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一世的爷爷与奶奶
于炳忠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洗澡房很快建设完成。
洗澡房内采用双壁炉的设计,每个壁炉上都有一个方形的大水缸,可以同时承受四五个人同时泡澡的水量。
洗澡房盖完后。
袁枫打算感受感受。
时间已经是十月末,晚上已经有点冷了。
袁枫将双壁炉上的大水缸都装上水,两个壁炉全部点燃又搬出了四个洗澡缸,于炳忠、袁有才,还有何怀礼,打算一起感受这第一次洗浴。
洗澡用的水缸,体积比较小,属于那种高桶型的缸,缸里面放着一个小号的水泥凳,装满水后,四个人坐在凳子上是一脸的享受,前面和后面都有火烤着,水温下降的很慢,几人舒服的想要在里面睡上一觉。
袁枫笑着看了看几人道:“怎么样!我设计这个洗澡房实不实用?”
袁有才道:“太实用了。没想到泡热水澡居然这么舒服。难怪那些城里人有事没事就喜欢去澡堂子泡澡,简直是太爽了。”
于炳忠道:“以前可真是白活了。居然不知道泡热水澡是这么的舒服。”
何怀礼道:“你才多大点小岁数。我才叫白活了呢!”
袁有才道:“对了怀里叔。你不是干木匠的吗?以前的那些地主老财,有没有这种洗澡房?”
“没有!”何怀礼摇了摇头:“那些地主老财哪有这么会享受,最多就是雇我们打一个木头的洗澡桶,让下人烧点水,简单泡一泡。和现在的环境比,简直差太多了。我看就算是城里的澡堂子也没有咱这洗澡舒服。”
袁枫听到这睁开眼睛:“对了,泡澡的事情就咱们自己家知道就得了,出去就别大肆宣传了。现在全国上下都打击享乐主义,万一要是被别人告发,说咱们长资本主义尾巴,追求小资生活,那么咱们可就倒霉了,别人来问就说用热水擦一擦,细节尽量别说。”
袁有才点了点头:“小枫说的对。这件事就咱们自己家知道就得了。出去谁也别告诉!平时把洗澡房锁上,不让别人进来看。洗澡也最好晚上洗!主要是晚上点壁炉就算冒烟别人也看不见。”
于炳忠和何怀礼也是纷纷点头。但不管怎么说洗澡这件事,简直是太爽了。
……
接下来的几天。
何梅、樊彩萍、袁海霞、袁朝霞、方素芬、孔淑玲、银霞和彩霞纷纷进入洗澡房,过了一把泡澡的瘾,自然也是把众人都爽的不行。
女人不比男人,男人洗澡随时随地就洗,哪怕是众目睽睽,男人也敢光屁股下河。但女人洗澡则没那么方便,最多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擦一擦。但大多数的女性爱干净是天性,偷偷擦总是洗的没那么干净。所以袁枫盖的这间洗澡房,主要还是方便了几个女人。
洗澡房的成功建设,让老袁家也终于实现了洗澡自由。
……
白色空间也再次到了收割的日子。
袁枫种下的爬墙虎已经长大了不少,已经可以帮他采摘了。
袁枫翘着二郎腿,等待着爬墙虎把一根根的玉米都掰断,搬运到指定地点。同时爬墙虎还会把玉米杆也从土中拽出,整齐的码放到一个位置。虽然控制爬墙虎工作会浪费一点灵力,但对袁枫来说灵力眼下是可以补充的,所以少浪费点也在接受的范围。
袁枫这次种的全都是玉米,产量接近六千斤。他将一半的玉米,用于炼丹,空间面积再次扩大了不少。而另外一半玉米,他打算换给袁有才,余下的放到市场上出售。
至于自己家的口粮还有不少,眼下不着急换。
袁枫这次除了收了一些玉米外,还收了一些哈密瓜。至于种的葡萄、苹果和橘子什么的,苗还不是很大,想要结果,空间要几年,外面起码也要几个月才行。
……
袁枫将空间内重新种上了玉米。虽然爬墙虎已经可以工作,但好像犁地这种高强度的工作,还是做不了的。所以犁地什么的,还的猪王上。但爬墙虎可以帮袁枫进行播种,这也为他节省了大量的精力。
……
两只羊也成功长大,进入了发情期……袁枫命令两只羊进行交配,受孕成功后就等着小羊的出生了。
……
袁枫晚上拖着板车来到了袁有才家。
听到了声音!
袁有才出了屋子,看到袁枫的板车上放着不少东西,自然也是有些奇怪:“你拉的是什么?”
“我种的白菜土豆,还有点萝卜。给你们留着吃吧!”
“用不着。队里不是刚分的白菜吗。你这些菜还是自己留着卖吧!”
“你就留着吃吧!队里今年一口人才五百斤白菜,别的什么都没有,哪够吃。其实我种的这些菜已经卖了一部分,剩下的就是留给咱们自己吃的。反正多了少了的就这些了,而且过一阵子我就进城了,以后你想吃也没有了。行了,别说没用的了。换粮食的一会就来了,赶紧把菜卸下来,把粮食都装上。”
袁有才闻言也只好不再说什么了,将车上的白菜萝卜土豆卸下来以后,将玉米高粱,还有地瓜都装在了车上,看着袁枫消失在黑夜当中。
……
差不多一个小时。
袁枫再次返回,车上拉着一袋袋的玉米。
看着这些黄橙橙的玉米袁有才也是非常的高兴。
今年总算不用为粮食的事情发愁了。
……
袁枫忙完了这些事情又要忙着腌酸菜。
酸菜作为东北人的重要饮食文化之一,入冬的时候可以说是家家必备。尤其是在还没有塑料大棚的年代,酸菜更是冬天的主要蔬菜。不腌酸菜冬天就等于没菜吃,所以每年腌酸菜的日子家家户户都是无比的热闹。
腌酸菜分为熟腌和生腌两种。
熟腌就是腌制前用开水烫一下白菜。
生腌就是直接把生白菜放入缸中。
大多数东北人都采用熟腌的方式,一个是可以给白菜消毒,二就是可以加快酸菜的成熟时间。不过袁枫拿回来的白菜个体太大,如果架大锅煮菜,容易被来打水的人看到异常,到时候不好解释。
没办法也只能生腌,虽然成熟的慢一点,但好过安全。但就算如此,也必须把白菜刨开四半腌制,否则白菜大,同等时间里面腌不到时候,关键还占地方,空间利用低。
不过好在袁枫买了不少大缸。
何梅一口气腌了十大缸酸菜,足足有三千斤之多。
以前何梅家每年就腌一千斤,两口人一直能吃到开春。但现在家里的人口增加了不少,冬天自然要多腌一点才行。只是生产队今年每口成年人才给五百斤白菜,只有正常年月的一半。
何梅家两口人,一共分到了一千斤,剩下的缺口自然要袁枫来解决。凭空解决,肯定不行。因为三千斤酸菜腌了十缸,腌这么多酸菜,找不到合适的说法肯定不行。好在于炳忠三口人,还有姥姥姥爷都在,这样就可以借口这些白菜是从三眼泉和民主沟弄来的就可以了。
这么大一家子人多腌点酸菜谁也找不到毛病。
当然除了酸菜以外,何梅还淹了一些酸萝卜,又晒了很多萝卜干。
何梅已经为安全过冬做好了准备。
……
就在袁枫忙着腌酸菜的时候。
一千多公里外的某座城市。
曹睿民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居住的大院,停好车后从手提文件包里拿出一本书,走到守卫室:“林大爷!这是你让我给你孙子要的数学书。我给你拿来了。”
门卫大爷闻言起身笑着接过了书:“谢谢曹老师,小孩子丢本书,还得麻烦您帮着找。”
曹睿民笑了笑:“孩子上学没书可不行。尤其是这数学书,更是重要。数学知识是一环套一环,少听一节,下节课很可能就听不懂了。”
“曹老师不是教语文的吗!我还以为您更重视语文呢?”
“语文数学都重要。虽然我是教语文的,但要是硬挑出哪一个更重要,我觉得还是数学更重要一点。因为想要建设公平主义社会,需要强大的数学能力,国家发展,离不开数学。数学未来会越来越重要,所以告诉孩子,无论如何要把数学学好。”
“那我可得回去和孩子好好说说。对了曹老师,今天有你一封信,不过你媳妇已经拿走了。”
……
曹睿民家住在三楼,楼是那种老式的长走廊的筒子楼。虽然这种样式的筒子楼,以后都被淘汰了,但眼下还是主流。毕竟这个年代能住上楼的家庭,还是非常少的。
如果曹睿民不是单位中学的先进教师,几乎是不太可能住上楼的。当然,这个时候臭老九的口号,还没有被大范围的提出和接受,知识分子的地位,眼下还没那么差。
邻居看到曹睿民便亲切的打招呼!
曹睿民是该单位直属中学的老师,而且还是先进教师,在单位大院也算小有名气。
……
曹睿民开门进屋,见老婆谭安洁正在床上躺着:“怎么了?不舒服?这么早就躺下了?”
谭安洁:“早点躺下,节省点体力,吃饭的时候也能少吃一点。”
曹睿民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袋子:“看看我给带什么回来了?”说完,将带子递了过去。
谭安洁接过袋子,打开看了看,顿时是眼前一亮!露出兴奋的表情:“玉米面!哪来的?”
“校领导在外面弄的。老师补贴五斤,学生补贴一斤。”
“太好了!五斤玉米面能吃好多天呢!”谭安洁一脸激动的看着袋子中的玉米面。
曹睿民笑了笑:“晚上熬一锅玉米糊糊吧!熬稠一点,解解馋。”说到这看到老婆的表情有点不对劲:“怎么了?有事?”
谭安洁叹了口气:“我爸今天去单位找我了。想让我每个月补贴家里点口粮。”
曹睿民闻言沉默了下来……他当然知道老丈人家是个什么情况,但问题是现在这年月都不够吃,拿什么补贴?犹豫了一下道:“给点钱不行吗?现在口粮哪家都不够吃。咱们去哪弄口粮给你爸你妈送去?”
“问题是现在钱根本没用,就咱俩那几个死工资,去外面根本买不到几斤粮。”
曹睿民当然知道黑市粮价现在已经把天捅了个窟窿,但问题是要别的他也没有。想到这道:“可问题是现在根本就没粮食,想要粮食就只能从嘴里省。但问题是咱俩现在已经是一天四两粮了,再省的话,就是一天三两粮了,一顿才一两。咱俩还活不活了?关键是咱俩一人就吃三两。一个月也就省那么几斤,好够干什么的?你爹你妈,再加上你大哥一家四口,你二哥一家三口,还有你妹妹,这一共十口人呢!就这几斤粮食送过去都不够家里喝两顿稀的。”
谭安洁闻言沉默了下来……她当然知道父母家的实际情况了。但问题是让她不管父母,她还下不了那个狠心,想到这表情有些犹豫:“那不知道你爸你妈那?能不能贴补咱们点。到时候贴补给我爸我妈。”
“我爸我妈也不够吃。你的意思让他们也把口粮省下来,给你爸你妈吃?这话我也张不开口呀!我不往家送粮食就已经很过分了,还想把家里的粮食拿出来?这哪是儿子能干出来的事。”
“那这可怎么办呀!”谭安洁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了,眼睛一红,眼泪也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一些眼泪直接落入了面口袋。
曹睿民见状也是于心不忍:“行了行了。你别哭了。不行就先把这几斤玉米面给你爸你妈送去!至于以后的事情,再想办法吧!我有几个学生的家长想让我给他们的孩子补补课,到时候看看他们能不能贴补咱们一点。不行都给他们送去,这还不行吗?”
“那好吧!”谭安洁闻言心情好了一点,擦了擦眼泪。
曹睿民摇了摇头,本来晚上还想吃点玉米面糊糊解解馋!但现在看来什么也吃不上了,也只能上床躺着了。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的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