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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以夷制夷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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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罗韩接到书信,喜出望外,便要回信。

    步度根是一个颇有智谋的儒将,虽然也是鲜卑族的勇士,却精通汉文,并且对汉学的兵法有过较深的研究。

    步度根心思缜密,考虑很周到。便皱着眉说道:“我听说这乌桓的无臣氐颇为亲汉,而且护乌桓校尉公綦稠也颇有才能,他们即有汉室的护佑,又是这样的粮缺之灾年,为何要叛汉降我们?难不成真的只为怕我们的武力这么简单?”

    和连身穿兽甲貂皮,算得上鲜卑中颇有身份的装束,他的性格与步度根恰恰相反。和连面色不悦道:“一个无臣氐而以,他若来降,就一同作大事。若不降,我们的铁骑就踏平他的属地,到那时在降,我们能留他命在?”

    扶罗韩觉得两人说的都有道理,便陷入了沉思。

    和连不耐烦催促道:“大哥,即然这个无臣氐要追随我们,我们就与他对长生天盟誓。并且他的兵马不多,不必顾虑。”

    扶罗韩用凶厉的眼神瞪了和连一眼,和连这才闭嘴。

    扶罗韩经过思考,这才下定决心,便对自己的结义兄弟格日血说道:“无臣氐此次来降,若真有诚意,我们便与他一同对天生天发誓。若有异心,我们就让他们的人马有来无回,你去准备一下”。

    格日血曾经是扶罗韩手下的败将,在战士洗礼的较量中,败得心服口服,对扶罗韩非常佩服,他视扶罗韩的命令如生命。收到命令,便准备与无臣氐撕杀一场。格日血坚韧的脸庞写满杀意,这样的人仿佛就是天生的弑杀的野兽,只有撕碎他的敌人,才可以让他恢复一丝柔韧。

    扶罗韩的回信送到了无臣氐的手上。

    公綦稠经常与这些胡人打交道,他脸上挂着一丝愁容。

    田畴便问道:“公綦稠将军为何面有愁容?这扶罗韩的回信,便是他中计的象征,难道我们不应该高兴吗?”

    公綦稠说道:“这东鲜卑极擅骑射,战术多是灵敏轻骑,若他们布好陷井,我的士兵和无臣氐的骑兵,便是自投罗网,绝难有生还的可能。因为东鲜卑会拉开距离,用弓箭射杀我们,我们率军出击,他们便且退且战,我们的士兵就是追不上他们,又逃不出他们的射程”。

    轲比能说道:“东鲜卑称霸草原多年便是他们这种战术,若没有好的对策,恐怕获胜的一方将不是我们”。

    田畴沉吟片刻,便指着地图说道:“诈降之计,在于一个出其不意,若对方有了防备,很可能落入敌人的圈套。刚才几位将军所说的游骑战术,就像放风筝一样,消耗我们的战力。不过对应的计策也不难,我们可以分兵伏击,无臣氐有一万骑兵,分兵各五千,五千骑兵由无臣氐亲率,与扶罗韩约见,若诈降之计可成,便在酒席之上,斩下扶罗韩的项上人头,伏兵五千骑兵接应,必杀扶罗韩群龙无首,大胜而回。若诈降之计不成,无臣氐不可恋战,率五千骑兵突围,伏兵五千铁骑接应。公綦稠将军在率本部精锐铁骑,形成包围之势,与扶罗韩在战一场。扶罗韩接应诈降,不可能带多少骑兵。他若趁势追赶,轲比能的三万铁骑便是最后的包围圈,桑乾县便是最终的决战之地”。

    无臣氐也是一族的首领,看着地图上,为自己规化的撤退路线与伏兵的埋伏路线,感觉不会有什么差池,这才放下心,壕爽笑道:“官家的计策百无遗漏,无臣氐便走上一遭,也算报答世受汉恩的情”。

    众人商议完毕,各自准备。

    轲比能和田畴也启程回到幽州,轲比能需要把自己的三万铁骑组织起来,因为他的骑兵便是这场战役最后的防御,无臣氐诈降能有几分不被人看出来?草原人都是信守承诺,若让无臣氐发誓效忠,无臣氐便会心生抵触。无臣氐绝不是一个藏得住阴谋之人。

    若一切顺利,在酒宴上杀了扶罗韩,扶罗韩的手下,必将发誓为扶罗韩报仇,步度根和和连也是可以接替扶罗韩的位置。

    最终的结果必然是无臣氐率军突围,遇到伏兵接应,引着扶罗韩的追兵,进入最终的包围圈,便是桑乾县。而扶罗韩的骑兵,也会时刻准备接应自己的首领。最终的会战将是草原上近几十年,最大规模最血腥的一场战役。

    田畴的计策,并不是特别的高深莫测,只可能说明这些胡人首领都有自己的盘算,无臣氐、轲比能他们都想依靠在汉世的皇权之下,若此战胜,有了汉朝的帮抚,他们将成为草原上新的霸主。

    而公綦稠能力这么强,治理边陲四县,效果显着,难免不生傲娇不满之心,若他想趁机夺取更多的属地,也是情理之中。

    田畴若谋化成此战,升官发财也是易如反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地,他们都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田畴回到幽州,便面见了刘虞和公孙瓒,把这个计策的每一步作了详细解说。刘虞和公孙瓒听后,也是沉没不语,刘虞想的是草原在起腥风与血雨,苦的是这边陲百姓。公孙瓒想的是若自率一军,堵劫住这些草原骑兵,岂不是大显了大汉国威,又重戳了敌人。但又怕困兽之斗,自己不是敌人的对手。

    轲比能很快就整顿了自己的兵马,这些骑兵从来没有想过放下手中的武器,一直等待着战斗,无论对手是汉人,还是东鲜卑,都可以是他们的敌人。轲比能率队向桑乾县进发,他要在这里用自己族人的双手和鲜血,筑造一座属于他的丰功之碑。

    公孙瓒对关靖说道:“这个田畴颇有才能,这么短的时间,就把轲比能率领的鲜卑族人安置妥当,谋划出这样的妙计,并且很快就可以实施以夷制夷的战争。看来刘虞有了这样的助力,不久就可以在幽州成为真正的英雄。而我们又有何用处?”

    关靖说道:“这个田畴能力确实强,我见意公孙瓒大家,上奏朝庭为他请功,加官进爵,至少奉银要涨上一倍”。

    公孙瓒皱了皱眉,“喔?”了一声。

    关靖笑了笑说道:“难道大人觉得这件事这样处理不妥吗?”

    公孙瓒也笑了笑,说道:“即然是关将军献的策略,吾自然觉得甚好”。

    公孙瓒立即差人为田畴请功,送上请功奏折。

    奏折送上去了,就算快马加鞭也需要一段时日。但公孙瓒已经迫不及待为田畴的能力,向刘虞晋荐田畴为统帅,指挥边关战事。

    刘虞见公孙瓒为自己身边人请功,也颇为意外,但没有多想,便对田畴说道:“即然这以夷制夷的计谋出至于你,而且联和胡人共同作战也是你,并且公孙瓒以向朝廷上表奏折,为你请求晋升官职,吾便封你作一个阵前统帅,全权组织对东鲜卑的战争”。

    田畴没想到自己,短短数日,这么快就升了官,而且是接连的升官,从幽州(刘虞)从事至骑都尉不过数日之间。田畴深知官职越大,责任越大的道理,特别是战况尚未安定,自己不可以承受这样的荣宠,坚持辞让不受。但架不住刘虞理劝。

    刘虞说道:“此为战时,必须有人为阵前指挥,这样的职责放在别人身上,我不放心。只有在田畴这样性情稳定人的肩膀上,我才会安心。”

    田畴隐隐觉查出不安,但刘虞句句情真意切,便接下了刘虞的封赐,挂了帅,组织五千兵马与轲比能一同前往桑乾县埋伏伏兵。

    正是因为田畴有了高官职,成了统帅,才让田畴只有进路,没了退路。

    无臣氐到了与扶罗韩约定的地点,便坚起大帐,等待着扶罗韩前来。而扶罗韩的速度不知为何,被什么耽误,迟了足有一天才到。

    扶罗韩的探子,利用了这一天,探查出了无臣氐在沿路设了伏兵,在伏兵之后还有公綦稠的伏兵接应。

    扶罗韩原本是猜测,现在更加确信这无臣氐与公綦稠联和,要至自己于死地。

    扶罗韩便命格日血密秘行事,带着骑兵,绕一个远路,偷偷向公綦稠所在之地潜行。

    扶罗韩心中所想不流露出来,脸上挂着笑,一边笑一边走进无臣氐的大帐,两人相见都行了草原君臣之礼,看着无臣氐准备的酒宴与美色仕女,若无准备还当真上了无臣氐的当。

    扶罗韩以降书内容说道:“我们东鲜卑深居塞外草原,环境恶劣,行的是鲜卑人一代又一代传来的规定,战士要经过非常严残的考验,不然就得像女人一样,在家里作一些洗衣作饭的后勤工作。若无臣氐首领愿与我们东鲜卑合作,必然如虎填翼,成为草原上最大的霸主。”

    无臣氐举起酒杯,面色凝重道:“这乌桓也是塞外骁勇一族,这些年一直过着被汉人统制,毫无自由的日子。这公綦稠命吾部族,为他维护边塞安全,功全是他的,过全是我们的。这公綦稠甚为小人也!前几日便命吾部攻取东鲜卑,行此自不量力之举,岂不是让吾乌桓不顾草原袍泽之情,今日能与首领相会于此,便义结情谊,我们先喝下这杯情谊之酒”。

    扶罗韩面带笑容却不举杯,冷冷道:“若无臣氐还顾草原袍泽之情,你便上指长生天,发下毒誓。吾东鲜卑必与乌桓永结同好!”

    无臣氐面色一僵,说道:“首领难道怕吾在酒中下毒?即是结谊之酒都不肯喝?”

    扶罗韩缓缓举起酒杯,看着无臣氐,见他面色凝重,内心以猜出这酒很可能有毒,便猛摔酒杯,大声喝道:“大胆!无臣氐,竟敢用这诈降之计来蒙骗我,当扶罗韩是什么了?”

    无臣氐本不是说谎高手,却在这样的场合下,成为一个谎话联篇之人,这便是人性。只见无臣氐面色不改,便说道:“吾虽不如扶罗韩一样,在草原之上,英名远播,却也不是一个卑鄙小人,首领可以去问问吾的人品,如何能成为首领口中所说的无耻小人。在下是真真切切来投奔首领的,若有战事,吾必甘当首战,吾必以死回报”。

    扶罗韩面色渐渐和缓,但格日血的忠心,扶罗韩是不会有怀疑的,但面前这个无臣氐信誓旦旦,让人又不得不相信。

    扶罗韩在迟疑,因为如果错杀一个无臣氐,从此草原上自己将在无盟友。

    无臣氐目光中有一些闪躲,突然站起身便抽出身上的腰刀,向着扶罗韩脖胫便砍,扶罗韩身手在好,也没料到突生这般变故,忙闪身躲过,躲过要害,但胳膊挨了一刀。

    无臣氐发出冷笑。“就算你扶罗韩够聪明又能如何,今天此地便是你葬身之处”。

    随着无臣氐话音一落,躲在帐后的乌桓勇士,纷纷杀出。扶罗韩临战经验非富,也被这突变惊去了三分魂魄。好在远处响起无数喊杀之声,正人正是步度根率着部众接应而来。

    扶罗韩带着几个贴身侍卫,在营帐中骁勇撕杀。扶罗韩目光凶厉,便向无臣氐冲了过去,“无耻之徒,若不是吾早有准备,今日还真让你得手了,今天吾必亲手结果了你的性命”。

    无臣氐知道大势己去,便慌忙而逃,按早已制定好的路线,向着五千乌桓伏兵逃去,身后便是东鲜卑的骑兵,一支支箭羽成为无臣氐的催命符,吓得无臣氐肝胆俱裂,亡命奔逃。

    无臣氐知道此时自己才是真正中计的猎物,但心中还有一丝窃喜,因为扶罗韩带着东鲜卑的骑兵追上来,便落入自己的第二个圈套,看似简单的计谋,却成为真正杀人的陷阱。

    正当无臣氐与五千伏兵会和时,四处一起喊起杀声,而且都是东鲜卑的骑兵,一时间无臣氐一万乌桓骑兵,成了被围的猎物,只能作困兽之斗。

    立即有人向无臣氐汇报,“前方公綦稠五千伏兵皆被扶罗韩的忠义兄弟格日血包围,双方奋战,格日血作战骁勇无敌,与公綦稠血战,最后公綦稠不敌而逃。”

    无臣氐唉叹不以,只能狼狈而逃,向着即定的路线桑乾县而逃。

    扶罗韩率着得胜之师,一路披荆斩棘,向无臣氐追赶而来。

    步度根在一旁劝道:“大哥!我读过汉人的兵法,若在追下去很容易落入敌人的陷井,这在汉人的口中便是穷寇莫追,围城必阙。”

    扶罗韩望着眼前的胜利,也听不懂步度根的话。说道:“这无臣氐无耻之人,敢欺吾,若吾放过了他,岂不是让这等小人有了活命的机会。今天我便要斩草除根”。

    扶罗韩的东鲜卑,极擅马战,与长途奔袭,并且作战十分灵活,骑射功夫非常高超,只见无臣氐身边的战士越来越少,虽然为无臣氐赢得逃命的机会,却挡不住扶罗韩的骁勇,扶罗韩今天发了狠劲,誓要追杀无臣氐。

    正当无臣氐被追得焦头烂额之时,一支军队把无臣氐救了下来。无臣氐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跑到了桑乾县地域。

    扶罗韩抬头便看到面前有一支部队拦住了去路,把无臣氐救了下来。便怒道:“什么人敢拦我的去路?”

    正是轲比能的军队,此时轲比能率军拦住扶罗韩,冷声道:“无耻弑父的畜牲,草原上人人得以诛之,还敢在吾的面前大放厥词”。

    话不投机,双方立时冲杀了起来。

    早有准备的轲比能,慢慢收紧包围圈。这东鲜卑的骑兵,擅马上,能奔驰之中,射出杀伤力极大的箭羽,却怕被包围,被人蚕食。

    好在步度根掂记大哥的安危,一定率军跟在后面,步度根的军队一出现,战场又出现胶着之势。双方都是战力惊人,军队部属调度非常有力,战场撕杀与鲜血成为主色调。

    战场的转机便是此时出现,和连率军接应而来,东鲜卑三兄弟开始呈现碾压之势,只见扶罗韩为箭头,身旁两侧便是步度根、和连。三人如龙般,翻江捣海,左突右击,一时间轲比能阵脚大乱,轲比能遂率骑足有三万之众,在桑乾县组成一张足以吞天食地的巨网,但乃何不了东鲜卑三兄弟,他们的铁骑以扶罗韩为剑锋,剑锋所以,无人能敌,仿佛随时可以突围逃去。

    轲比能策疲乏之兵,当新羁之马。与扶罗韩交阵在双军阵前,扶罗韩有轻敌之意,却不想自己的父亲为何非常尊重此人,轲比能神息之力,是直击生物生命力的武技,给了扶罗韩重重一击,看上去是搬回一程。无奈东鲜卑的铁骑太过骁勇,打得轲比能的部队难以抵抗。

    步度根、和连护着受伤的大哥,向一个方向逃去,只见前方是一片山林,路旁皆是满绿青色,步度根脸上露出愁容,却不得不前行。行至山区时,突然出现无数身影,山路两旁皆是汉军的弓箭手与士兵,高山上准备了滚木与擂石。

    田畴的声音高高响起。田畴高喊道:“东鲜卑的胡马,今日落入吾之圈套,便是死无葬身之地,若在向前行至半步,便箭如雨下,若放下武器投降,吾大汉必宽大待你们,给你们留活路”。

    步度根叹了一口气道:“果然中了他们的奸计,这轲比能留下这个缺口,让我们兄弟突围,却是更大的陷井,这最后的杀招而是这里”。

    扶罗韩身受重伤,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说道:“一会我率敢死的士卒,迎难而上,你们率军冲出这个山谷。出了山谷便是开阔之地,回到东鲜卑,在整军备战”。

    和连笑道:“大哥和二哥,你们才是族人活下去的希望,这场仗只有我才能顶得上去”。

    扶罗韩冷声道:“三弟你别逞强……”。

    没等扶罗韩把话说完,和连就把扶罗韩敲晕了,厉声道:“二哥,你带着大哥先走”。

    步度根咬着牙,说道:“好!我带大哥走”!

    和连一直以凶狠敢战闻名,大声喊道:“兄弟们,有胆的随我冲上去,杀了这些汉狗”!

    格日血目光皆是血红,紧紧跟着和连便向山上冲去。

    汉兵弓弦绷紧,一个个神情凶厉,随着田畴一声令下,弓箭如雨瞬时而落,滚木与擂石更成了收割亡魂的利器,东鲜卑的骑兵跳下战马,向山上爬去,更有擅骑之士骑着战马跑着之字路线,向山顶冲锋。这山并不险峻,虽然是天然而成的山谷,却不是绝佳的死地,就是这般,东鲜卑的敌骑无法突破汉军远程火力网,和连与格日血悍不畏死率骑兵攻击汉军,终于上了山顶便在树木间与其搏斗,田畴也是这时才认清这群野兽的凶狠,自己带的五千人丈着地利,与敌军撕杀,最终田畴因来不及逃脱,战死沙场。

    和连和格日血身中数箭而亡,死前非常骁勇,用自己的生命为族人开辟一条,通往生的道路。一场战役将士们死伤无数,“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田畴战死的消息很快传回了幽州,而公孙瓒与关靖为田畴的请功奏折才刚刚送到京城。

    关靖与公孙瓒相视一笑,不禁莞尔。

    刘虞却在此时番然醒悟。

    刘虞愤怒的来到公孙瓒面前,厉声质问道:“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平易近人,不然田畴一个文臣如何能带兵上战场?”

    公孙瓒说道:“刘虞大人知人擅用,能带出这么勇敢能干的部下,是刘虞大人的能力,与我公孙瓒有何关糸!”

    刘虞看着公孙瓒远去的背影,恨得直咬牙却也无可奈何。

    关靖与公孙瓒在次上奏折,向皇上详细诉说了以夷制夷的成果,并且为此次战役的战功者请了军功。

    轲比能损失了一万铁骑,率两万铁骑回幽州生活。无臣氐、公綦稠也回到了自己属地,部从虽然所剩不多,但战役是胜了,等待着汉朝的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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