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欲杀施隶
云慎坐在马车里,眼看着马车,快要到了西城,到了藏匿霓凰公主的地方,他掀起车帘,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后方那一闪而过的黑影。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唇。
施隶,萧廷宴的走狗。
他早就知道,这几日施隶都在盯着他的行踪,今日,他堂而皇之的出来,也根本没打算避开萧廷宴的耳目。
既然,他有胆子跟上来,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胆子,能够活着向萧廷宴复命了。
云慎的眼底闪过几分嗜血的暗芒,他悄悄朝着暗处隐藏的灰衣人做了个手势,那边得到了号令后,他便缓缓地放下了车帘。
没过多久,马车外便响起了兵器相撞的声音。
董珂的脸色一白:“发生了什么事?”
云慎握住了她的手,低声安抚:“没事,别担心,不是来刺杀我们的。我们只管在一旁看戏就是……”
董珂有些怔愣地看着云慎,“看戏?”
下一刻云慎便挑起了车帘,指着相隔一条十字路的胡同道:“有人在进行搏杀……双方剑拔弩张,很是精彩。阿珂不是,也曾经幻想过,有一天能与我一起上战场御敌吗?”
“如今这场搏杀,应该丝毫不逊于战场上的厮杀。你猜,终究是灰衣人能赢,还是宴王的属下施隶能赢呢?”
董珂的脸色一变,她连忙挪到车窗处,看向胡同那里。
当她看清楚了施隶的那张脸,她的脸色煞白。
“施侍卫怎么会在这里?”
云慎佯装迷惑地笑了声:“那谁知道呢,或许是宴王怕我们会遇到危险,所以就派了施隶,在暗中保护我们?还别说,施隶出现的还真是时候……这些灰衣人,似乎是来者不善呢。”
云慎的话音刚落,董珂就看见施隶被灰衣人首领,狠狠地踹了一脚,而后施隶连连后退。
眼看着灰衣人手中的大刀,就要砍向施隶。
董珂大惊,连忙出声提醒:“施隶小心……”
施隶听到董珂的提醒,他连忙动作快速地闪身躲过这一招致命的攻击。
他握着手中的刀剑,反手给了那灰衣人首领一个反击。
两个人顿时打得难解难分,而其他的黑羽卫与灰衣人,亦是激烈的缠斗起来。
施隶带了差不多十多个黑羽卫,而灰衣人的人数,不多不少也是十多人。双方在人数上,倒是旗鼓相当。
在战斗上,短时间似乎也不分伯仲。
董珂紧张无比的看着,每到施隶快要被攻击的时候,她就会出声提醒。一开始云慎还能忍,到最后,他实在没忍住,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阿珂,你别太过分。”
董珂反手给了云慎一巴掌,掰开他的手掌:“我过分?云慎,究竟到底是谁过分?那些灰衣人,是不是你的人?”
“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施隶可是宴王的人,你派出这些灰衣人绞杀他,是要将他在这里置诸死地吗?”
她比谁都清楚,萧廷宴有多看重宴王府的这些人,倘若施隶今日,真的被云慎伤了,那么宴王与云鸾之间,肯定会生出隔阂与矛盾。
云鸾什么都不知道,她一心为了保护南储百姓,在前线与梁国士兵拼杀,她还想着,等到凯旋的那一日,好回到京都,与宴王完婚呢。
可云慎,她的亲生大哥,却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朝着她的未婚夫,她爱着的男人捅刀子。
等到云鸾知道真相的那一天,这无疑是对她最残忍的事情。
董珂的眼睛泛红,只要有她在,她决不允许云慎伤害宴王府的人,决不能让宴王与云鸾之间,走到兵戎相见的那一日。
云慎没想到,董珂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他的脸色不由得下沉。
“阿珂,我以为,你已经清楚,我要走什么路了。看来,你现在还没看明白,不管你同不同意,今天,施隶他都得死。”
“我根本就不同意小四和宴王在一起,所以,我不在乎,他们之间会不会决裂。我说过,痛苦只是暂时的,等到痛苦过后,小四会彻底地蜕变,彻底地化茧成蝶。”
董珂气得厉害,她胸口积攒的满是怒意,她反手又给了云慎一个耳光:“云慎,你放屁。”
“小四曾经,为了替父亲,替九万云家军申冤,她早就下过一次地狱了。可她所承受的那些苦痛,大多都是身体上的,而你如今,却要诛她的心,你是想将她往死路逼吗?”
云慎被打得有些恼了,他紧紧地攥住了董珂的手掌。
“我是不是对你太过宽容了?所以才导致,你一而再地对我动手?”
他长这么大,除了他的父母,还没人敢这样打他的脸庞。
董珂冷笑一声,将自己的脸颊凑上去:“我也不是什么娇弱的女子,你若生气,那便打回来啊。我绝不会喊疼一声……云慎,我敢保证,只要你今日杀了施隶,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不止是小四和你,乃至整个将军府,都会被你愚蠢的行为,一步步地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与其到那时候,事态变得不可控制,还不如现在由我一人,结束未来的这场悲剧呢。”
云慎听得有些惘然,他微微蹙眉问董珂:“你什么意思?”
董珂再不看云慎一眼,她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只紧紧地攥着,藏在袖笼里已久的簪子。
施隶与黑羽卫,原本是有反杀那些黑衣人,眼看着他就要将灰衣人首领制服,谁知,他突然趁施隶不备,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施隶脸色一变,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让黑羽卫捂住口鼻。
可他提醒得太迟,除了那些灰衣人因为蒙着面目,其余的黑羽卫统统都不可避免的,吸了一些粉末。
施隶只觉得呼吸急促,额头冒出一层的冷汗,他双腿一软,手中的刀剑哐当一声落地,整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紧跟着,那些黑羽卫都丢了武器,跌跪在地,浑身无力,大口大口地喘气呼吸。
这场战役,似乎刚刚开始,便到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