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防备
余笙明明看见教室门口林思思的影子，可迟迟不见她进来，就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你们俩…怎么哭了，有事吗？”
林思思咬着嘴唇伸手朝男朋友要抱抱，余笙环过她的肩膀轻轻抱住。
“到底怎么了，大早上哭成这样，眼睛还肿得没法儿看，昨晚就哭了，因为墨寒吗？唐老师也去找了你们？”
温暖面对着墙仰着脑袋流泪，墨寒没来上课她就更担心是不是出了事，她昨晚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真的赔钱的话她就不读大学了。
唐越例行看学生时看到站门口哭的温暖和林思思，余笙放开抱林思思的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两个女生。
“唐老师，墨寒是请假了吗？昨天晚上的事也有其他同学在场，应该跟温暖没关系吧。”
温暖和林思思肿着眼睛还挂着眼泪，他昨晚的语气太严肃吓到她们了。
“一晚没睡？”
温暖抽噎着点头，她睡不着也吃不下，害怕今天要被叫家长。
“墨寒没事儿，他就是又生病了住院休息几天。昨晚问你们只是正常了解情况，并不是责怪你们几个。你们墨寒的照顾我都看着，他家长还说有时间想当面谢谢你们。好了，眼睛哭肿了怎么看课本刷试卷。语文老师要来了快点上课，都别想乱七八糟的。”
温暖林思思去洗了脸，暂时控制住了眼泪，可哭久了的腔调还散不去。
“暖暖，唐老师应该不会骗我们吧，不然今天我们的家长就该来找我们了。”
温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千万千万不要有任何事，她想读大学。
也有同学知道一点点内幕 ，看温暖和林思思哭成这样下课来安慰。
“别多想，教室有监控我们也看着。别因为那些不重要的东西影响学习，还有几天就要期中考试了，好好复习。”
温暖的脸一遍遍被眼泪沾湿，冷风一吹又干又疼，她红着眼让同学擦水乳，眼泪蓄满眼眶继续流下来。
余笙借用林思思前桌的位置，拉着她的手一遍遍接掉下来的泪珠，还说笑话哄她。
昨晚唐越问完他情况没事儿人一样到头接着睡，不知道这两人是想到了什么东西能哭一整晚，墨寒又对她们干啥啊。
唐越上完课把教室监控调出来，截取了两段那墨寒行为异常的视频，发给墨城顺便问问墨寒的情况。
“已经睡醒了，只是不吃不喝也不让人碰，心理医生说了十几分钟他都呆愣着。医生走后我给他分析昨天的事，他掉着眼泪埋进被子里。也不知道这臭小子哪根筋不对，他犯了错误还好意思生气。”
听墨城的语气他好像不那么紧张了，说孩子闹脾气还笑了两声。
“他都会说话了肯定不是什么大问题，让他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等我有时间来医院看他。”
让墨寒到一班上课唐越的压力很大，他毕竟不是正常孩子，万一出事了他这个班主任要负很大的责任。好在他没在班里发过病也没有伤害到同学，可如今这闹得他也还是担心，墨寒高不高考还没敲定下来，别影响了温暖他们三个的学习。
温暖午饭吃了一大碗牛肉面外加一个大鸡腿，又买了一瓶饮料喝了小半瓶。不到十二个小时她消耗了全身所有精气神。
“你们俩到底乱想了什么，唐老师问了我之后我该睡睡该吃吃。”
林思思啃着大鸡腿嘟囔。
“你不懂。”
不管墨寒生的什么病，她以后都要心存戒心，保护自己也保护温暖。
午睡两个女孩儿挤在一张床上各自盖着被子说悄悄话。
“暖暖，我不想让墨寒加入我们铁三角了，也不邀请他跟我们一起考京大，只要你我还有余笙一起就好了。我害怕以后他还会有奇怪的举动，万一下次更抓着你不放怎么办。我们正是关键时刻，美好的大学我触手可及，不能出半点意外的。”
温暖看着林思思还红着的眼睛，她说的很有道理，他们和墨寒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短暂交集后有各自的方向。
“好，我们三个好好学习考大学，其他的都不管了。下学期我们换座位吧，像以前那样天天都开开心心的。思思，对不起，是我非要跟他当同桌，才闹出了这种事。”
林思思埋在温暖肩上哭。
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她是最热烈的小太阳，要帮助同学哪里有错。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跟你又没有关系。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能说道歉。”
这个星期剩余的时间墨寒都没来上课，温暖只内疚了一天就专心复习。林思思说的很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对墨寒的性格过去知之甚少他又是富贵家庭，还是少接触为妙。
唐越每天都给墨城打电话问情况，墨寒的情绪稳定了但还是不肯吃喝，摇头点头也不肯做。
“唐老师，正好要放周末了，您看能不能让他的几个朋友来医院看看他。特别的人陪着说不定他愿意交流了，当然不方便也没事儿，孩子都是父母手心里的宝，遇见这种事都会心生芥蒂。”
唐越有私心不想让温暖他们再掺和，可墨城照顾孩子也挺辛苦的。
“我问问，他们同意的话等会儿中午就过来，你提前跟墨寒说一下。”
墨城欢喜说谢谢，买了几盒水果摆上，扎起一块儿苹果喂给孩子。
“爸爸跟你们老师了解当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抢同学的东西还抓人家的手不放开。如果你换做你遇到这种情况也会说两句重话。阿寒，这些都是正常人际交往中的问题，我觉得你应该给你的朋友道歉，尤其是那个女孩子，她帮了你那么多还教你说话，你可不能仗着自己生病了就欺负人。我跟唐老师说希望他们来看你，你吃点东西，中午他们来了才有精力说话玩一会儿。”
墨城的手举了很久，墨寒伸出被输液手背青紫的手捏住那块儿苹果小口吃下。
“这样才是好孩子。同学来了要请他们吃水果，不能哭也不能发脾气了，如果能道歉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