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即使摩诺可以屏蔽掉一部分韦恩庄园的电子探测装置, 但如果想让达米安和迪克完全不被人发现地开着摩托车进来，他们就还需要一个“内应”，一个对韦恩庄园和蝙蝠家族成员了如指掌的“内应”。p> “欢迎回来，达米安少爷和迪克少爷。”被摩诺提前告知的阿尔弗雷德说。p> 老人家很愿意加入这场拉近达米安与其他家人关系的小游戏。他在不惊动其他家族成员的情况下悄悄为两位推着摩托车的少爷们打开了韦恩庄园的后门。p> “哦, 天哪。”这位养大了蝙蝠侠和夜翼的老人家在亲眼看见达米安pro max的傲人的身高和肌肉后, 欣慰无比, “没想到我还能有亲眼看见您到这个年龄的一天。”p> “你很健康，潘尼沃斯。”达米安还不擅长回应老人家的善意, “我这个样子的年龄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大，不要再说这种蠢话了。”p> 老人家收下了达米安别扭的关心, 将目光投向了后面的迪克身上, 不禁惊呼出声：“天哪, 迪克少爷，您是怎么了？”p> 他大部分时候都活力四射，缝伤口也能维持笑容的大少爷此时面如金纸，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面对阿尔弗雷德的询问，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无比疲惫的笑容。p> “没事，我很好, 阿福。”p> 这看起来可不是“还好”。p> 阿福在心里念唠, 准备进一步询问他的少爷是不是在今晚的夜巡中受了什么大的伤害。p> 达米安：“格雷森只是晕车了。”p> 阿尔弗雷德一怔：“晕车？”p> 韦恩家长子以前是个马戏团小子, 他没少把自己倒挂在各种奇怪的地方并热衷于空中转体，他的抗晕眩能力原本就比常人强，更何况还接受过蝙蝠侠的训练阿尔弗雷德实在无法想象迪克会晕车, 还是晕他自己的摩托车。p> 这些年来迪克开摩托车回来可没一次晕车的，而且如果晕车的话迪克又是这么把自己和达米安开车带回来的？p> 所以果然是迪克受了什么伤或者重了什么毒气吧。p> 阿尔弗雷德神色一凛, 正要用管家侠的威严让迪克给自己检查一下，却听看出了阿尔弗雷德担忧的达米安说：p> “虽然晕车理查德身为父亲的长子被晕车打倒这件事可笑至极, 但他在路上的时候确实说过自己不适并与我对调了座位。”p> 自信的达米安依旧没有认为想过大哥仿佛苍老了十岁的原因是自己的无证驾驶和驾驶技术，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与晕车大哥调换座位的举动十分体贴他的兄弟。p> “所以是达米安少爷开的摩托车吗？”p> 摩托车的轰鸣声在寂静的郊外极为明显，所以为了避免被其他家人发现，达米安在距离庄园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开始减速并缓缓停下了摩托车。因此阿尔弗雷德只见到了推着摩托车的达米安，并没有见识到达米安带着他绝望到可以当场去世的大哥漂移停车的世界名画。p> “当然。”达米安骄傲地挺起胸膛。p> “不愧是达米安少爷。”阿尔弗雷德说道，看着气色渐好的迪克，取消了去取医疗箱的计划。p> 以达米安的年龄，阿尔弗雷德不难推断出他是没有摩托车驾驶执照的，而从达米安原本的身高也不难推断出达米安此前没有驾驶这种对身高有硬件要求的交通工具。p> 而达米安现在的外表又容易让人混淆他的真实年龄还是一个九岁小孩，迪克很可能意识到问题的时候已经被达米安带着进行了无证无经验的飙车活动，只是还没缓过来。p> 幸苦了，迪克少爷。p> p> 作为一位独立创业、事业起步的□□老大，杰森除了踹那些不长眼倒赶在他领地犯事的家伙，还需要处理工作上的业务和人员安排，因此在其他的蝙蝠们归巢时，杰森有时还要留下来加班处理业务。p> 等杰森回到韦恩宅的时候，客厅的灯已经熄了，但门厅的灯还为他留着。p> 看样子这个时间老管家也已经去休息了，杰森不想吵醒阿尔弗雷德，老人家需要更多的睡眠。p> 冬夜的哥谭冷得要命，杰森蹑手蹑脚地想去厨房给自己搞点暖和的宵夜再回房间。p> 阿尔弗雷德不会允许厨房出现任何没有营养的速食食品，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比如杰森记得他之前在客厅某个地方藏匿了一包泡面和一条火腿肠，正是为了这个时候而准备的。
想来也好笑，杰森刚被布鲁斯从街头捡回韦恩宅的时候，他认为这个阔佬一定是对他抱着龌龊的心思，不是在思考怎么逃跑就是在逃跑的路上，为此他还在韦恩庄园各处积极屯粮以备不时之需。p> 那时候的他一定没有想到，以后自己的屯粮是为了半夜开小灶吧。p> 其实老人家倒也没有那么不尽人情，只要孩子们开小灶不是那么明目张胆或让垃圾视食品侵犯他的厨房圣地，阿尔弗雷德一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杰森到处广屯粮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兄弟们，这群蝗虫
过境毫无人性的家伙可不会管发现的食物是谁的，见到就会拿去吃了，并且绝不会吭声。p> 翻出迪克私藏可乐的杰森这么想着，愤愤地拧开可乐灌了几口，这才踮起脚尖向展示柜的上层深处夹层摸去。p> 天才的藏匿地点，人一般的视觉水平线和身高有关，这个位置除了布鲁斯和杰森基本不会有人会留意，普通的清扫也发现不了夹层，而布鲁斯在这方面比阿尔弗雷德还宽容，对于小辈们的屯粮游戏视而不见甚至偶尔还会摸几包孩子们的零食。p> 而布鲁斯对于泡面没有那么大的兴趣，所以杰森毫不担心他的泡面会被收走，踮脚伸手继续摸。p> 但夹层里什么都没有，看来这个临时的藏匿点还没活过一星期就被阿福发现了，连火腿都没剩下。p> 杰森沮丧地叹了口气，正计划这样要不去厨房给自己随便煮个什么东西凑合一下算了，就见他私藏的那根火腿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p> “找这个？”p> 意识到此时有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己身后，自己居然还没发现，杰森汗毛倒立正要抽出腰间的枪就被对方察觉意图双手反剪摁在了地上。p> 对方明显很有水平，放倒他的时候还没有弄出太大的声音。p> 就在杰森f开头的素质语录即将出口前，客厅的灯亮了。p> “我拍到了！我全都录下来了！”p> 杰森就这么看着他的兄弟迪克跳了出来，脸上是无比灿烂的笑容。p> “我已经全部加密上传云端了！”p> 杰森麻木地看着他的另一位兄弟提姆也跟着跳了出来，手上还该死地举着一台相机，虽然杰森没看清但他保证这玩意一定是超清画质的。p> “tt，我早就说过。”膝盖压在杰森背上的不速之客，或者说成年版的达米安，用着他该死的熟悉的上扬语气说，“总有一天你会为小瞧我而付出代价的，陶德。”p>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们居然愿意配合这个小屁孩来一起整我？”杰森龇牙咧嘴地活动着自己的肩膀，控诉道，“难道我们不是兄弟吗？！”p> “是迪克先开始的。”提姆卖队友卖得很快，“大晚上的我一睁眼就看见一个两米壮汉站在我的床头龇牙笑，今天我可难得能够准时上床睡觉！”p> 杰森瞪着之前被他各种嘲讽身高，但现在已经成为两米壮汉的达米安：“你这个身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爸”p> 迪克：“我猜你想说‘你爸你妈，你外公爷爷都没有破一米九大关你这个不正常的身高怎么回事’。”p> “”被预判了的杰森，“程晓玉”p> 这次是提姆：“我猜你想说‘程晓玉那瓶药果然是放错了什么东西了，我建议你省略对这个小屁孩身高的质疑，因为我们已经吐槽过一遍了。”p> 杰森：“”p> “现在你才是小屁孩，德雷克。”p> 不知道生长过程中是不是生磕激素的达米安pro max傲视群雄。p> “而且你别装清高，我可没有把你从床上拽起来然后塞一台高清相机，你现在完全可以回去接着睡。”p> 提姆铮铮有词：“觉什么时候都可以睡，但这个乐子可不是天天都能看的！达米安这个状态还有时效，再过不久就要变回小矮子了。”p> 迪克对愤愤不平抱怨自己的夜宵毁了的杰森说：“接下来我们准备去蝙蝠洞找布鲁斯，你就留在这里吃泡面吧。”p> “说什么呢迪克头！”杰森眉毛一挑怒而拍桌，甚至连对达米安身高的吐槽都忘了，“老蝙蝠的乐子我当然要看！”p> 坐在蝙蝠电脑前处理资料的布鲁斯突然背后一凉，他回过头去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就又回过了头。p> 他听见楼梯传来了脚步声，如果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恐怕根本无法察觉，对方显然受过隐匿刺杀类的专门训练。
以及最重要的，这是脚步声绝不属于本属于这间宅子的任何一人。p> 庄园内的警报器没有报警，对方没有在庄园内进行过多活动而是进入宅邸后直奔蝙蝠洞，显然对方清楚布鲁斯韦恩与蝙蝠侠的关系。p> 从金属扶手的反光处可以初步判断出来人是一位男性，手上握着疑似是武器的长桥状阴影。p> 莫非是猫头鹰法庭或者猫头鹰议会的党羽？p> 察觉到对方所在的楼梯拐角还无法看到蝙蝠电脑的详细界面，布鲁斯不动声色地继续敲着键盘，假装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实则已经开始思考起了对策。p> 在对方抽出腰间的武器劈来时，布鲁斯一个翻身躲过对方劈来的训练用木刀――p> 训练用木刀？p> 布鲁斯突然想起了今天晚上迪克的通讯，他意识到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p> 不如说他意识到不对才不正常，因为面前的这个比他还高的男人和他至少七成像。猝不及防看见长大成人的儿子，为父的布鲁斯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达米安”p>然后被他的儿子一木刀抽上了肩膀。p> “感受我的力量吧，父亲！”p> 刺客联盟出身的达米安习惯在习得了新技能或者实力提升后找亲人切磋，这是奥古家来检验他实力最常用的方式。达米安就像获得了高分考卷的小孩，兴高采烈地想要向父母展示以获得夸奖，殊不知他还没有完全掌控这具身体的力量。p> 儿童身躯的力量与成人身躯的力量是完全不一样的，虽然兴奋状态下的达米安本能地记得要与他的父亲全力以赴，他下意识地还以为自己是个孩子，全然忘了他现在的力气已经不似原本那样小，这一下把正好恍惚的布鲁斯抽得撞上了蝙蝠电脑的控制台。p> “父亲？我以为您会躲开”p> 举着木刀的达米安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他的父亲居然没有防守。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捂着肩膀和腰满脸痛苦的亲爹，被狂喜冲晕的头脑终于冷静下来。p> 当然，达米安不会因此恐慌，毕竟他之前也偷袭他爹打过他爹几拳几脚了，他只是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本该与他对战检验他实力的父亲没有躲开。p> “我没事。”p> 撞上控制台的布鲁斯也愣了，他沉浸在“小孩居然可以变化这么大”“我可真会养儿子”“他看起来真像我和他妈妈”的思维风暴中，一时忘了达米安是举着训练用木刀找他切磋证明实力的，这个达米安的攻击速度又全然不似他的儿童时期，攻击的迅猛超出了两人的预料。p> 父子俩面面相觑的时候，楼梯上面又冲下来了迪克杰森和提姆，三个大孝子兴高采烈地冲下来，“不经意”地遮挡了布鲁斯看向达米安的视线。p> 杰森搭上达米安的肩膀，笑得特别阳光特别幸灾乐祸：“怎么样老头子，体验到你儿子成长的力量了吗？”p> 提姆把凳子扶起来，脸上也是隐藏不住的笑意：“刚才的录像我已经全部加密保存了，布鲁斯。相信阿福一定回很高兴地把它加入家庭相册。”p> “放心，没有骨折。”迪克扶着布鲁斯坐下，看了眼伤口后宣布，“布鲁斯，听我说，我觉得我非常有必要很你讨论一下儿童的安全驾驶问题。”p> 布鲁斯算是听出来了，这件事是全家除他以外的人都参与了的，甚至连阿尔弗雷德都加入了进来。p> 他深吸一口气平息受击处的震痛，看着他外表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达米安，你得做个检”p> 话音未落，达米安的健硕身躯就在一团绿色的烟雾中消融，他九岁的儿子从两米壮汉又变成了他熟悉的一米三儿童，抱着木剑提着松垮的衣服看着他。p> 药效的时间到了，另外几人就是意识到布鲁斯再看见达米安这个状态后一定会要他做各种检测耽误本就不久的药效，所以才会将老父亲的整蛊留到最后的。p> “现在还要检查吗，父亲？”达米安努力提着对此时的他而言过于松垮的衣服，扬头用他带着儿童独有小奶音的声音问。p> 因为与之前的对比太过鲜明，围观的众人第一觉得“可爱”这个词汇可以用到达米安身上。p> “要。”p> 布鲁斯再次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p> “在你换好衣服之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