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草原上的政变
泄归泥说道:“我的爷爷檀石槐统治整个北部草原,但他已经老了,他的俩个儿子不满足野心,加上这遍布整片草原的寒冬,他们便联合在一起反叛了,因为寒冷,牲畜很难在寒冬中存活,加上狼群也聚集在一起向着檀石槐的部族发起进攻,扶罗韩便宣称,长生天在降下怒火,老了的檀石槐无法带领族人生存,需要新的族长。称自己才是真正的神,要带领族人走出这片被长生天降罚之地,进军中原”。
轲比能说道:“纯属胡说,整个草原都知道,檀石槐是天帝的孩子,他的后代都是天帝的孩子,受天女的护佑,我们都可以在草原上生存”。
泄归泥说道:“我们部族足有三十万的人口,光精壮战士就有十几万。我们受灾的情况更加严重,甚至很多部族都开始吃各族的老人。没了食物,他们都化身邪恶的狼,向着这里扑来,因为燕山山脉,右侧则是滦水,只有这一条路,便是卢龙塞。如果走鄂尔多斯草原和阿拉善地区,就会遇到更加强大的游牧民族羌胡、乌桓两族,我想他们不会这样舍近求远,并且黄河河套的南匈奴也是他们不想面对的”。
轲比能说道:“泄归泥你先在我的床上休息,我在这里一直等待着汉朝的官家刘虞,刘虞的怀柔政策,对我们非常友好,如果他知道扶罗韩联合了亲弟弟步度根、和连,一起谋反,要进军中原,一定会给我们最大的帮助,至少我与你都是亲善中原的,不愿意战争发生,我们只要借来食物,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到时我们的羊和牛都可以一窝窝的生下小小的崽子,只要它们长大了,我们就把它们送给我们的恩人,长生天一定会保佑我们的族人”。
饥俄似火,燃烧着身体。让人像动物一样的啃食着青草。雪下的青草皮,也是少见的鲜物,因为很少会有青草会顽强耐寒到第二年的春天。
有人或许会质疑,饥饿又算什么?我在减肥时,不是也曾经三天粒米未进,照常生活吗?还有人自豪地声称,在避谷修行时,他们能二十多天不食人间烟火。他们可能会认为,“易子而食”这样的故事,不过是荒谬的传说。
然而,他们错了。那种饥饿,并非他们所体验到的短暂的、因营养过剩而产生的空虚感。那是一种骨髓深处的饥饿,是身体在无声中发出的哀鸣,是生命在绝望边缘的挣扎。
当一个人真正濒临死亡的边缘,饥饿的折磨会使他陷入疯狂。那种渴望食物、渴望填满空虚肚皮的本能,会将人性彻底扭曲,让人沦为失去理智的魔鬼。
时光的长河如同潮起云涌的大海,无尽而深邃。在它的泛滥之下,诅咒与祈祷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任由它席卷一切。然而,当潮水退去,留下的却是一片肥沃的土壤,犹如历史的废墟中孕育着新生。
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人们开始耕种、建设,逐渐繁衍生息。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播种希望,收获幸福。而历史,它如同一位无情的雕塑家,用战火和灾难将鲜卑的旧世界雕刻成废墟。人们在废墟中哭泣,感叹着曾经的辉煌不再。
然而,历史的洪潮终将退去,留下的不仅仅是满目疮痍的废墟,更是一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人们在这片废墟上看到了新的机遇,他们开始在这片土地上开垦、耕耘,期待着新的生活。
就这样,时光的长河继续流淌,历史的轮回不断上演。人们在废墟中重建家园,在希望中追寻梦想。而那条潮起云涌的长河,也将在不断的泛滥与退却中,继续见证着人类的兴衰与成长。
幸存下来的人们,就有人能看到劫难之后的景色。秦汉之际,东胡被匈奴冒顿单于打败,分为两部,分别退保乌桓山和鲜卑山,均以山名作族名,形成乌桓和鲜卑,受匈奴统治,所以鲜卑一些风俗习惯与乌桓、匈奴相似。
走向新世界,鲜卑族己经走向新的辉煌。鲜卑族虽然强大,不过他们仍然过着不断迁徙的游牧生活。
每个鲜卑族人都为自己的强壮,勇敢,力量而自豪。
扶罗韩也不例外,扶罗韩有一双嗜血的眼睛,它所散发出来的目光,只有饥饿的森林狼才能拥有,哪是凶狠、贪婪、坚毅汇具于双眸。
同族中优秀的孩子渴望权力,而扶罗韩就是以武力成就王道。
十五岁以是可以成为勇士的年纪,成为英勇的战士意味着,食物分配有优先权,烙上战士的标记,成为族里最受尊重的人。
但这得通过一次严格的考验,只有胜利者才能拥有这一却。
十三岁的扶罗韩,看着父亲慈爱的目光。用狼一样高傲的姿态看着父亲,因为他的父亲是这支部族,檀石槐族长。只有族长同意他才能参加今年的考验。
扶罗韩,他并非以与众不同的地位自居,反而,他比任何人都要深恶痛绝地憎恨自己的血统。这份与生俱来的身份,对他而言,仿佛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紧紧地束缚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正因如此,他变得孤独而冷酷,嗜血的欲望在他心中熊熊燃烧,让他在同族人的眼中,成为了一个令人敬畏的存在。
鲜卑族,这支源自鲜卑东胡族的微小分支,曾长期在匈奴的阴影下挣扎。然而,历史的巨轮总是充满了转折。当匈奴帝国因内部分裂而渐显颓势,鲜卑族看准时机,果断摆脱了束缚。公元87年,一场史诗般的战役中,鲜卑战士以铁骑破敌,将北匈奴逼至绝境。
公元91年,北匈奴在东汉和南匈奴的联合打击下,不得不放弃故土,远迁中亚。鲜卑族则趁势崛起,占据了广袤的蒙古草原,成为新的草原霸主。在这股崛起的力量背后,有一位英雄人物,他就是鲜卑族中最杰出的战士——檀石槐。
檀石槐不仅以骁勇善战着称,更以智慧和领导力赢得了族人的尊敬。在他的引领下,鲜卑族日益强大,成为了草原上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而在檀石槐的眼中,族长的妻子不仅仅是他的伴侣,更是他并肩作战的战友,必须是鲜卑族中最优秀的女性。
这样的英雄和美人,共同谱写着鲜卑族的辉煌篇章,他们的故事,也成为了草原上流传千古的传奇。
鲜卑虽然身体里流的是最伟大战士的血,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的部族没有敌人。
狡猾的敌人,早以窥视蛮族部落的富肴土地,茂密的森林,所以在鲜卑最脆弱的时候,发起进攻。
鲜卑最脆弱的时候就是族长妻子生产的时候。战斗的号角吹响整个鲜卑族的命运,檀石槐族长与妻子在一次站在整个部族的前面,面对敌人疯狂的撕杀。
鲜卑族的战士身体里血统就是他们的荣誉。生下来就赋于战士的使命。只有这样的无畏生死的战士才能受到女鲜卑族人的倾睐。
敌人蓄谋已久,倾巢出动,漫山遍野,挥舞着形态各异的武器,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呐喊和野兽般的咆哮。
他们期待着鲜卑族人露出恐惧和无助的眼神,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坚定和无畏的目光。敌人的呐喊和咆哮逐渐变得空洞无力,仿佛只是自我安慰的喧嚣。
战斗一旦爆发,便如同天黑一般遮蔽了天际,双方之间只有一方能够生存下来,成为另一个部族崛起的垫脚石。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命运早已注定,只有勇气和坚韧才能决定最终的胜者。
四周全是此起彼伏的撕杀声,扶罗韩的父亲是最强的战士檀石槐,他冲在整个部族的最前面。他的妻子面对死亡都没有一丝怯懦。
死以不可怕,就算它只有一米的距离。一米之外一个强壮的敌人,手斧正向她砸来。
她越来越虚弱无力,她的刀以被血残食,刀架开手斧的刹纳,她有一阵悬晕,敌人的手斧确像要劈开她的头卢般流星砸下。
身体里最后的力量,与她的敌人一同消耗干净。
直到最后一口呼吸。就在眼神迷离之即,远处檀石槐带着胜利的身影正向这边跑来。但檀石槐的妻子就这样死了,死在与敌人搏斗中,死在扞卫族群的战斗中。留下还是婴儿的扶罗韩。
檀石槐正妻过世不久就有了第二任,第三任,第四任,和更多的孩子。但檀石槐的爱更多的集中在扶罗韩身上,因为扶罗韩拥有他母亲的影子。
檀石槐看着十三岁的扶罗韩,略显稚嫩的脸,他在迟疑,难道就这样让他参加今年的战士考验,哪意味着与同族所有孩子一起争斗,直到决出胜者。
而扶罗韩从来也没有战败过一次,这说明他有参加今年战士考验的资格。但是这样的考验对于十三岁的孩子来讲,还是太过残忍。
扶罗韩看出父亲眼中的迟疑,一拍自己的胸膛,一声像战鼓的擂响。
他终于下定决心,点了点头。
鲜卑族人一身彪憾的肌肉,力量就是他们的武器。而扶罗韩的对手,是一个年满十五岁的青年,在肌肉与力量上决不输予他。
而同族战士之争,又不能用武器。
扶罗韩与十五岁青年相持而立,这是他战士考验第一场争斗。
扶罗韩眼神失毫不曾暗淡过,哪双如战狼般的双眸,让看过它的人终身难忘。
但十五岁青年,身体里也流着伟大战士的血液,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就是力量与勇敢。
俩只野兽互相低鸣咆啸着,终于互相撕咬起来。
扶罗韩被比自己高一头的十五岁青年,狠狠的举过头顶摔在地上。
同时,是一种扬扬得意的嘲笑声。
扶罗韩一下子被激怒,他的眼睛写满凶狠,当十五岁青年注意到扶罗韩的变化时,他的身体像离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好远,狠狠的撞在一颗树干之上。
痛苦一下子传遍他的全身,这种感觉在他身体里留下了很深的烙印,在以后的日子里让他甘心于扶罗韩的指挥。
俩只野兽在一次碰撞在一起。发出一种让人骨裂的声响。“砰”的一声。
俩个人一同倒在地上,扶罗韩的嘴角以溢出一丝鲜红。十五岁青年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敌人是多么可怕。
俩个人的十根手指头,死死的捏在一起。俩个人四目相对,用全身的力量在角逐。
扶罗韩正感觉到身体因过份的挤压力量而酸麻的时候。
他的父亲,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的信念就是你力量的源泉,你真正的会使用它吗”?
扶罗韩的父亲,话很少,但在他的记忆里,充满慈爱,这就是他的信念,他要证明自己,他要与母亲一起燃烧自己每一滴血。
突然,战场上,出现一种难以言明的粗重喘吸声。
竟然是扶罗韩嘴角发出,此时他像极了一种野兽,这是一只永不言败的野兽。
“咔嚓嚓”十五岁青年手指,断裂。
他痛彻心菲,躺在地上,痛苦的喘吸,虽有不甘,但哪只野兽是他不能战胜的。他的手指严重的变形,他用哪变形的手指指向天空红日,又攥成拳捂在自己心脏前。
这是鲜卑族最高礼,意为我愿为你流尽心脏最后一滴血。
扶罗韩用自己的双手搀扶起十五岁的青年。
请记住他,他即将成为扶罗韩身边黑白无常般的人物。他叫格日血。
扶罗韩的第二场战斗,以出现一边倒的现象,他的对手,只在一个回合便倒在地上,因疼痛而抽搐。
扶罗韩毫无争议的成为最年青的战士。
他的父亲,也在次审视自己的孩子,他的面容与他的心多么像他的母亲。
扶罗韩的父亲,开始教导扶罗韩,真正的撕杀,真正的战斗技巧。
并为他打造出第一副盔甲与利剑。
从此,经常能听到俩父子的拼剑声音。
冬季雪花如鹅毛般纷纷落下,扶罗韩的剑就斩满天飞舞的雪花。
夏季,汗水一次次铸造着扶罗韩手中的利剑。
秋季,落叶泛黄,扶罗韩的剑画出一道线,叶子从中间断裂。
春天,万物复苏,同样变化的是扶罗韩的身体与战斗技巧。
冷兵器时代,部落之间的战斗就是寒光霍霍。
如今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扶罗韩的剑指向了自己的父亲。檀石槐已经非常老了,老到他的儿子都想占据他的位子。檀石槐看着眼前持剑的青年,多么像年轻时的自己,带领着族人,走向一次又一次的辉煌。也许他是对的,他才是鲜卑族的希望。
檀石槐就这样倒在扶罗韩的剑下,檀石槐知道只有自己死在这里,成为一段回忆,才会成就扶罗韩成为新的王。鲜卑人才可以在严寒下,顽强的存活下去。
扶罗韩双目之中皆是泪水,脑海中是自己父亲每一幅画面不停在脑海里闪烁,那一切,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生命,一个如此脆弱,却又坚韧而刚强的名词。此时就这样在扶罗韩的手中慢慢消逝,这个人是扶罗韩最爱最尊敬的人,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残酷,让扶罗韩独自承受这一切。
扶罗韩看着手中的鲜血,缓缓跌坐在地上,手在不停的颤抖,头脑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