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曲
陆绪老婆是谁的话题贴被置顶了。
上次《青鸟》剧组里曝出编剧与男主恋爱事件,又被翻出来一通质问。
不过,网上曝出的多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胡乱猜测,一众坐等吃瓜的网友认为这又是一种新炒作方式,先是欲盖弥彰,然后等热度上来,再曝出惊天大瓜,可注定瓜众要失望了,关于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后续实锤。
这次,陆绪对妻子的保密程度,也让粉丝网友意外不已,但似乎大家对此事的接受程度,比起上一次官宣恋爱要宽容的多,也算是风平浪静的接受了他英年早婚这个事实。
官博下不外乎一些【英年早婚】【已婚妇男】【坐等好作品以谢罪】的言论。
尽管网上喧嚣热闹,不耽误《青鸟》拍摄重新启动,但很明显,剧组的氛围再不同于事发之前,不过就剩下几天的戏份,氛围什么的,柯俊也就不强求了。
两个多月断档的功夫,柯俊已完成一遍初剪,基本是按南木说的明暗双结局结构剪的,想着再和她碰一下整体的基调,早上剧组重新开机,就看到陆绪一个人过来,也没多问,直接拷贝了一份初剪片,让陆绪给南木带回去。
今天上午也有那雪融的戏份,这还是黑料曝光后那雪融第一次来片场,依然一副白净纤瘦的衣着打扮,上着淡妆,头发简单垂下,清清爽爽的进来,同往常一样亲切的和众人打招呼。
那雪融先是走到林紹筠身边,热情不失亲切的拍了拍她的胳膊,“最近忙什么呢?”
“忙着整人呢。”林紹筠耸耸肩,玩笑着说,“可惜好像白折腾,没什么卵用。”
“就爱乱开玩笑。”那雪融态度亲昵的给了林紹筠一肘子,便转头八面玲珑的和其他剧组人员闲聊。
看着一如往常优雅淡定的那雪融,大家自然而然的就怀疑网上的黑料,可能又是一次捕风捉影的看图说话。
陆绪化完妆候场的功夫,就见那雪融姿势优雅的走过来,笑容干净温暖,似乎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南编没过来?”
陆绪看了她一眼,说,“干嘛问我?”
那雪融诧异,“我以为你们关系不错……”
陆绪眼底暗芒闪过,打断她,“你找她有事啊?”
那雪融关切道,“不知道她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我联系她,也没回我,是不哪里惹她不高兴了……毕竟因为侯家的关系,她对我有所误会也正常。”
陆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明白这是在故意试探自己。
但他懒得计较这女人的心机,不接她的茬,只是淡淡道,“开始了,柯导叫你呢。”
那雪融不失尴尬、若无其事的抚了抚衣服,入场了。
陆绪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女人一贯装腔作势的背影,不作声,气势冷凝。
“盯着人家看,又不能让人掉块肉,有什么用?”
“你手段频出,不也照样不痛不痒。”陆绪收回目光,专注于手里的剧本。
不能一击致命,所有都是无用功。
林紹筠看着女人的做作模样,直接道,“我是真的很讨厌你们男人这一套,做什么都正儿八经的,有什么意思,我就纯恶心她,寻开心不行嘛。”
陆绪莫名的看了她一眼,“随你,关我屁事。”
林紹筠好似压根听不出身边男人的不耐,继续低声问,“南木真嫁给你了?”。
陆绪见她总是盯着南木,心里烦得不行,掀了掀眼皮,毫不客气的回道,“关你屁事。”
林紹筠啧啧的开口,“南编眼光也就这样。哎……又一个被爱束缚的傻女人。”
陆绪磨了磨后槽牙,忍住了,“你很闲?不寻仇了?”
“一棍子打死有什么意思,慢慢玩才有趣。”林紹筠笑容可掬地转头:“陆少,你们男人,是不就喜欢这种看起来温良无害的绿茶婊?”
陆绪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如果你现在还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绿茶婊对付,那你就是个蠢货,怕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陆绪大步走开前,低声道,“奉劝你,别自视甚高。”
两人的谈话声音并不大,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别人看到他们一起聊天,也只当是男女主在谈论剧本的事罢了。
一天的戏还算顺利的完成,陆绪不在剧组住,直接驱车回了拾光壹号,带着《青鸟》的初剪片。
把陆绪赶去睡觉后,南木自己到一楼的放映室,打开了《青鸟》的粗剪版本。
放映室的灯光暗下来,南木手心里都是汗。
……
陆绪睡起一觉,发现放映厅暗光闪现,他不欲打扰,默默的关门上楼。
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发现放映室里,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却泪痕犹在的南木,抱她上楼,中间南木迷蒙的睁眼,看是陆绪,轻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又睡了,陆绪把她安顿上床,做了早饭,吃了一口就直奔片场。
后面的戏份满打满算不到一个星期就能杀青,之前种种原因耽误了两个多月,想要按原计划10月份在平台全网首播是不可能了,但柯俊和封印一致认为圣诞节播出也不错,如果过审顺利的话。
可是现在柯俊烦心的倒不是拍摄上的事,让他愁眉苦脸的,是主题曲,本来原计划是请圈内小有名气的配曲大师卢向达操刀的,柯俊的《无人问津》就是他给作的片尾曲,可惜因为拍摄进度的耽误,等成片初成,拿给卢老师,人家又没时间了,卢老师正忙着给圣诞要上映的电影《春之南》配曲。
对《青鸟》,柯俊是越拍越有信心,越剪越看重,就更不想随便找人糊弄主题曲了,可一时间还真想不起,合适又有才华的词曲大师,愁到头秃。
下午接到南木的电话,不成想尽然解了燃眉之急。
南木说她对电视剧插曲有点想法,想试试,问他认不认识靠谱的编曲大师。
要说柯俊身为导演,配曲的专业人士倒也接触过几个,但是专为成型歌词编曲的大师就不认识谁了,但灵光一闪想起大学时代的一个教授,她应该有这方面的人脉,关键是南木刚好又是她丈夫的弟子,便和南木提了提她。
南木也恍然想起自己的教授常同甫的爱人李丽,是京市音乐学院的客座教授,每次去常教授家,李教授也很是热情好客。
李教授是个精致女人,除了音乐之外,她的日常就是美容护肤美美美了,好在南木回北京后,也致力于美白事业,自己重新置办瓶瓶罐罐同时,也不忘给师母带点护肤品,两人之间很有共同话题,从文学音乐,横跨护肤美容,全都不成问题。
首次见面的距离感,经过一年多的相处,已经完全亲近熟悉起来。
之前南木和师母虽说互有往来,却总把她放在女性长辈的位置,很少能想到她的职业和人脉,遇事还要靠柯俊点拨,也不意外。
挂了电话,南木看了看自己手边的两首单曲谱,又联想到自己耽误的课业,叹了口气,致电过去,刚好老师两人都在家,南木洗了个澡,收拾了一下,顺手拿起桌上的曲谱,便出门拜访两位教授。
车库里的悍马被陆绪开走了,还剩下两辆颇为惹眼的劳斯莱斯、骚包的红色超跑,和一辆不起眼的铅灰色的大众,南木毫不犹豫的拿了大众的钥匙。
等梅姐过来打算开车去帮小两口补充菜蔬、日用品时,才发现自己的代步车被开走了,还打电话调侃陆绪“放着你爸新给你置办的好车不开,非要开我的买菜车出去。”
陆绪听了就恍然明了,不由得一乐,告诉梅姐,“你的车更符合大众需求,没关系,梅姐你从剩下的车里随便选一辆就成。”
“作孽啊,开这车去买菜,不会挨揍吧……”梅姐叨咕着挂了电话。
上午下了阵急雨,路面湿漉漉的黏附着深秋的落叶,南木途径商场时,想了想还是进去给师母买了份小礼物。
去年,常教授的哮喘严重了,远在旧金山的儿子,特意为父斥资买了香山别墅区的房产,离京大有点远,常教授夫妇一般只在休息日过去修养。
等南木抵达香山别墅区的时候,正值黄昏,橙红映晚霞的枫叶遮天蔽日,因为香山这一片是新开发的别墅区,纯属业主私有范围,相比开发成旅游区内的人潮汹涌,这里幽深静谧。
灰突突的大众越开越慢,渐渐减速,最终停进了路边的计时车位里,看导航,这里离教授家也不远了,下车步行半个小时就到了。
南木下车,手腕上吊着一个小巧的手拎袋,是某个高端护肤品,双手闲散的踹在风衣口袋里,腋下夹着曲谱,自在散漫,在路边走走停停,偶尔停驻,抬头深深吸一口山里清凉干净的空气。
不知什么时候,高挑纤瘦的身影斜后方,缓缓的跟着一亮墨黑的迈巴赫。
南木毫无所绝,沉浸在沿路的美景中。
直到一个亮黄黑纹,矮不拉几的超跑不耐烦的在后面摁了几声喇叭,才惊醒南木,她转头一看,发现斜后方的迈巴赫正行驶缓慢,堵在狭窄的单行道上,南木以为自己在路边妨碍交通了,便自然的又往旁边站了站,曼巴赫依然没有加速过去的意思,反而降下了车窗。
南木看到车上的人,一愣,随即转身走自己的,不再理会。
近在咫尺,封印点了点油,迈巴赫和南木并行,他转头看着南木身着长风衣,头顶渔夫帽,洒脱随性,一如往昔。
她走在路边,背后枫叶和天空连成一片橙红,像烧在自己心底不能熄灭的野火,终于哑声开口,“前面还有点远,上车,带你上去。”
南木好心情不在,一脸不耐,“用不着。有点公德心,就别妨碍交通。”
封印充耳不闻,驱车一味地跟在她身边。
见此,南木神烦,半点没有贡献自己疏通交通的想法,心想,关我屁事,爱堵堵去。
后面的跑车眼见前面曼巴赫的车主明目张胆、嚣张跋扈的泡妹堵车,这不是抢了自己的角色吗?
那还了得,长按了几声喇叭后,降下车窗,探出身来破口大骂,“md!要泡妞回家泡去,堵你爷爷路了。”
这声音?南木好似在哪听过,不由寻声望去,一看,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