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戏落幕(二)
霍燚煖整个人傻眼的愣在了原地,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父亲竟然和寻师站在一起。
“好了,现在所有的演员都已经到齐了。”杨封再次拍手鼓掌。
“为什么?!为什么?!”霍燚煖怒吼着要冲过去,被薛玉凝一把拉住。
“因为你们火族曾是迫害我们一族的罪魁祸首!知道我们有多少亲人死在那个不毛之地吗?我们要复仇!我们要让你们付出代价!”族长同样用手指着霍燚煖发泄自己的怨气。
“可是!可是你不是!我娘……”
“你娘就是个婊子!说的好听是为了整个火族,为了朱雀寨,其实都是为了她自己的地位。如果不是她出卖我们,我们也不会被放逐出去。”
“你……你……!”霍燚煖双手握紧薛玉凝带来的匕首,弯曲的双刃开始冒出火星。
“有火气先留着,这事情从一开始除了你都是在演戏。”杨封用刀尖指着寻师。“尤其是她。”
“哦?那么你也在演戏咯。”占有优势的情况下,寻师自然来了兴趣。
“霍族长,你爹同寻师合作我是一点都不意外,因为所有的细节都暴露他们,只是当局者迷,或者说你压根就没有留意。”杨封解释。“这几天我都向若水了解了你们当时去的情况,结合他们回来后的事情,我就有了些眉目。”
“杨封,你不要马后炮,现在我已经站到了这里,你说什么都是再给自己脸上贴金。”炎族族长嗤笑道。
“不不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三个是不会从地牢里如此简单的逃出来并且找到地方拿出我们的武器。”杨封甩了甩手上的邪影刀,若水发现杨封现在挥刀没有那么吃力。“我也得让你们以为我们中了你们的计谋。”
“现在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你们几个能跑了,那么这些火族人的死活你们不管了?”寻师一副要挟的样子。
可她话音刚落,从外侧又出现了一群火族人反而把他们包围了起来。为首的一人半个脸有很严重的烫伤,约五十左右,整个脸部都变得扭曲变形,他瘸着一条腿慢慢的走了过来。
“现在是谁包围谁了呢?”他转而看向了寻师。“差不多了,回来吧。”
炎族中的那名用蛇镖的少女,翻身跳到了他身边。
“终于不用演戏了。”
“嗯?”炎族族长整个人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相信。
“其实你不知道朱雀寨的构建是根据火族调整而来。除了左右两翼还有雀首和隐趾,而这两个特殊的位置在并入朱雀寨的时候并没有公开加入。”那人声音沙哑,嗓子好像也被重创过。
“你仅仅就是个没人要的老家伙,当年要不是我收留你恐怕你已经弃尸荒野了!你竟然敢背叛我?!”寻师大怒的说道。
“这一切都是老寨主的计划,上个寨主的死就是你们密谋害死的。如果他是正常死亡,那么你是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老寨主就是死于非命,在没有交代后事的情况下被你们谋害而亡!”
“证据呢?!就凭你们的一张嘴?”寻师现在还在嘴硬。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给你亮亮证据!”毁容的男子让人拿来一个卷轴,打开后正是之前若水看到的那寨主身后原本的朱雀巨画。“大家看清楚,这画是怎么回事!”
画上朱雀的脚下有大量喷溅的血迹,而一角被撕掉了。蛇镖少女从自己怀里取出在炎族的那片补全。
“我父亲本就是隐趾,当年委派潜入你们炎族,他死后我接替了他。你想拿着这个来威胁寻师,借此来控制朱雀寨,可惜你的计划落空了。”
“仅凭这个这个就能说明什么问题?”
杨封突然打断了蛇镖少女,他用手指着寻师打断了她的话。“禅师的那封信,你为什么没有将它拿出来?”寨子里的人都一愣。
慧心禅师正是指定这个新寨主的人之一,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朱雀寨是都知道慧心禅师的威望。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寻师,等待着她的回复。
这封信里的内容,除了他和慧心禅师,以及看过信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内容。而看过信的人,最多只能有三个人,寻师,小寨主和萧炎狱。这封信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寻师不敢把它公布出来?慧心禅师的亲笔信竟然要被寻师藏着掖着,本身就不正常。杨峰大胆的猜测,这封信里的内容应该是慧心禅师让寻师出借朱雀羽,里边更应该还有关于这个朱雀寨小债主的问题。慧心禅师曾说。这个小寨主是真正的继承人,但这也是只有寻师自己单方面说辞,没有其他人作证,也没有其他的佐证。大家也仅仅是凭这小寨主拥有火焰之力而相信了他,但是现在看来,疑点重重。
“那就让我来从头和你们捋一下吧。”杨封在此掌控了话语权。“那封信有着不能公开的原因,按照事情的发展和我查找到的以及现在公开的信息,我想我可以给大家简单的讲述一下,寻师是怎么操作这一切的。”
“没工夫听你废话!”寻师准备发难,可她身前戴着兜帽的七个人可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你已经失败了,我们就没我必要趟你这浑水了。”七人中的一人说道。
“你们竟然背约!”寻师有些愤怒。
“约定是你成功后我们来帮你接手,现在看起来局势已经不利于你,况且为了你得罪他们,属实不明智。”其中一名女性回答。“趁我们现在还没有露脸,离开是正确的。”
“同意。”最早开口的那名大个子看了看霍燚煖和杨封。“撤…”
七个人一闪身就跳到了树上,霍燚煖和杨封他们也明白,现在不是追击他们的时候,并没有阻拦,这几个人隐进了密林之中。
“杨封,你继续讲吧。”霍燚煖紧紧的盯着寻师和自己的父亲。
“事情就从一开始说起吧。”杨封将刀,插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