了。
“没想到易中海那么有钱。”有人小声嘀咕着,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是不是真的?”另一个人问道,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应该是真的,老易以前每月工资99元,加上他们夫妻之间伙食不怎么花钱,也就是一大妈经常看病吃药,但是,照这样算下来,一年下来也能存下两三千元。”阎埠贵算了一下,觉得易中海确实能存下这么多钱,或许存得更多。
然而,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人却是幸灾乐祸。他们想起了易中海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快感。毕竟,易中海虽然看起来很正直,但实际上却非常自私和虚伪。他总是喜欢道德绑架大家,让大家一起去帮助贾家,而自己却很少付出实际行动。更过分的是,当别人遇到困难时,他却不愿意伸出援手,甚至还会以各种理由推脱。这种行为让人十分反感。
比如,之前贾家遇到困难时,易中海便提议大家一起捐款捐粮,帮助贾家渡过难关。当时,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一种道德绑架,因为大家的生活并不富裕,没有多余的钱去帮助贾家。而且,易中海自己的工资很高,完全可以承担一部分费用,但他却选择了沉默。后来,有人家里遇到困难,想要寻求易中海的帮助,希望他能组织一次募捐活动,但易中海却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压力,不应该把责任推给别人。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但实际上却是他不想惹麻烦上身。
如今,易中海自爆被偷的财富被曝光,大家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原来,他并不是真正的善良和无私,而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钱都被人偷了。”棒梗见无法狡辩下去,只好说出实话。
易中海听完,血压升高,差点晕过去,心中气愤不已:“蠢货啊!这么蠢的人我曾经怎么就打算收他做干孙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蠢货,身上怀揣那么多钱,居然不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吗?而且还敢大摇大摆地花钱,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一想到自己辛苦大半辈子存下来的钱就这样没了,易中海感到无比绝望和愤怒,一时间竟然找不出什么话来骂棒梗。
“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棒梗,跟妈回家。”秦淮茹见易中海一个人站着不动,也不说话,脸上表情变幻莫测,连忙给棒梗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尽管棒梗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眼下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跟着秦淮茹走。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秦淮茹口中所说的家,居然是前院一个破旧不堪、狭小简陋的小房子。
“这是家?以前我们的家呢?”棒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陌生的景象,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疑惑。他不禁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
秦淮茹的脸色显得有些为难,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棒梗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她知道无法再隐瞒下去,于是如实告诉了棒梗真相。
棒梗听完后,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突然意识到,如果当初跟着贾张氏一起离开,也许会是一个更明智的选择。尽管贾张氏懒散不堪,但至少她还有一些养老钱,可以维持基本生活。而如今,秦淮茹的收入极不稳定,有时甚至连续一个星期都找不到零工散活,家中更是没有丝毫积蓄。
就在这时,棒梗的目光突然扫到房间里,发现少了两个人。他的心猛地一紧,焦急地抓住秦淮茹的手,连忙追问:“妹妹呢?她们去哪儿了?”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想起刚才许大茂也在这里,心中便猜到她那两个不懂事的女儿肯定又跑到后院去了。
“小当和槐花去了许大茂家里。”秦淮茹无奈地说道。
“为什么?她们难道不知道许大茂是个坏蛋吗?”棒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知道啊,但我劝不住她们,她们甚至还想认许大茂做爸爸呢。”秦淮茹低着头,声音有些低沉。
“什么!”棒梗愤怒地大喊道,脸上满是震惊和不解。
秦淮茹没有说话,她实在无法说出自己没有能力让女儿们吃饱饭,并且还默许了小当她们的行为。面对棒梗如此激动的反应,秦淮茹只能选择沉默,假装聋哑。
就在这时,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
“请问,棒梗在家吗?”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谁啊?”秦淮茹警惕地问道。
“我们是派出所的,有个案件需要他配合调查,请他跟我们回去走一趟。”对方语气严肃地回答。
“什么?”秦淮茹和棒梗都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想到,棒梗才刚回家不久,就有这么多麻烦事找上门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家棒梗才刚回家,他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才回到我身边,你们能不能放过他?”秦淮茹语气不满地说道。
“同志,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公安板着脸说道。
秦淮茹见对方公事公办,不敢再乱说,然后换上一副可怜的样子,可是,她根本无法打动公安,看着棒梗被带走。
“一定是易中海,肯定是他去找派出所的。”秦淮茹咬牙切齿地说道。
秦淮茹转身跑去找易中海。
自从离婚之后,易中海就失去了自己的居所,因为房子被判给了一大妈。无奈之下,他只能求助于聋老太,最终得以暂时居住在聋老太旁边的耳房中。
此刻,易中海正坐在桌前,准备享用晚餐。然而,桌上只有一碗稀薄的稀饭和一小碟咸菜。由于没有稳定的工作,他的生活变得异常拮据,甚至不如从前。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派出所能帮他找回被盗走的钱财,这样他就能带着这些钱回到农村,找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度过余生。
正当他端起饭碗,准备开始用餐时,突然间,门外传来了秦淮茹愤怒的呼喊声:“易中海,你给我出来!”这突如其来的喊声让易中海不禁愣了一下,但随即他还是放下碗筷,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