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半路遇袭
车队出了城开始往东行,坐在马车里的杜若鹄从宁儿手中接过包袱,那包袱极大极重,颠起来有种金属的嗡鸣声。她打开包袱,映入眼帘的是一件银色战甲,那战甲应是玄铁打造,银色的甲片泛着闪闪寒光,甲片平滑整齐,敲击起来有阵阵嗡鸣之声。战甲下面还有一件红色长袍,和一双棕色的云头乌皮靴。
“红衣银甲,小姐穿着肯定好看。”一旁的宁儿见这身战甲,着实让她眼前一亮,她往常见小姐穿的多是少将军年少时穿旧的玄甲,显得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她实在不敢想象,眼前这套银甲红衣自家小姐穿上得有多好看。
“好看,一会儿若是中途有休息,茜儿姐姐把它放到后面的箱垅里吧,别让别人看见。”杜若鹄对这身战甲也喜欢的紧,只是她觉得自己可能没什么机会穿上了。
“这次回京,咱们带着雷影,小姐若是在马车上坐乏了了,可以骑着雷影在外边松散松散。”宁儿知道杜若鹄心中所想,不免也替他遗憾不已,连忙转移话题。
雷影是杜若鹄来西北的第一个新年,杜安国送她的礼物,一匹银白色的千里良驹。虽然为了不被别人察觉,杜若胡在军营中的时候骑的就是普通的战马,但是在家的时候,杜若湖闲着没事就骑马练习,经过三年的磨合,杜若鹄与雷影之间早就默契十足,此次上京杜若鹄也带着。
带队的大太监听说这是杜安国送给女儿的礼物,也没说些什么,反正是有杜安国的亲兵带着不影响他们,他也乐得卖杜安国这个人情。
“我想了想,此次进京,我们要谨慎行事。”宁儿的话杜若鹄不是不意动,只是前路迷茫,她必须小心谨慎。
听杜若鹄开口,两个丫鬟齐齐的转头看向她,宁儿询问道:“小姐的意思是?”
“咱们已经离京四年有余,并不明白现在京城中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京中人对我是什么态度。况且四年前我是以养病的名义离京的,所以如今回去我要继续装作弱不禁风的样子,这样的话也会降低别人对我的防备。”杜若鹄将自己的想法小声的跟两人说起来,其实杜若鹄早有打算,此次进京她要给自己立个小白莲的人设,弱者总是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那小姐,我们两个应该怎么做?”宁儿听了杜若鹄的想法深表同意,如今局势不明朗,她们的确应该有所保留。
“暂时先不要让外人知道你们会武这件事,尤其是茜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你可是我手上的王牌。宁儿姐姐你的医术可以不用特意隐藏,只是别让人探到你的虚实,对外只说是我看病的过程中你拜师学医,为了照顾体弱多病的我。”杜若鹄条理清晰的给两个丫鬟安排着她们的人设,不知不觉间竟对自己回京的生活隐隐有了些期待。
“是。”两个小丫鬟应声答是,三人便再没说些什么,杜若鹄撩起车帘往车外看去,四年前来西北的时候是深秋,万物萧索,如今刚到初春,可这西北的四季也着实没什么区别。
马车一路前行,越往东走就越繁华热闹,因为他们赶时间,所以路上并没有怎么停留,几乎都是在马车上休息。
他们很快过了西北地界,过了西北地界下一站就是晋中城,到了晋中城再走大概四五天就能到京城了,他们一行人早就累的够呛,杜安国还好,他常年呆在军营,急行军什么的不在话下,但是到苦了那些宫中来的太监嬷嬷们,护送他们的御前侍卫也有些快招架不住了。
为了维持自己的娇弱小白莲人设,这两天杜若鹄一直装作受了风寒生病的样子,在马车里咳嗽个不停,车队一停宁儿就给她煎药,尽管实际上见的都是一些补气血的,可杜家小姐身体羸弱这个观念已经深入人心。
这日到了晋中城外十余里的一片山林处,领头的士兵回来报天黑之前能进城,众人皆是大喜。大太监跟杜安国商量今夜在城中馆驿内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再上路,杜安国自是无不应允。
尽管杜安国隐约知道女儿是装的身体羸弱,可作为一个父亲还是担心不已,生怕女儿是为了自己宽心,才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所以有休息的机会自然是点头应允。
得知晚上要到馆驿休息,一行人立刻打了鸡血一般的往前行,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驿馆去。行至行山山脚下,突然有巨石从山上滚落,车队不眨间立刻被冲散。
等巨石下落完毕,一群蒙面的黑衣人从山脚的茂林中闪身而出直逼他们车队。杜安国心知怕是情况有变,他着实没有料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连忙抽出马上双刀,一边指挥亲兵收拢车队,一边带着护卫的兵士抵御刺客。
杜安国虽然武艺高强,但刺客在数量上占据绝对优势,且他们这一个队伍中都是京中护卫,少有实战经验,杜安国他们寡不敌众,身边的两名亲兵渐渐的身上被划开数道伤口。
眼看情形不对,杜安国大喊道:“分开撤,原定计划集合!”
说着他双刀挥舞,以内力注入刀锋在地上一划震出两三米的剑气,将一众刺客暂时逼退,为队伍争取到了短暂的时间。
那两名亲兵毫不迟疑分别跳上杜若鹄和大太监的马车,驾车离开,杜安国留下断后。
眼见马车要跑,刺客们就想上前追赶,可是杜安国此刻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一个似乎是首领的人上前想要制服杜安想要追击离去的马车。
杜安国见状连忙追上去追上并拦住他们的去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刺客回身恶狠狠的瞪了杜安国一眼:“到地下再问吧!”
说着便欲再度发起攻击。却不想身后杜安国双刀挥起,逼得他不得不后退几步,那刺客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一刀将头颅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