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
随着祝想容的提问,气氛变得严肃又暧昧。
此时她紧紧盯着秦亦,媚意十足。
但她还是低估了秦亦的定力。
或者说,在找到解决起不来的方法之前,面对女人,秦亦都是无敌的。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反之亦然。”
此时此刻,秦亦就差说一句“要加钱”了。
其实从见到祝想容之后,秦亦就在思考她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什么一见钟情,初次见面就芳心暗许之类的桥段,秦亦只在科幻小说里见过。
信这个还不如信他是秦始皇。
尤其是祝想容为何不让他参加七夕诗会,秦亦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干脆不想了,毕竟秦亦来这的目的就是搞钱,只要钱搞到就行。
鉴于秦亦刚才的表现,祝想容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是听到秦亦的回答后,她愣住了。
无功不受禄,反之亦然…
那就是功禄相当。
祝想容瞬间明白了秦亦的意思,再看向对方的眼神就变得有些疑惑起来:明明他进屋之后都没怎么盯过自己,为何突然就提这种要求了?
难道是他隐藏的太深,自己没发现?
“秦公子,你想要什么呢?”
秦亦不答,反问道:“想容姑娘能给什么呢?”
“……”
一句话便把祝想容给问住了,看来刚才紫菀说的没错,全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他们见自己能为了什么呢?
心中轻叹一声,但祝想容脸上依旧保持着灿烂的职业微笑,说道:“只要想容能给的,秦公子可以尽管提!”
秦亦也不客气,直接道:“一千两银子如何?”
“一千两银子?”
祝想容和紫菀同时惊呼出声。
“那个…”
秦亦还以为是自己要多了,试探道:“其实你也可以讲价的。”
祝想容仿佛没听到一样,又问道:“只要给秦公子一千两银子,秦公子就不参加七夕诗会?”
“是的。”
“秦公子不想要其他的?”
“其他的…似乎没有什么可要的。”
“……”
祝想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隆起,又悄悄侧头朝窗台上的铜镜看了一眼,活了这么久,她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秦公子很缺钱?”
“缺,很缺。”
秦亦毫不避讳的说道。
“刚才秦公子不是说过嘛,倘若拿了七夕诗会的头名,可以扬名立万,名气有了,何愁没钱呢?”
只要秦亦不参加七夕诗会,祝想容的目的就达到了,可她现在仿佛忘了这件事,只是单纯对秦亦要钱这一行为感到好奇。
“这个嘛,名气变现需要时间,我等不及。至于扬名立万,金子在哪都会发光,只要我想,就凭我的诗才,随时都可以出名。”
“……”
听着秦亦自信且自大的回答,祝想容没有丝毫怀疑,毕竟她听过那首“却道天凉好个秋”,只要他还能写出此等质量的诗词,出名是早晚的事。
但她却想明白了一件事,眯起了眼睛,“那刚才秦公子找了那么多理由,只是为了抬价?”
“呵呵…”
秦亦尴尬一笑,正色道:“也不算抬价,毕竟物有所值,不是吗?再说了,想容姑娘不想让我参加七夕诗会,而我收取些许钱财,咱们各取所需,岂不两全其美?”
祝想容点点头,“一千两银子就可以了?”
“……”
秦亦本以为一千两银子要多了,可是看对面财大气粗的模样,似乎根本不当回事,他瞬间就觉得自己的报价低了。
想了想,这才说道:“是的,看在跟想容姑娘相谈甚欢的面子上,在下给的是打包价,七夕诗会是一千两银子,中秋和上元诗会,或者京都还有其他诗会的话,通通一千两银子一场!”
祝想容蹙眉,“想容只需要秦公子不参加七夕诗会便可,其他诗会,公子可随意参加。”
“这样啊,那我不能给你打包价了。”
秦亦振振有词道:“如果单纯只是一场七夕诗会的话,价格是一千二百两。”
“一千二百两?有点多了。”
“不好意思,小本经营,概不讲价。”
“……”
祝想容不傻,她已经看出来了,对方这是吃定了自己,所以故意要高了价格,毕竟他刚才还说能讲价的。
媚眼流转,祝想容莞尔一笑,说道:“一千二百两银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想知道,秦公子有没有拿一千二百两银子的实力呢!”
“昨晚想容姑娘不是听我写了一首词?这实力还不够一千二百两银子?”
祝想容摇了摇头:“昨晚确实听到了,不过仅凭一首词并不能说明什么,想容并不知道秦公子还能否再写出一首与其媲美的诗词。倘若不能,那这一千二百两银子岂不是白花了?”
“再写一首,倒也不难。”
既然讨价还价嘛,这個秦亦就在行了:“我甚至可以以想容姑娘的名字,写一首诗词,并且保证让想容姑娘满意,只不过到时候这价格就不是一千二百两了,而是一千五百两!”
“……”
祝想容瞪大了眼睛,怎么说话间,价格又涨了三百两?
你这不是缺钱,你是抢钱啊!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因为她不信。
像七夕亦或是中秋诗会出一首好诗词,可能性要远高于平时,毕竟许多读书人可以提前准备。
可是以自己的名字,随手写一首可以媲美昨天那首“却道天凉好个秋”,那就不止是难了,她认为绝无可能!
她想好了,只要他写的不够好,别说一千五百两了,一千两她都不会给。
压价,到时候她要狠狠压价!
“好,那秦公子写吧,想容洗耳恭听!”
一首诗换一千五百两银子?
赚麻了,绝对赚麻了!
秦亦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直接念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
祝想容端起茶盏,还在等秦亦酝酿情绪,谁知她茶还没喝完,秦亦已经念完了诗,整个人就像被施了魔法,连茶水从嘴角溢出都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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