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前后不一女明星
最终，颜松父子也没有再多谈及沙破天，似乎并不担心沙破天回到龙城会带来什么变数。
颜杰又低头刷了刷自己的手机，从摇椅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老头，我先走了，您自己在这慢慢坐着吧。”
颇为随意打着哈哈，颜杰将手机屏幕在他爹面前一晃而过，依稀可见上面几张女人的照片。
“无花国来访的使团到了，有几个长得还不赖，我先去掌掌眼。”
语气有些轻佻。
颜松习以为常，只是微微点头。
“嗯，做事要有点分寸。”
随后盘坐的身子未动，又慢慢眯上了眼睛，犹如入定的老僧。
颜杰转头离开了。
……
另一边，沙破天离开龙城行政大楼后，给林舒月打了个电话，却没有人接。
打开手机导航，干脆骑上电动车往林氏集团大厦去。
粉色的电动车在非机动车道上行驶，速度不快。总有些汽车停在非机动车道上，沙破天慢悠悠地下车，一只手轻松地给这些汽车挪走了。
偶然路过的人，回头看了半天，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还没睡醒。
“您已到达目的地，本次导航结束。”
手机上传来一声冷漠的机械电子音，抬头看去，一栋规模庞大的商业大厦映入眼帘。
楼身的玻璃明亮如镜，折射着耀眼的光。天空的太阳，已经开始灼热，大厦内部的人员西装革履，却还能感到凉意。
沙破天正要去将电动车停好，另一侧却涌过来一堆奇奇怪怪的人。
一大群人举着些花里胡哨的牌子，有的还闪着五颜六色的灯。吵吵闹闹围作一圈，乍一看像是在围殴什么人。
人群向里一层，才看到拉着手开道的保安，戴着墨镜，穿的衣服仿制的是警卫司制服的样式。
在最里面被保护的一层，却是一个女人。
黑而柔顺的头发披肩而下，蕾丝短裙束缚着身子，前胸挤得隆起，露出大半雪白。
一只手举起轻轻地挥着，似乎在跟围着的那群人打招呼，一只手捂在胸口，一副欲遮还羞的模样。
粉白的脸上维持着标准的笑容，同时也在不停地调整着脸颊面向的角度。
视线拉到不远处，还有一群颇为健硕的人扛着各式的摄像机，长枪短炮通通指向这个女人的方位。
大概是什么明星吧，那些举着灯牌疯狂大叫的是粉丝？
沙破天停好电动车，倚靠着车身看了两眼。
人群经过沙破天的身边，外围的粉丝熙熙攘攘，竟还推了他一把。
沙破天纹丝不动，那人却被反弹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可那人却没理会沙破天，赶忙跟上那位明星的队伍继续嘶喊。
眼见要走到林氏集团大厦的大门了，这女明星停下了脚步，从助理手中接过个镜子自顾自补着妆。
一个像是经纪人的中年女人在跟那些开道的保安说着什么，然后人群中经过短暂的嘈杂，那些“粉丝”竟像有组织一般收起灯牌排着队离开了。
一个个都没有了刚才疯狂的模样，倒是有些累的样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好像在说总算下班了。
吊在后面拍照摄影的几个大汉也收起了装备，似乎抬手跟那个经纪人示意了一下，同样离开了。
女明星此时补完妆后的脸蛋白得吓人，但刚才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板着个脸，像谁欠了她钱一样。
身旁的助理背着大包小包，手里还拿着个小电风扇对着女明星吹，那女明星似乎还不满意，嘴里在骂着什么。
助理唯唯诺诺地点头。
大厦里走出来个穿着外卖制服的小年轻，刚送完外卖，眼睛突然一亮，似乎认识这个女明星，但看那一圈保安，也不敢上去，只是拿起手机就要拍个照。
这女的眼神倒好，一脸不悦地瞥了过来。
“别让那人乱拍！恶心。”
向着保安颐指气使地说了一句，一个保安直接走到外卖小哥身前挡在了镜头前，一把手竟还把手机薅了过来。
点点相册，把拍的两张照片删除了。
外卖小哥还一脸迷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保安呵斥一声后，心里顿时生出怒火，但想到刚接了一单，把手机夺回后，也没有多说什么，一脸晦气地走了。
“说什么最宠粉了，我真是有病，信了这种营销。”外卖小哥心里这样想着。
走到沙破天身边，外卖小哥坐上自己的电动车扭头飞快地开走了。
那女明星边在保安的拥护下走进林氏集团大厦，一边向这边瞥了一眼，要不是沙破天视力见微知著，还真看不见她翻了个白眼。
“真是的，老是遇到这些穷屌丝，不知道每天对着我的照片意淫些什么呢，恶心死了！”
女明星向身边的经纪人骂着，满脸都是嫌弃的神色。
经纪人也只能应和着：“工作而已，不要在意太多啦。”
女明星冷哼着，进了大厦。
沙破天头盔也不摘，摇摇头，也往集团大厦里走。
几乎是前后脚踏进大厦的门，然而大厦前台的服务人员首先还是注意到女明星的那一大群人。
“您好，请问有没有预约呢？”
前台小妹画着淡妆，气质恬静而优雅，在和女明星的经纪人交流着。
女明星只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在挑着身旁助理的错。
“有约的，我们都和郑总说好了。”
“请稍等，我确认一下。”前台拨了个电话，许久才有人接，但过了一会，前台还是对经纪人露出个歉意的微笑。
“十分抱歉，郑总正在开会。他的秘书也并不知道郑总还有预约的人，麻烦你们稍等吧。”
前台微微鞠躬，引导着这些人往休息区里去。
那女明星顿时发作了：“什么叫不知道还有预约？要不要我把和郑总的聊天记录糊你脸上？”
“抱歉，我们只是照规定做事的。”
前台小妹还有些涵养，不失礼数地笑着。
“呵，还让我稍等！你难道不认识我？我的身份就不能安排个单独的休息间，让我在这种地方呆着？”
大厦一层是不完全封闭的休息场所，女明星嫌弃地环顾一圈，似乎觉得自己在这种地方等待失了体面。
“抱歉，公司的等候区都是统一的。”
女明星还在喋喋不休，经纪人好不容易才勉强安抚住。
“呵！晚上和郑总吃饭的时候，我得好好说说这事。你就等着被炒鱿鱼吧。”
女明星颇为不屑地看了前台小妹一眼，前台小妹有些尴尬地笑着。
转过头来看向沙破天：“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