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幽姬
何曲尧死死地盯着躺在地上的许安宁,脑海深处突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来,让他不禁呆愣当场。怎么会呢?难道真的是她吗?
何曲尧不敢继续往下想,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缓缓地垂下双眸,掩盖住那充满戾气的眼神,暗暗祈祷着事情不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然而,内心深处的不安却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许安宁面如白纸般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一般。她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无法打开它。”何曲尧刚想张开嘴巴说点什么的时候,却看见幽姬袅袅娜娜地走过来。
幽姬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许安宁,嘴角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怎么?还是不行吗?”说完后,她便将目光转向了何曲尧,但见何曲尧一言不发,于是她又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许家总共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许延、柳倩、许安宁……甚至连曲安晨都已经试过了,你说说看,还能有谁呢?”这句话一出口,何曲尧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幽姬慢慢地低下头,用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阴郁和深沉。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嘲讽:“这个人选嘛,其实还有一个人合适哦,那就是你的亲生母亲——阿尧,你觉得如何呢?”
何曲尧听着幽姬的话,眉头紧紧皱起,满脸都是不耐烦。他忍无可忍,终于出声打断了她:“够了!许家的实验室,打不开就别再提了!”
幽姬嘴角上扬,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罢了?你们两兄弟还真是大方得很啊!”说完,她抬起头来,眼神冷漠地直视着何曲尧。
何曲尧面无表情地回视着幽姬,语气平静但坚定:“你若是敢对她动手,就试试看。”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威胁意味却让人不寒而栗。
幽姬差点被气笑了,这兄弟两个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竟然接二连三地威胁她,难道他们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吗?幽姬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她沉下声音说道:“你们最好别忘了,你们的命根子——药,可是掌握在我手里呢!所以,你们给我放聪明点儿,别因为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
幽姬说完后,又发出了一阵冷笑:“我相信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这话的意思。”接着,她将目光投向了许安宁,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然后开口道:“既然这个女人对我们已经没有用处了,那就干脆把她解决掉吧。不过,看在你是许延女儿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自己选择一种死法。怎么样?这可是我格外开恩哦!”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与挑衅,完全不把许安宁放在眼里。而此时的许安宁,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面对如此绝境,她又该如何抉择呢?
许安宁颤抖着身子,颤声问道:“我爸爸,也是你们杀的?!”
幽姬冷笑一声:“不听话的棋子,当然要舍弃。许家,何家,都是一样。既然你不选,那就我替你选吧。”幽姬手中幽蓝色的光芒乍现,刚想动手,就听见何曲尧淡淡开口:“够了,你要是没事可干,就去研究研究怎么让宋羽醒过来。我们等不起了。”幽姬嗤笑一声,收回异能。
幽姬刚想开口嘲讽他,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幽姬姐姐,女孩子还是不要整天喊打喊杀的好,会老的快的。”
幽姬突然间猛地转过身来,一双柳眉紧紧地皱起,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脱口而出:“竟然是你们!”与此同时,站在她面前的陆明鸢则微微挑起眉毛,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感到惊讶吗?不过还得感谢你啊,如果不是你带路,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呢。”
然而,一旁的何曲尧并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陆明鸢身上,他的目光越过对方,落在了其身后的那些人身上。随后,何曲尧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顾家的人啊,你们这次可真是大手笔啊。不过,想要留住我们,可不是光靠嘴巴说说是能做到的。”说完,他挑衅地看向顾宴屿。
面对何曲尧的话语,顾宴屿并没有做出回应。他静静地凝视着对方,眼神深邃而冷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氛围之中,仿佛一场激烈的对峙即将爆发。
“你们后面是实验室吧?怎么?进不去啊。”陆明鸢看着身后的门,脸上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容。
幽姬冷哼一声,对于陆明鸢的挑衅毫不在意。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周围的空气却开始极度扭曲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搅动着整个空间。
下一秒,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眼前原本熟悉的场景突然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旷的土地。陆明鸢不禁挑起了眉毛,心中暗自思忖:这难道就是幽姬的异能?
正当她思考之际,只见幽姬的身体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她的身躯逐渐分解成一片片幽蓝色的花瓣,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向着四面八方飘散而去。这些花瓣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其中。
那片幽蓝色的花瓣海看上去美轮美奂,然而在这美丽的外表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凶险。陆明鸢深知这一点,她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不敢有丝毫松懈。
一旁的顾宴屿则微微垂下眼眸,语气平淡地说道:“幽姬的异能可以变幻出任何东西,你要小心应对。”
陆明鸢轻轻点了下头,表示回应后,她的目光转向何曲尧。虽然那神秘而诡异的幽姬此刻已经消失不见,但何曲尧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座雕塑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