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心魔
袁枫点了点头:“那就没办法了。不过等出差以后,我抽时间去厂子告诉他一声。”
“那就麻烦你了!”
几人又聊了一会!半个小时很快过去。
何承茂也被两个狱监再次带走……不过走之前,他还跪下给何怀礼和樊彩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袁枫这个时候已经确认,何承茂似乎真的已经彻底的改恶向善了。因为如果心魔咒还在的话,根本做不出来这种举动。
……
三人转而前往九号会见室。
第一监狱分男监和女监。
一二三四五是男监。
六七八九十是女监。
九号会见室也是探视女犯人的地方。
几人来到会见室又等了好一会!
一个女人被两个女狱监押入了会见室。
马安香看到几人,眼神略微闪过一丝意外,似乎她也没想到几人能来看她。
三人看到马安香也有些意外,因为相较于何承茂,马安香看起来要憔悴的多,脸上看起来还有不少淤青。
袁枫一看就知道对方应该是不久之前和别人有过冲突,因为这些淤青没有明显的摔伤和擦伤的痕迹,应该是十有八九被人给打了,看来这家伙哪怕是坐牢也不老实。应该是心里的心魔咒还在。
袁枫心中冷哼道:狗改不了吃屎!
“安香!你这脸怎么了?”樊彩萍见状急忙道。
“你们来干什么?”马安香的语气略显冷淡。
“我们是来看看你的。对了,还给你带吃的了,你赶紧吃点吧!”樊彩萍说完,掏出了槽子糕递了进去。
马安香心下当然是抗拒吃两人的东西,但问题是她最近也是饿坏了。那些经常和她干架的囚犯,常踢翻她的饭碗,可以说她从进来就吃过消停饭,最后还是食欲战胜的倔强,抓起槽子糕吃了起来。
“慢点吃!别噎到了。”
马安香狼吞虎咽的吃着一个又一个的槽子糕,期间有些不清不楚的道:“你们去看大荣了吗?”
何怀礼和樊彩萍犹豫了一下,似乎正在犹豫说还是不说。
“大荣前些日子杀了人!已经被转到看守所去了。”袁枫说到这,故意的道:“据说可能要判死刑。”
“什么!”马安香听着一愣!停下了吃东西,看向了袁枫:“这不可能!大荣怎么可能判死刑呢!”
“这是狱监说的,具体细节我们也不清楚。反正杀人应该没跑了!所以这杀人偿命,这死刑应该也是没跑了。”
马安香顿时是眼圈一红!随即又变成了愤怒的表情!一下扑了过来,虽然隔着铁栏杆,但还是把一把抓向了距离她比较近的樊彩萍。
袁枫早就提防对方突然发飙!因为从马安香刚进来的状态他就发现,对方依旧没有从心魔咒的纠缠中脱离出来。因为能够挣脱心魔咒的人会给人一种豁然觉醒的感觉,曾经的一切也不在看的那么重,有点类似一入空门,四大皆空的感觉。但依旧没有摆脱心魔咒的人,则看起来比较阴冷,可能是马安香自身心魔底子没有何来荣那么重,所以现在没做出更极端的事情。但对方心魔还在,这是可以肯定的。所以袁枫才能在对方暴起伤人的时候,第一时间把姥姥拉了过来。
马安香没有抓住樊彩萍,自然是气的不行,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两个老畜生!你还我儿子命来。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3861你干什么!”旁边的两名狱监见状急忙一起冲了过去拉住了马安香。
马安香这个时候好像疯了一样!转头一口咬住了其中一名狱监的胳膊。疼的对方是发出了一声惨叫!另外一名狱监见状上去就是一拳砸在了马安香的脸上,虽然马安香的眼睛被对方一拳打的看不清楚东西了,但她还是面色狰狞的死死的咬住对方的胳膊就是不松口。
“快来人呐!”另外一名狱监虽然很强壮,但就是拽不开对方如若疯子的马安香,只能大声呼叫。很快又有几个人冲了进来,一起扑了上来,用力掰开了马安香的嘴。
不过这个时候被咬的狱监胳膊已经是鲜血直流……她也顾不得打骂马安香了,急忙转身跑去了医务室。
另外几个人则把马安香按在了地上是拳打脚踢。
疯狂的马安香依旧叫着:“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何怀礼和樊彩萍看到这一幕自然是目瞪口呆!
袁枫则是面无表情,他这辈子看到过比马安香疯狂百倍千倍的变态,对方的这种程度只算是毛毛雨而已。不过这种画面也刺激到了他的回忆,嘴角的微笑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一个狱监进入了会见室告诉三人探视结束。
三人只好转身离开。
……
出了监狱。
三人也是一路无话。
何怀礼和樊彩萍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画面中脱离出来,表情看起来有些木讷。
袁枫笑了笑:“姥姥姥爷!刚才把你们吓坏了吧!”
何怀礼叹了口:“没想到安香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简直像疯了一样!”
樊彩萍露出了担心的表情:“她不会是精神出问题了吧!”
何怀礼也是摇了摇头:“这还用说吗!肯定的了。”
“姥姥姥爷其实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觉得大舅妈也只是被暂时被大荣的事情给刺激到了,相信很快会恢复过来的。”
“希望吧!”何怀礼说到这想起了什么:“刚才真是谢谢你了小枫!刚才要不是你眼疾手快,只怕你姥姥就受伤了。”
“没事!隔着窗户呢!就算她想咬也咬不住。不过我看那个狱监被咬的挺重的,只怕大舅妈又要加刑期,毕竟攻击执法人员可不是小事。”
何怀礼闻言叹了口气:“这就不是咱能管的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下次我是不来看她了。谁爱来,谁来吧!”
……
三人带着不一样的心情,坐上火车,返回县城。
何梅知道了大哥一家的事情也是非常的难过!尤其是外甥何来荣居然成了杀了人犯,要判死刑,让她也是流了不少眼泪。因为不怎么说何来荣也是她的亲外甥,是她看着长大的晚辈,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种下场。
不过这就和始作俑者袁枫没啥关系了。
……
隔天。
袁枫回到单位继续上班。
……
空间粮食这会也再次成熟。
不过这次袁枫的灵气作物改种了人参,由于人参成熟期比较长,还要一段时间,所以这次他不用炼丹了。
单纯只是收粮食的话,自然是非常的简单,更何况袁枫这次还多了两个帮手。空间里的两头牛,已经性成熟,成功交配后,还可以下地干活了。
有了这两头牛的帮忙,袁枫的干活效率大大提升,虽然之前猪王也能勉强犁地,但效率和真正的牛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袁枫仅仅用了一宿的时间,空间就耕种完成了。
苹果再次结果,但产量却奇低,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果子而已,比起第一次差了不少。
空间橘子则接的满满当当,其它水果产量也都不错,只有苹果略显尴尬。
袁枫知道苹果属于落叶科,正常情况下冬天落叶以后来年才会长得好。但空间里没有冬天,自然影响苹果来年的产量。但他也知道,空间种子有迭代属性,这些零星出现的苹果说白了就是带着一丝倔强的优质种子。相信重新种植成功以后,新一代空间苹果不管是产量,还是质量都会上升一大截,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
袁枫这次依旧丰产丰收,大米和白面的产量也刷新了以往的纪录。因为随着空间的逐渐扩大,种植更多的玉米自然是没什么意义,所以他加大了白面和大米的种植面积。
水果的种植面积和种类也在增加,虽然水果不像粮食那么耐吃,而且种植时间也长,但水果里含有的灵气数量比粮食要多,关键是口感好。
袁枫平时都是用水果来当零食的,自然要多种一些了
……
忙完了地里的活计。
袁枫也算是彻底的没什么事了。
基本上就是三点成一线的上班了。
门诊那边袁枫由于平时经常给冯振平和顾丹他们带点好吃的或者是水果什么的,几人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好。在两人的关照下,袁枫经手的工作也是越来越多,门诊大多数的工作,他这会也是聊熟于心了。除了不能上手给别人治病,其余的问题都不大了。
庄茂每次看到袁枫,总是耷拉个脸也不说话,双方似乎从上次冲突以后,结下了梁子。
袁枫并不在乎庄茂想什么,对方爱想什么就想什么。虽然对方是门诊的领导,但也不过就是米粒那么大点的领导。就算自己没有付鹏志这种靠山,他也不用鸟对方,因为庄茂没有开除正式职工的资格。何况他现在的背景根本不是对方能惹得起的。惹急眼他,把对方给扫地出门也不是不可能的。
……
“袁枫!陪我出趟外诊。”冯振平从外面走进了屋子后道。
“好的!冯老师。”
两人带着东西一起离开了门诊。
门诊有一辆自行车。
出了门以后冯振平道:“对了袁枫!你会不会骑自行车?”
“会!”
“带人行不行?”
“没问题。”
“那你带我。去厂家属区,路滑,小心点!”
袁枫点了点头,骑上门诊的自行车,带着冯振平,向着厂家属区的方向驶去。
……
路上……
“冯老师!咱们门诊平时出外诊的次数好像不是很多。”
“按照门诊的要求,还是希望职工能尽量来门诊看病。主要咱们门诊人太少了,一个时间段就一个医生坐诊,坐诊不耽误咱们的时间。但出外诊以后,再来病人就没医生了。不过一些情况特殊的病人病重实在来不了的,也只能出外诊了。不过要真是病的挺重,其实出外诊意义也不是很大,拿个血压计过去,听听心跳,能解决什么?最多也就是打一针或者挂点吊瓶什么的。但今天的病人情况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
“今天的病人是销售科长的父亲。也算厂领导家属了!所以这外诊必须出。”
“一个科长也算厂领导?”
“那当然了!你以为只有厂长副厂长才是领导。那些科长什么的都算是领导!当然这是对比咱们说的。不过厂里科室虽然不少,但有几个大科的科长,在厂里也是有实权的,起码等于半个厂领导,其中一个就包括就是销售科。销售科掌握着厂销售命脉,当然不能怠慢了。不然一般的厂职工家属,我也不可能这个点出来,起码要等到所长来了以后再出来。”
“这倒也是!”
两人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自行车很快来到了厂家属区,其实也就是袁枫三叔家所在的区域。
……
冯振平在附近打听了一下,找到了采购科长的家,敲响了院门。
不多时一个女人打开了院门。
“我们是厂门诊的。”冯振平也是自报家门。
女人似乎对两人的到来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请进吧!”
冯振平和袁枫进入了院子。
院子里有并排的两间房,整体面积并没有袁枫在北山那边租的那间房子大,但设计还算合理,起码有个小院子,比三叔家是大多了。
两人进入了右手边的房子。
进入屋子后。
炕上躺着一个老男人捂着肚子哎呀呀的一个劲哎呀!似乎非常痛苦的样子。
炕沿还坐着一个老女人是一脸的愁容。
一个中年男人则坐在炕对面的椅子上,转而看向了两人,不过也是眉头紧锁。
“徐科长您好!我是职工门诊的医生冯振平。这位是医务学徒袁枫!”
“大冬天的还让你们跑这么远!辛苦你们了。”虽然徐和志尝试露出点笑容来,但似乎由于心情很差,笑的也有点难看。
“没什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对了!这次生病的是您父亲吧!是不是炕上躺着的这位?”
徐和志点了点头:“其实我也不瞒你们说,我父亲现在病的很重了,已经下不了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