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番外
看到这组编号后, 尘封的记忆重新复苏，程晓玉这才发现着周围的景色真是越看越像哥谭码头。p> 想来还有些怀念，那时候自己年纪尚幼，行为处事都带着天真, 还没有成为社畜遭受工作的毒打。不像现在的程晓玉, 打了上千年的工这怨气已经不是比鬼还大了, 而是直接就是鬼了！p> 通过简单地探查，程晓玉发现这个世界距离她的离开仅过去了几年, 想必她的朋友们也还活在这个世界上。p> 但程晓玉并不打算去和他们见面。p> 摩诺说过很多次程晓玉这些年变了太多，程晓玉的朋友也说她这些年把自己逼太紧变得太多, 包括程晓玉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最近几百年的生活和心理调节一团糟, 此前不过就是她装得好周围人没什么人发现罢了。p> 在这个世界的杰森他们眼里, 自己应该还是千年前那样活泼开朗的小女孩性格，自己还是不要打破他们美好的记忆好了。p> 达米安：“你在发什么呆？”p>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原地发愣，连平时挂在脸上的伪装笑容都消失了，别是这个（并不存在的）考核计划出了什么意外吧？p> 经过达米安的出声，程晓玉才把思绪抽回：“这地方我以前来过，是你老家的平行世界, 只要不过与引人注目做出出格的事情, 对你我二人没什么危险。”p> 达米安别有深意地看了程晓玉一眼：“哦, 你来过这里。”p> 又是出意外和总部失去联络，又是去了程晓玉以前去过的、她既熟悉又没什么风险的世界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这分明就是程晓玉的策划！p> 因为这个宇宙中同时存在两位达米安，为了区分我们暂且将这只达米安称为“奥古米”。p> 奥古米是知道自己师傅在年轻的时候和几个达米安交好, 甚至教导过（勉强算吧）他们的，这次她特意将自己带来, 一定是想测试看他与同位体的差距。p> 这奥古米可太熟了，在刺客联盟的时候他就是从无数“达米安”中杀出并活下来的那个。时隔多年再次遇到这个挑战, 奥古米势在必得。p> 程晓玉还以为这位奥古米是联想到了这个世界的达米安呢――也确实如此，立刻化身端水大师：“是的，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和他们起冲突。”p> “你还真是在意他们。”奥古米冷笑，“这让我不禁好奇这个世界的我究竟是多么优秀才能让你死了这么多年还记着。”p> 我还在你旁边站着，你就在这狂提对面的达米安？p> 也不能怪奥古米反应大，莫忘了他本就是因为自己世界重启后否认了他这个“没有成为罗宾”的达米安而被世界放逐的。这直接导致原本就因为刺客联盟教育而对自己同位体有敌意的奥古米更加讨厌“罗宾达米安”了。p> 虽然奥古米嘴上没说过，但因为程晓玉确实是将他当成学生尽心尽力地教，也待他很好。除去程晓玉有时候行为做事不着调以外，她对达米安可谓是几乎一点期待都没有。p> 刺客联盟杀伐果断，但也知恩图报，奥古米在发觉程晓玉确实是在真心待他后，他便也想给程晓玉争口气。这也是奥古米最气的地方了――我在母亲与祖父的期待中诞生和成长，结果你对我居然没有一点哪怕远大期待？气魔法不交给他还可以理解为他没有魔法天赋，不将他转化成恶魔他可以理解，毕竟程晓玉的灵魂重伤未愈还被关在一具脆皮人类壳子里，但唯一的要求就是安分入职！？p> 那他一直以来接受的那些训练都算什么，他一直那么努力的学习都算什么？我明明完美达成了你所有的教学计划，可你居然说出了这么一个几乎都不用我拼搏的简单目标，然后说你对我没有任何期待？p> 这简直就是看不起他达米安奥古！p> 奥古米当时并未直接出言反对，是因为考虑到程晓玉或许在组织暗潮汹涌的党派斗争中有自己的考量，加之他很清楚程晓玉虽然看着很好说话，可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情就绝对无法改变。
但现在他站在这里，在他的考核里，他的师傅还在他面前直接回忆另一个罗宾达米安，这不是就明白了这件事背后有猫腻，奥古米怎么可能不气！换谁谁不气啊？p> 你不交我更多的知识和力量，是不是因为你心中有另外的优秀人选？像你这种任职老师上课故意留手，私下开补习班或者开小灶都是要被举报的！！！p> 更何况，在奥古米眼里这就像他拿命选择的读研导师要不带自己跳槽一样恐怖！而且如果这个导师不负责他了，负责他的就会是另一个要他生不如死、他为了前任导师特意决裂怼过的颠导！p> 没揪着程晓玉的领子问她是不是拿自己吃代餐，是不是马上就要说“你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达米安”，就已经是奥古米目前为止几十年人生修出来的所有的镇定和礼貌了。p> 奥古米嘴角勾出嗜血的弧度：“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去会一会他们。让我看看这个世界的我和我的兄父们究竟有多么优秀。”p> 程晓玉：这醋味大得都能蘸饺
子了！怎么难道达米安对自己的老爹和兄弟以及自己重拳出击这个特征是所有达米安都适用的吗！？p> 奥古米其实并不是幼稚的性子，但现在这个情况程晓玉合理怀疑是他的“我针对我自己”bff发威了，可能还要再有自己刚才的一些态度让奥古米觉得有点不安p> 其实程晓玉也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奥古米好像总是在担心什么东西，问他也不说。也不清楚是奥古米刺客联盟呆久了产生的性格缺陷导致的多疑，还是他在组织闲久了所以开始胡思乱想p> 但程晓玉知道一件事，这个成年的奥古米极其难搞，简直就好像他们两个交流隔着层次元一样，根本不知道他再哪个档口搞出什么事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奥古米好像很不喜欢摩诺，摩诺每次来他就要阴阳怪气，偏偏摩诺还听不懂，痛苦的只有端水的程晓玉。p> 自从奥古米被分配到自己座下学习，程晓玉再无心挑战自我、激情作死，取而代之的是疯狂锻炼和加强自己的端水技能。p> 为了不让自己曾经的小伙伴遭受天降异世界暴君，程晓玉连忙解释：p> “我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但你绝对想偏了。我十六岁时也曾和你一样落入了时空乱流，当时的我和摩诺漂流到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蝙蝠家族人收留了我们两个，也为我们两个提供了很多帮助。我已经上千年没见过他们，本以为再见不到了，所以刚才才会愣住，你可别瞎想。”p> 此话一出，奥古米果然明白过来他闹了误会，倒也没再继续追究：“既是故友，那你不妨趁着这次去见见？正好我也好奇你以前的事情，这次机会可是千载难逢。”p> 程晓玉的笑容僵在嘴角：“什么故友，他们还没死呢！”p> 奥古米：“但你死了，而且原本就是不可能再见，和死了没区别。”p> 程晓玉：算了，懒得说了，心累。p> 程晓玉放弃再在奥古米的言辞上纠错了，过往经验告诉她这样对心脏不好：“本来我们今天的课程具是让你体验不同世界之间的区别，如果你想去认识他们的话也可以去，直接报是我学生就行了。但你不能告诉他们我也来了。”p> 奥古米不解：“为什么？”p> 程晓玉只是笑：“给彼此留点最后的好印象吧，你师傅我年轻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衰。对了，你可记得别主动动手，真要动手注意分寸啊。我在这边试试那边发求援讯号信号好，完事了喊你。”p> 奥古米有点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答应了。p> p> 虽说让奥古米自己去找蝙蝠家，自己留在原地发求援讯号，但其实奥古米刚一离开，程晓玉就在码头转悠找了个空的集装箱坐进去，从兜里掏一瓶拇指大的小药瓶，拔开盖子，蓝紫色的气体如同活物从瓶中飘出，又程晓玉的抬手下在空中据称了一个不断旋转的饼状漩涡。
随着漩涡的流转，奥古米及其周身的环境出现在了漩涡中央。p> 这个世界程晓玉见过归见过，但这个世界毕竟总是会有一些奇怪的反派和神奇生物，无论奥古米本身实力如何，作为一名有良心有道德的导师，程晓玉都不会把学生往陌生环境随手一丢撒手不管。p> 如果奥古米要闯出大祸，或者遭遇他无法解决的危险的时候，程晓玉就会立刻赶过去。p> 程晓玉靠坐在集装箱冰冷的箱壁上，静静地看着奥古米径直敲响了韦恩庄园的门，在老管家惊异的目光中报上了自己来历，拿手机里的照片证实了自己身份，又表达了自己是替师上门看望旧友，顺便了解师傅年少时经历的目的。p> 原本考虑到奥古米的情况，让奥古米接触同位世界的教学设想在更后面一段时间，但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干脆就把这个课程实践提前，顺道看看奥古米对与同位世界反应吧。p> 通过漩涡，程晓玉看到了已经成长为少年、接过罗宾披风的达米安，急匆匆滴滴打氪星人队友赶回来的、更加高大年长的杰森，以及已经将代号换为“红罗宾”，看着能一拳打死三个人的成年提姆p> 这小子根本没资格指责未来的达米安吃激素！p> 但这个提姆不是秃头，好耶！p> 程晓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此刻的目光中有多少怀念和温和，只是继续看了下去。p> 芭芭拉也站起来了挺好的，看起来自己不用想办法找机会潜入过去用符咒帮她做复健这个还是走之前去试一下吧。p> p> 程晓玉看着奥古米遇见一个又一个她熟悉的面孔，从他们口中得知了自己年轻时做的一些糗事或趣事，还有她早已遗忘的那些爱好，又补充几句她现在的情况，诸如“她现在说话做事大部分看起来也很不靠谱，但关键的时候确实值得信任”之类的话，不免觉得有些欣慰和好笑。p> 对于已经活了上千年的程晓玉来说，几个小时、乃至几天都转瞬即逝。她带着发自内心的微笑，看着奥古米在其他人的带领下去到蝙蝠洞
看见了她和摩诺走之前与众人拍摄的那些照片，并愣在了原地，错愕的表情让程晓玉直乐呵。p> 程晓玉的现在的人类躯壳与照片上的并没有除配色以外的太大差别，但摩诺从未在奥古米面前露出过他儿童的形态，想必奥古米肯定想不到现在身高三米多的摩诺曾经居然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p> 果不其然，奥古米在那副照片墙前转身，指着一张程晓玉蹲下身嬉笑揽着嘴角带笑的摩诺拍照的照片，问：p> “他们曾经很要好？”p> “是啊，摩诺是程晓玉救出来的，他和晓玉关系最亲了。”杰森感慨地说，“你是不知道，最开始摩诺可粘晓玉了，几乎程晓玉走到哪他就跟到哪。”p> 奥古米的视线从墙上那些照片上一一扫过，里面站在一起的程晓玉和摩诺无一都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和亲密，一看就关系很好。p> 可当时，摩诺也是用这只局促牵着程晓玉和其他同伴的手，贯穿了他师傅程晓玉的胸膛。奥古米亲眼见识过他们两个人打过无数次架，次次都是血肉横飞，那一地的鲜血和程晓玉折断的肢体总不会是作假。p> 过去和现在的对比过于强烈，奥古米不禁发出疑问：p> “既然他们曾经是如此要好，那又是什么让他们在如今反目成仇？”p> 蝙蝠家众人：？p> 窥屏的程晓玉：？p> ？？？p> 程晓玉面无表地摁了退进键，重新播放这句话，在三确定她没有听错、没有空耳，奥古米说的就是“反目成仇”。p> 什么？我和摩诺反目成仇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自己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