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两城开战
杜袭问责司马朗道:“吾主此举,是不是你指使的”?
司马朗回道:“两位大臣,难道真以为陈祥龙自己会走?我以听你们的,用三等不同宴对待汉中军士,但汉中搞一个演武场,反而军心大振,一个个的都勤练武艺,只待演武场获荣。现如今又筑起堤坝,难道还要等到他们堤坝筑成?吾主是不会把粮草送人的,吾主是一县之令,这送粮之举若成,其它县令必将效仿,此举万不能开。还请两位老将军自重吧!吾主以起怀疑之心”!
司马朗一抱拳深施一礼,便走了。
卢植叹着气摇着头,向门外走去。
士孙瑞冷冷道:“将军莫非要另谋出路”?
卢植站住脚,朗声道:“背主弃义之事,我卢植万万作不出”。
“为何将军要献分兵之计”?
卢植苦笑道:“祥龙公只为借粮,此乃善举。主公不予,这是主公一惯行事。都没有错,但是祥龙公乃仁义之君,而吾主猜忌之心颇重。为将之人只愿沙场杀敌,不想一些两旁俗事,我卢植必带所属军兵,缴黄巾,为大汉基业尽犬马之力。若两位老将军愿随吾同去,可建不世之功。迟则生变,悔之晚矣”!
杜袭冷声道:“不去!老夫服伺白水数十载,死也要葬在这里”。
卢植一抱拳,“晚生告辞”!
杜袭与士孙瑞互相搀扶,结伴而行,共坐一辆马车,互相劝慰。
突然马车一停,杜袭与士孙瑞都止不住身体,向前仰去。杜袭刚想出言责备,小侍禀报道:“蔡文姬捧礼盒,站于路中间,要面见两位大人”!
“不见……不见……吾主刚刚下令不准我们与汉中军士有接触,如何还要相见”。
“小人与蔡姑娘说了,蔡姑娘不肯离开”!
“好吧!看看她有何说辞”?
蔡文姬笑莹莹的跳上马车,“两位大人,为何不敢见小女子呀”!
“主公猜忌之心颇重,故耳不见”!
蔡文姬点了点头。“两位大人,年岁颇高,莫要有何不测之举,在府中好生休养,吾主祥龙公必会给两位大人一个交代”!
杜袭问道:“蔡姑娘何出此言”?
士孙瑞却止住杜袭发问,“姑娘这步棋太重了,老夫堪堪之躯,如何能够擎受”!
“士大人修练人世之道,以至不惑,万事都瞒不过士大人这双眼睛,蔡某才出此下策,望两位大人,以身体为重,莫要气血上涌。蔡某给两位大人赔罪了”。
说完,蔡文姬就跳下了马车。
杜袭望着士孙瑞,“她这话是何意”?
“何意?善意呗!恐怕我们回到家,就大事晚矣!唉!看来一切都是命数呀!走吧!我陪你下棋,下上几天几夜,非要杀一个胜负,从此不奕棋道。如何”?
“好呀!就分出个胜负,也是善终”。
回到杜袭的府邸,杜袭只感自己府前好像多了许多陌生之人,一个个有意无意往府里偷看。
杜袭不解的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有汉中的军士,假装保护我们的。有主公的暗哨,时刻盯着我们”。
杜袭这才恍然大悟,顿足捶胸。
“老杜呀!莫要失心疯好吗?疯颠之举遭人耻笑,输了就是输了,不是还有我士孙瑞陪着你吗”?
“好!我振作,我们下棋”。
不出几日,卢植派去的下属便带回了皇上的懿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黄巾贼猖狂,巴蜀兵精将广,各县城需派遣所属兵将讨伐黄贼。拜卢植为北中郎将,总统蜀州兵马,前往冀州平定黄巾军。接此懿旨不得有误,即刻起兵,迟则按延军之罪论处,所获军功颇大者,必加官进爵。钦此”。
紫虚上人接到圣旨,不敢有误,立即派快马为陈俊楠送信。
陈俊楠、蔡文姬、张辽、高览几人,早已偷偷溜出白水城,只留三百军卒。白水城每日减一层粮食供应,逐客之意十分明显。
陈俊楠接到圣旨立即把众招到一处,商议对策。
高览说道:“圣上懿旨,刻不容缓,应与卢植汇军一处,共讨黄巾贼,立下不世之功”。
宋忠说道:“圣上懿旨不能不尊,只需分兵配合便可,至于分多少合适,宋某认为一万足矣”。
蔡文姬说道:“请主公分兵三千予王平,王平将军处世圆滑,必可在众将军之中左右逢缘”。
蔡文姬说完,众人皆惊。“三千兵,这也太少了,恐怕联黄巾军最少的军队都打不过”。
蔡文姬说道:“卢植拜帅,必率属下军兵亲往,这些兵足有万余。巴蜀之地各县都有几万军兵,接到圣旨分兵一万实属常理。但汉中一直在册的军兵只有一万,出兵三千并不为少。我荐王平为统军还有一个目地,就是黄巾军皆是灾民,苦不堪言才会造反起义,一群饥苦百姓如何与士甲军兵对抗。望王平将军莫要惘开杀戒,只需与黄巾军周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能跑绝不恋战,能等绝不逞强”。
几位将军闻言,都嗤之以鼻,这样的统兵,也太过龌龊,不争也罢。
王平皱着眉头,“末将虽不要虚名,但卢植是徐他旧部,若主公取白水,恐不相容,必起谋害之心”。
蔡文姬说道:“卢植乃大义之士,必不会谋害王平,相反观汉中兵少,还会稍加照顾。这卢植曾剿蛮族叛乱,功名之身并不比徐他小上几分,恐怕早以对徐他庸才不满,但五纲之道不容有背,才会想出这招金蝉脱壳之计。这兵拜北中郎将便是很好的解释,很有可能卢植自己的朝中,极尽迎合,才谋来这等职务,所以焉有怀恨之说”。
王平这才满心欢舞的领命去了。
卢植亲率一万所属亲兵,离白水而去。王平率三千兵马,与卢植汇兵一处,互相抱拳十分客气,压在王平心头的巨石,这才放下,后来也证实了蔡文姬的预料,卢植命汉中军士负责押运粮草,王平也乐得一个安乐轻闲。
徐他以停止了对汉中军兵的粮食供应,把白水城中三百汉中军卒围得,水泄不通。
汉中幸苦修的堤坝,也被白水占去分重兵把守,城防越来越严谨,一副准备大战的样子。
此时。杜袭与士孙瑞以被徐他软禁起来,早以失去了信任。徐他身边只有司马朗与夏候渊。
徐他缓缓说道:“白水县城高壁厚,吾又有四万军兵,粮草颇丰。反观城外汉中军兵,以无粮草供应,住得营帐皆透着风寒,吾认为就算不能杀得汉中士兵狼狈奔逃,也可死守此城。待汉中无粮,汉中军兵自然退怯”!
司马朗抱拳说道:“至古奕道,宁失小子,不失一先。主公即然决意与汉中开战,我们不妨先下手为强,我们手上还有三百汉中精锐之士,若斩下他们头颅,抛于城外,必让汉中军心大乱”。
“夏候渊将军可有异议”?
夏候渊抱拳道:“吾早就想这么办了!主公可派予末将三千军士,末将杀出城外,定叫陈俊楠心惊胆颤”。
“好!今夜子时,斩下汉中三百精锐头颅,挂予将军铁骑之上,以助夏候将军威风,夏候将军可率三千铁骑,马踏敌营”!
“末将领命”!
陈俊楠与众将军正在营帐中商议军情。
宋忠说道:“禀主公,我随军粮草以不足维持十日,十日之内,恐怕攻不下白水。属下之意,此一时彼一时,我们与白水城池对持以有月余,军心早以磨去锋锐。不如早日撤军”。
高览抱拳道:“此时至少有一万五千军士,择白水河高位而设营扎寨,一防汉中军士修筑堤坝。二来便可与白水城形成掎角之势。只恐怕我军腹背受敌,不如早退”。
陈俊楠轻轻摇了摇头,“这汉中缺粮,如今粮草未得一颗,我有何面目回汉中,面对数十万的灾民,当日是你们让我与白水县兵戎相见,现如今却劝我退兵。我这兵以无退路,若徐他非要和我拼个你死我活的话,我便与他决一雌雄”。
宋忠满脸堆笑,缓缓说道:“吾以知主公心意以决,即是如此,我便献上嗜杀之计。从我们汉中军卒初到白水境内,王平将军便让汉中军士,扮普通百姓装束,混进白水城内,并居住于蔡文姬姑娘开设的悦来客栈之中。此时早以溶入白水百姓之中,经营各种细小营生,恐怕没有人分得清。属下以蔡姑娘绘制的白水城防布兵图,为重点,命混进白水城的汉中士卒,分出数个区域,准备引燃之物。只需主公一声令下,汉中士卒里应外合,必可攻下白水城”。
陈俊楠的目光一下扫过众人,见没有不同意见。沉吟半响,刚欲说话。
蔡文姬突然说道:“在等等,奕棋之道讲究不失先手,但沙场撕杀,却有违天理,我们不可担此惘开杀戒之名。而且我们的军心锋芒以失,不如就等着徐他把军心的锋芒还回来”!
陈俊楠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即然吾义妹,以经献策,我就在候上三日,三日之后,便是我军攻打白水之时。希望天下苍生懂得吾之苦楚,若我不举兵攻白水,我汉中将沦为下一座易子相食的灾城”。
就在当天子时,突然传来厄号,徐他命手下砍杀三百困于白水的汉中精锐。
夏候渊率白水铁骑之兵,高悬人头,足踏汉中联营,死于马蹄之下的汉中军卒无数,摧毁营帐数千座,撕杀直至丑时,夏候渊才率军撤回。
一夜之间,汉中死伤数千人之多。哀号遍野,死尸与残肢如同杂草一样,任人唾弃。陈俊楠走到众军士前,大声喊道:“白水徐他,不顾两县情谊,明明仓谷丰盛,却不肯借予汉中一谷一栗,同是大汉子民,却不顾手足之情。今杀我汉中三百俘虏于城内,悬挂他们首级予马前,辱其尸,如同牲畜。我汉中男儿,岂肯受此大辱,敢问众军士,这无情无义背信无礼之徒,当诛否”!
所有汉中军士仿佛被愤怒激醒的雄狮。众军士泣泪同呼,“定为妄死将士报仇,诛灭畜牲徐他……”。
“好!听我将令,明日攻城”!
所有汉中军士在次同呼“定为妄死将士报仇,诛灭畜牲徐他……”。
陈俊楠回到中军营帐,语气悲愤道:“众将军莫要劝吾退军,吾必与徐他血战到底”!
关羽抱拳道:“请主公恩准,我关某愿率一千敢死军士,首攻白水城池”!
宋忠抱拳说道:“关将军息怒,这先锋之功当属关将军,但白水城池高垒,又有掎角伏兵,这首攻实为佯攻,我推荐饿狼将军王忠出任首战。王忠将军出战,城前骂阵,昔日饿狼将军与夏候渊曾宴前角逐过,若王忠将军把夏候渊激出城池,便是首功一件,王忠将军只可败不可胜,引夏候渊追击,高览将军率军杀出,莫要夏候渊逃回白水城池”。
高览说道:“正合吾意,吾必用我的车轮大锤,大破夏候渊的金钢断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