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睡觉不该成为罪过
秦叔看着摊位上的耳机，左摸摸右摸摸，显得很有兴趣。
\"小风，这耳机多少钱？\"
谢木川不想再跟这位叔叔纠缠，打算送他一副，但系统立刻在他脑海中响起声音。
\"任何人购买，一律388元的特价！\"
谢木川惊呆了，这这个系统是不是有点搞笑，一点不通人情。
他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说：
\"秦叔，这耳机叫魔音耳机，一个388元。\"
秦叔夸张地大声嚷嚷：
\"什么？388？小风，做人不能这样，尤其是做生意，不能这样坑人。\"
\"秦叔，你小声点，我没卖贵。\"
谢木川说到“没卖贵”这几个字时，几乎是咬着牙的，我已经很便宜了好吗？心在滴血啊！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就当着街坊邻居的面说清楚！\"
秦叔摇头晃脑地继续说，谢木川要是不顾他的身份，真想揍他一顿解气，你不想买就走开，啰嗦什么呢！
秦叔这一嗓子还真有效，人群立刻被吸引过来，不过来的都是看热闹的。
\"我今天当着大家的面说个道理，也请各位乡亲们理解一下。\"
\"这个人是我表侄，做买卖，但价格标错了！\"
\"他标的价是388元，还说什么特价。\"
周围的人一听，嘿，这事儿挺新鲜，怎么教育自己人都教育到这里来了。
谢木川心中憋着一股怒火，瞪着秦叔，恨不得立刻把他赶离此地。他在这里经营并非嬉戏，有什么话回家慢慢说岂不更好？！
察觉气氛紧张，谢木川连忙对围聚的顾客解释。
“这388的标价可不含糊，绝对物超所值。卓越的音质，真实的语音体验我就不多提了，更关键的是它具备隔音和助眠功能！”
秦叔闻言，脸色一沉。
“你这孩子，不仅定价过高，现在还会夸大其词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以你母亲的名义教训你。我是你表叔，这么做全是为了你的利益，换作别人我才懒得管呢。”
谢木川听了，只觉得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暗骂，谁要你多管闲事？
周围的人纷纷对秦叔表示支持。
“这位大叔说得对，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缺乏稳重，不肯脚踏实地。”
“没错，哪有这么神奇的耳机？如果有这技术，他还用得着摆摊吗？”
“催眠声波听过，手机上也试过，效果一般。至于隔音，确实有高级货，但价格昂贵，军用级别的，388块连成本都不够。”
谢木川决定硬碰硬，他确信耳机的功效如系统所述。
他对着人群大声宣告：“我再说一遍，这耳机值这个价！388元，多一分不卖，少一分也不卖！”
众人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期待他继续讲解。
“这款耳机的最大特色就是它的催眠和隔音效果，绝对一流！还能与手机和电脑无缝连接。”
“如果你戴着它还无法快速入睡，周围噪音依旧，尽管来砸我的摊子！”
秦叔见状，气得胡须颤动，立刻翻脸。
“小子，你当我管不了你了吗？还在胡扯，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秦叔一边怒气冲冲地说，一边脱下新买的鞋子，真打算动手。
围观者连忙阻止，生意场上怎能动粗？
谢木川不理会表叔，继续说：“388，一分不少，一分不多，我在这条街上是最诚信的商人！”
秦叔握着新鞋，气得手指颤抖，而围观的人则愈发觉得事情有趣。
突然，人群中有人嬉笑道：“这恐怕是最新式的营销策略吧！用这种方式吸引眼球，真是高招。营销高手啊。”
面对质疑，谢木川淡然一笑。
“真假与否，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免费试用！对了，我忘了说，这款耳机采用太阳能充电，只需十分钟阳光照射，就能充满电！”
这时，一位眼神疲惫、腹部隆起的男子缓步走近，他的神情显露出长期的困倦。
人群自然为他开辟出一条通道，他停在谢木川的小摊前，抽出四张红彤彤的钞票，轻轻置于摊位上，开口道：
“我要这个耳机，试试看。我已经半年多没好好睡过觉了，再这样下去，恐怕真得去精神科报到了！”
随即，他挥挥手，补充道：
“不用找零，如果有效，我还要亲自给你送面锦旗呢！”
谢木川见有人尝试，心中稍感宽慰，慢慢吐出积压已久的口气。
他正要收起钞票，系统的声音却适时响起：
“售价388，应找回12元，不可多收！”
谢木川一边腹诽，一边找零，可那人已大方地挥手拒绝。
“收下吧，我说了，我是这条街上最有良心的商人，不多收一分，也不少给一分。”
谢木川内心纠结，那些钱对他来说何其重要，此刻却无法收入囊中。
中年男子戴上耳机，轻轻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发现谢木川正微笑着看他。
“我明白你急切想要入眠的心情，但至少得先问问我怎么用吧。”
接着，谢木川再次解释了使用方法。围观的人群，包括秦叔在内，此刻都屏息凝神，注视着这位黑眼圈的大叔，期待验证奇迹是否真的发生。
他们看着他正确操作完耳机，闭上眼睛，大家默默地数着秒。
“一，二，三，四，五……三十！”
不到一分钟，仅仅三十秒，这位黑眼圈大叔竟已沉睡过去！
摊前的观众惊讶不已，难以置信，秦叔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谢木川等待了十几分钟后，大叔的鼾声几乎震动了整条街，他觉得该叫醒他，以免影响生意。
他走到大叔身边，拿起耳机，轻拍他让他醒来。大叔猛然睁开眼，面带愠色，手疾如闪电般朝谢木川伸来。
人们以为大叔对耳机的效果不满意，谢木川要吃亏了，秦叔正准备幸灾乐祸地教训谢木川，然后拉开这位黑眼圈大叔，不料，
中年男子一把夺过谢木川手中的耳机，大声咆哮：
“谁也不要打扰我睡觉，再打扰我就跟谁拼命！”
他的声音中甚至带着哭腔，哽咽道：
“我已经半年没好好睡过了，你们忍心看一个半年没睡好的人，享受不了这美妙的睡眠滋味吗？”
谢木川看着眼前双眼布满血丝的大叔，哭得涕泗横流，心中不禁疑惑，究竟是何等悲痛，竟让人在街头失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