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焦虑
墨寒对同桌换成了余笙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感受，但温暖非常不习惯和不高兴。
换位置第一天就找错了，还说余笙走错了地儿。
“你脑瓜子清醒一点儿，从今天开始唐老师肯定时时刻刻盯着你。再胡闹下一次就把你调到讲台旁边坐。”
不仅如此，温暖写题卡住夹着嗓子往旁边挪还喊墨寒。
林思思捏住她的手腕提醒时哭丧着倒进她怀里。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啊，你不是故意，你好好想想弄错了几次，温暖，你再这样我真的伤心了，我要跟唐老师申请换座位，我受不了了。”
温暖躺林思思怀里惆怅了一会儿，起身时瞟了一眼墨寒。
人家真的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
可晚上余笙告诉她墨寒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我找了很多话题跟他聊，下课也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他连笔都没放下过，估计根本没听我说话。温暖，你也别太伤神，考试考砸了唐老师更要生气。等墨寒缓两天，我问问还愿不愿意一起吃饭。”
没有温暖在旁边嬉笑的第一天墨寒也不习惯，看到余笙坐旁边脚步都停了。
昨天他听到了他和温暖的玩笑，但他不明白“喜欢”是什么感情，生物书上说过，但他和温暖明明很陌生。
他害怕被围观被讨论，甚至陌生人说他的名字他都感到紧张，他每次都很难从这种焦虑中脱离出来。
他惧怕每一个出现在身边的陌生人，温暖和温旸都是，可温暖当他同桌这段时间，他不仅点头摇头还在纸上写下了感谢。
对不起，是他太敏感了。
温暖听了余笙的话心里多了慰藉，唐老师说他说话不关她的事，她偏要成为墨寒最特殊的存在，她一定是最先听到墨寒说话的人。
期末考试她不会促销的，考更高的分数继续和墨寒当同桌，继续引导他往阳光下人群里走。
温暖怀着这样的想法数着时间，过完一天，她靠近墨寒的日子就少一天。
余笙换到墨寒旁边，唐越私底下让他也多跟墨寒交流交流，往常怎么做就接着怎么做，温暖对改变墨寒的功劳肯定不能忽视。所以他变成了温暖的角色，也天天当老妈子叨叨。
体育课把他拉下去却没跟温暖一起打球玩儿，她拿着薯片坐在墙角嚼的咔咔响，边吃边叹气。
“体育课的好心情全被你叹没了，把我的小太阳温暖还给我。”
温暖被摇晃着躺在林思思腿上。
“思思啊，我就是心里难过，你说唐老师怎么那么凶相信别人不信我，他还怕我打扰墨寒学习拿状元，他让我过年不要去他家里拜年，我招谁惹谁了这么对我，是哪个大嘴巴在背后给我插刀子？”
林思思抱着她看墨寒，没有温暖他也不点头摇头了，他可不能当忘恩负义的人。
“我都让你收敛一点不要动手动脚，抓人家手耍流氓被拍到了哇。你也挺厉害在唐老师面前嘴都那么硬。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想了，等上大学你们在教学楼拥抱接吻都没人管你。”
温暖听了最后一句话赶紧爬起来捂她的嘴巴，坦白心意都成问题都安排到接吻了。
“林思思，你这么有想法是不是已经尝试过了，在教室接吻刺激吗？唐老师知道你和余笙早恋啊，别只说我耍流氓，你自己才该更注意。”
唐越说墨寒可能不会参加高考，他如果去了国外温暖的机会就更渺茫了。
如果还不到毕业就分开，往后岁月也没有交集，她要怎么办？
分开的日子就这么熬着，温暖除了认真学习认真听课外，还故意在墨寒面前找存在感，林思思一空闲就爬她怀里哭诉自己学习不容易，考试压力好大等等。
“他没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压力大，演戏太过也要被唐老师发现。而且你天天嚎会影响同学们的心态，也会让我有压力。别开玩笑了，冷静一下好吗？”
温暖可怜兮兮道了歉趴自己桌上玩儿起了笔，墨寒会想念她在旁边的日子吗？
余笙离下课还有两分钟时给墨寒递了本子，写着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饭。
拿回来的本子上写了个小小“嗯”。
“那还是我们四个一起，你有顾虑就点头不愿意也点头，我不会学温暖那样非要强迫你。”
温暖转身就瞪了一眼。
墨寒低头余光看了看温暖。他摇了两次头。
余笙向温暖挑眉。
“墨寒说要跟我们一起吃午饭，我打算请他吃牛肉面，思思给他买个鸡腿行吗？”
林思思搂在温暖腰上的手挠呀挠，温暖想笑又不敢太明显。
“今天我高兴，你们仨都有大鸡腿。”
墨寒背着书包走在后面，温暖和林思思打打闹闹往食堂跑。
“某人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我也不用当可怜的树洞垃圾桶。”温暖为了墨寒都没自我了，每天伤心欲绝的台词都不一样，她也实在没词儿安慰了。
四碗红彤彤的牛肉面外加大鸡腿，请墨寒吃饭一点儿都不含糊。
温暖坐在墨寒对面，他打开书包往外拿了牛奶和饮料，慢慢推向她。这些东西在书包放好几天了，但他不知道在交友中如何主动，上学放学都背着还在等他们给他安全的信号。母亲也问背这么多怎么不喝，是不是不敢主动分给同学？
“我们请你吃饭你买饮料，大家扯平互不相欠了。墨寒，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信任我们站我们身后，我们是最好最默契的朋友，会保护你的。”
温暖宝贝似的捂着牛奶饮料吃面条，虽然好多天没说话了，但他心里还想着她，怎么回事，突然有点感动。
“别不舍得喝，都给你，晚上睡不着就起来睹物思人，再睡不着就抱着有他气息的牛奶饮料睡。”
温暖也不矫情，林思思推过来她就拢怀里抱着，余笙没喝的牛奶也都给了她。墨寒对温暖的行为感到不解，她很喜欢这些吗？明天还可以给她带很多。
“你喝得了那么多吗？又不是稀罕东西这么宝贝？”余笙啃着鸡腿想拿回自己那份儿，林思思拍开他的手让他别捣乱，女孩子的心事儿别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