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争吵
“唐老师，我是没成年心智不成熟，但我比任何一个关心我的人都知道我想要什该怎么做，有些错误我不会犯，高考我会拼尽全力考最好的成绩。不管状元有多远，我都会试一试，为自己为所有关心我的人努力。也请您放心，我一直把学习放在第一位。”
温暖藏着掖着也好，唐越还挺怕她直接说出来，墨寒的身体健康有很大问题，话都说不出来很麻烦，她怎么会喜欢他呢？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自己明白就好。暖暖，任何事都不能影响你的学习，等你上大学见到更多的人和事就明白我今天的担忧了。还有墨寒，他和你看到的不一样。你们未来的路是两条，各过各的才最好。”
这种话唐越说两次了，墨寒和自己到底哪里不一样，难道他要一辈子留在国外吗？
“唐叔叔，墨寒是生病了吗？所以才不会说话不会正常交流，他去国外不是读书是治病对吗？”
唐越不知道墨寒生了什么病，但他生在富贵人家，出生就站在普通人永远到不了的终点，哪个姑娘愿意等一个人永远在学习说话的路上，温暖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舍不得孩子平白吃那份苦。
“回去上课了。”
——
医生给墨寒灌了药，冷毛巾敷着额头，一觉睡醒就好了。
唐越下课来看他还在睡。
“你回去上课，等墨寒醒了让医生给我发微信你来接他。再多买点药备着，争取每人发两支。”
墨寒睡了很久，梦到了懂事后第一次撞见爸妈争吵的画面。他被吵醒光着脚走出房间听声音，站在楼梯口看见妈妈甩了爸爸一个耳光，对他又哭又骂后拿花瓶扔过去，父亲的手被砸出血，他也吓哭了。
“孩子还小，我们别吵了会吓到他。”
“不用你假惺惺关心他，孩子是我坚持生下来的，你不付出凭什么让他叫你爸爸，孩子凭什么跟你姓。离婚后孩子的抚养权归我，你别想跟我争。”
小小的墨寒坐在楼梯口不敢哭出声，他听不懂爸爸妈妈在吵什么，但他害怕一个人在房间听外面的声音，他想让爸爸妈妈抱着他睡。这种争吵伴随了墨寒整个人生阶段，每次他们吵完架妈妈坐在地上哭，要不抱着他说以后不能跟爸爸走，她才是最爱他的。等他长大一些会学着劝架，但大人吵架动手动脚，他被推到一边手按到花瓶碎片流了很多血，没人发觉他的疼痛和哭泣。他哭着喊爸爸妈妈不要吵了，气急上头的母亲哭红着一双眼让他闭嘴，不准哭不准说话……
墨寒一觉睡到吃晚饭，医生坐在旁边守着他。
“同学，你都睡三个小时了。我们学校教室没空调闷热得厉害，衣服该脱就脱别不好意思，大家都露手臂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中暑影响学习对身体也有伤害。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墨寒在医生的搀扶下坐起来，可脑子还是晕身体没力气，他还想继续睡。
“不舒服就继续躺着，我给你老师打电话说一声。这几天好好吃药注意休息，千万不能穿这么多衣服。”
温暖三人到医务室唐越正给他家长打电话来学校接他回家，看来还不舒服。
唐越问医生具体情况时温暖挪到床边蹲下拉他的袖子。
“是不是还不舒服，回家休息好再来上课，你是天才别担心跟不上课程，我做好笔记借给你看，等你回来该我请吃饭了，我给你买比我们头还大的黄金鸡排。”
墨寒睁眼都艰难，但他看清在旁边说话的是温暖，他想点头说好可没力气动不了。
“不舒服就别动了，等你回来再说愿不愿意。你可以再给我一盒巧克力吗？我买不到同款。”
余笙说了几句后林思思和唐越道别拉温暖离开，她说的那些话超出普通同学该有的界限了。
“暖暖，唐老师就在你背后你还说那些容易被误会的话，你不害怕啊，我总感觉你和墨寒被开玩笑后他看我的眼神比以前严厉多了。”
林思思拍拍胸口，觉得自己也不要和余笙当同桌了，悄悄牵手什么的好危险。
温暖频频往后看，墨寒生病的时候好虚弱，除了中暑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病。
“别这样，中暑又不是难治的病，期末考试你的物理不能考砸了，墨寒有家人陪着他，你把他先放一放，下学期开学考试你考好一点，选他旁边的位置继续当同桌。”
温暖皮笑肉不笑让林思思安心。但愿下学期还能见到他吧。
墨寒躺在医务室里昏昏欲睡，被人背着往外走才清醒了一点。
“阿寒，是爸爸来接你回家了，休息好了再回来上课。”
温暖下课就盯着墨寒的位置怅然若失，时不时还要叹息两声。
“那么多饮料不够你睹物思人的，没想到你喜欢别人的时候这么疯狂。”
被提醒后温暖拿了饮料抱着继续想他。
周末温暖在书房写作业，温旸把糖果倒在地上分类，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姐姐，考试我拿了两个一百分，爷爷奶奶奖励我一大罐水果糖。我要把糖分给林姐姐，余笙哥哥还有那个漂亮哥哥吃。”
温暖放下作业跟他坐在地上，拿了一颗漂亮的糖吃。
“那我没有糖吃吗？你这件衣服是我拿压岁钱给你买的，怎么总想着那个漂亮哥哥总把水果糖分给他，却一点点都没想过我，旸旸不爱姐姐了吗？”
温旸手脚并用爬起来扑到姐姐怀里，赶紧表明自己的心意亲她的脸。
“我是最最最爱姐姐的，林姐姐他们给我买了生日礼物，要还别人的善意。但等我长大了会挣很多钱给姐姐买大房子，还有很多漂亮的新衣服，我想把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姐姐你。我爱姐姐。”
温暖被童言童语哄到，抱紧了拍他的后背说好，温旸对从没理过他的墨寒一如既往的热情，她也更是如此，他们姐弟对墨寒的好他应该记得吧。
“你给漂亮哥哥分了哪些味道的糖，我帮你挑挑看，我去学校的时候帮你给他。如果暑假漂亮哥哥愿意跟我们去爬山，你牵着他的手拉他一把，好不好？”
“好耶，我爬山最厉害了，我一定把漂亮哥哥拉到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