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 眨眼间，蝙蝠洞那半边的灯又重新恢复了光亮，只见韦恩家的幼子抱着一只黑白猫站在一堆行李前。p> “晚上好，父亲, 还有我愚蠢的兄长们。”p> “这么多天没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啊, 恶魔崽子。”p> 杰森随手对达米安甩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对不知何时已经变成正常人样貌的女孩打招呼。p> “怎么来还带这么多东西，摩诺呢？”p> 穿着儿童款风衣的小男孩默默从行李后面走出来, 杰森走过去娴熟地从小孩胳膊下把他提起来掂了掂：“怎么感觉还轻了呢。”p> 达米安冷笑：“手没用可以捐掉，摩诺可比你以前负责的时候健康多了。”p> 大脑正在重启的蝙蝠家族：那是什么养殖户拎兔子的手法？p> “一部分是达米安的行李, 还有一部分当然是礼物啦, 上门做客怎么能空着手呢？”p> 刚才还和个女鬼一样的女孩这时候又像极了去同学家做客的中学女生, 从背后的行李堆上拿出了好几份甜品，非常礼貌地为每个人双手派了一份。p> “晚上好晚上好，我想着大晚上的劳烦您跑那么远路来接我们实在不像话所以就自己来了，临时做客手头没什么准备，这个是我之前排队买的甜品，都是今天的现做的, 希望你们不要嫌弃。”p> 布鲁斯迪克和提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里就被塞了礼物, 稀里糊涂地说了“晚上好”。p> “谢谢您的礼物, 程小姐。”阿尔弗雷德镇定自若地收下了他的那份礼物，“请问你们要来杯红茶或点心吗？”p> “谢谢爷爷！”p> 布鲁斯捧着他的那份甜品，即使只能看见下巴也压迫感十足：“有没有人能解释一下这个情况。”p> 听着一开口, 原本开心去拿阿尔弗雷德托盘上点心的程晓玉本能地缩了下脖子。p> 这里需要声明一下，蝙蝠侠其实并没有用很严厉的语气说话, 但他毕竟是达米安和杰森的爸爸，对程晓玉而言是长辈, 加上他的语气让程晓玉有一瞬间幻视了自己那一年见不到几次但压迫感十足的教导主任，是学生的本能和尊老的良好美德让她呆滞了一下。p> 关键时刻杰森挺身而出把愣住的程晓玉往自己身后一丢：“你凶什么啊老头子，你就这么凶你邀请来的客人？讲点礼貌！”p> 布鲁斯被自己儿子外拐的胳膊肘创得噎住：“我没有凶她，我只是在询问。”p> 天地良心，他刚才问话的那个语气如果让被他送进医院的罪犯听了都要流下泪来质问区别对待，他甚至没有用上“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何况对方可是闯入了蝙蝠洞！p> 达米安不赞同：“父亲，程是你临时主动邀请过来的，她应邀上门还给每个人准备了礼物，于情于理于法她都没有任何不妥。”p> 不用问就知道现在摩诺已经开始思考怎么给他亲爱的父兄们一忘皆空了，现在程晓玉因为是客人的身份加上被蝙蝠侠“教导主任般的气场”镇住有些不好开口，杰森和达米安便主动接过了替小伙伴撑腰的任务。p> 杰森叉腰：“而且人家还是担心你大晚上开飞机太累了才主动跑过来的，还带了排那么久队才买到的限量款甜品，结果你还对人家摆脸色凶人家！你们评评理，谁是不礼貌不讲理的那个？”p> 阿尔弗雷德、迪克和提姆看了一眼被杰森丢出飘远落地惊疑未定的程晓玉和被她握住手往身后藏的摩诺，谴责的目光纷纷投向蝙蝠侠。p> 布鲁斯：p> 实际上的情况是：p> 程晓玉：卧槽吓我一跳，没想到能被丢这么高这么远耶，刺激！p> 等等摩诺不要啊！冷静摩诺！摩诺算了算了p> 布鲁斯真是有苦说不出，他问话的前几秒还在紧张备战呢，就算程晓玉是从一团暴起的粉色烟雾或者传送门里出现他都不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但她偏偏把这里搞得和个恐怖片片场一样，他还以为是哪个恶魔打过来了呢！p> 程晓玉这下缓过来了：“可我就是恶魔啊，我只有这个登场方式我能怎么办，那么多行李影子太小我搬不过来，你看看后面那么多行李这么多人，我只是一个有两只手的弱女子。”p> 摩诺看蝙蝠侠的眼神已经不善了：“和晓玉道歉，不然我就举报你种族歧视。”
布鲁斯：？？？？？？？p> 这已经不是种族了，物种都不是一个了！p> “还是先道个歉吧，b。”迪克说，“这事确实是你不对。”p> “我为我刚才的失态抱歉。”p> 布鲁斯已经意识到今天他要是不道歉，他就别想好好问任何一个问题了。p> “所以我现在能提问了吗？”p> 程晓玉第一时间是先去看摩诺，确定摩诺冷静下来且没有要立刻走人或者揍人的倾向才说：“可以的。”p> 杰森幸灾乐祸：“问话前我要提醒你一句，你现在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还没满月的恶魔婴
儿和幼儿，你要是把他们吓急了到时候得到的可是两个暴走的自走天灾。”p> 程晓玉抗议：“我没有那么脆弱，在变成这副鬼样之前我的年龄可比你大！”p> “就大一岁，而且你真要算的话，我现在这具身体的年龄也比你大。”p> “但你的灵魂年龄就是比我小！”p> “按照你现在的灵魂年龄你还没满月。”p> “我那是换了个物种，没有可比性。”p> “那你要这么说，我也是换了一个物种，换物种我的年龄还是比你大。”p> 杰森敲了下自己的脑子，笑得无比灿烂。p> “我当活死人的年龄比你当恶魔的时间还久呢。”p> “”p> 程晓玉：“这个地狱笑话的程度让我这个恶魔都觉得地狱。”p> 蝙蝠家众人：果然不是我们的问题，杰森的地狱笑话连恶魔都接受不了啊！p> 话归正题，程晓玉在征询摩诺的同意后，将他们这段时间来的经历简单和蝙蝠侠说了一下。p> 摩诺对外人依旧保有警惕，他认为他应该留下底牌以确保未来的某一天这群外人要对他和程晓玉不利。所以应摩诺本人要求，关于摩诺的一部分能力及经历程晓玉、杰森和达米安都没有告知蝙蝠侠。p> “大概就是这样，达米安说如果我带摩诺来你这里备案的话还可以领到魔法侧的正规体检。”程晓玉真诚地眨了眨眼睛，“我们真的什么坏事都没干，看在我们曾经是人类的份上，你应该不会把我们两个弄死或者关起来吧？”p> “不会。”p> 虽然有很多想说想问甚至想吐槽的，但对于程晓玉这个问题布鲁斯的回答还是没有片刻犹豫。p> “我保证。”p> 就算是以人类的准则来评判，程晓玉和摩诺也绝对算得上好孩子了。更何况从这两个孩子还是非主观意愿被从人类转化成的恶魔。p> 也难怪程晓玉能够制住达米安，就算达米安再怎么被说是“恶魔崽子”，他也毕竟是个人类，但程晓玉毕竟是面对过一个恶魔崽子十个恶魔老子的，和他们比起来达米安或许都算得上天使（并没有）。p> 趁着布鲁斯去联系康斯坦丁和扎塔娜预约明天早上的检查，年轻的一辈们好奇地和客人们交流。p> 迪克好奇道：“既然摩诺不是猫头鹰法庭搞出来的，那那个大摩诺又是个什么情况？”p> 程晓玉：“就是你眼前的摩诺，同一个人。都魔法了，都恶魔了，变个体型很简单的，前几天达米安还用了我一瓶魔药茁壮成长呢。”p> 虽然似乎有些茁壮过头了，达米安pro完全可以本色出演“更大！更好！更强！”p> “我就说那个大号的摩诺怎么有些话语不通顺，原来是因为他本体就是个小孩子。”p> 提姆苦笑道。p> “虽然之前就隐隐有这方面的猜测，但一想到我之前居然都是在和一个魔法黑客斗智斗勇，我就觉得我夜都白熬了。”p> 摩诺：“”p> 提姆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不应该在无辜的摩诺的面前说这些话：“非常抱歉，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p> “没事。”p> 面对提姆的幽怨和道歉，摩诺都只是捧着他那杯阿福给的牛奶，咬着嘴里的吸管，主打一个与世无争。p> “只要你们不对我和我的同伴有敌意，我就无所谓。”p> 摩诺不在乎同伴以外的人，更不在乎这些人的看法。p> 但提姆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和愧疚，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题试图拉近和摩诺的关系：“听晓玉说你能自由在屏幕间穿行？”p> 摩诺：“嗯。”p> 提姆：“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从屏幕里出来呢？”
“因为达米安和晓玉会晕传送。”p> 除去摩诺以外的人被摩诺带着进行屏幕传送都会出现不适，程晓玉可能是因为恶魔的缘故，症状非常轻约等于无；而达米安和杰森不知是不是拉撒路池的缘故，不良反应非常剧烈。p> 但无论不适症状的轻重，在摩诺的眼里都是一样的，所以在程晓玉能够熟练运用影子传送且不被反噬后，重视同伴的摩诺就没有再主动带人传送过。p> 摩诺奇怪地看着提姆：“而且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么多行李和那么多人我得搬多少次？”p> 无论是钻进屏幕还是自己从电视里拔出来，和程晓玉的影子代步比起来都麻烦繁琐不少，摩诺不是为了显露自己能力而特意多此一举的人，同伴之外，他效率和实用主义之上。p> 说完，摩诺又指了指蝙蝠电脑占据几乎整面墙的巨大屏幕下的操作台：“再说，那个会被我们和行李踩脏压坏的吧。”p> 提姆：好实际的答案！p> 达米安嘲笑：“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想不出来，看样子你已经失去了你唯一的价值，德雷克。”p> “如果你是为了嘲笑我来的，那你可以回去了。我不会和需要跳起来才能打到我头的矮子生气。”p> 出乎提姆的意料，达米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见这句话就爆炸，反而用耐人寻味的表情看着他，提姆惊觉他居然从这个一米三的小鬼眼里看到了“怜悯”这种情绪。p> 这反应太反常，以至于提姆甚至没有注意到达米安给摩诺塞了一块小甜饼。p> 刚才程晓玉和迪克的对话提姆是听到了的，他不禁好奇询问：“不好意思，程晓玉小姐，我想询问一下达米安当时喝下的那瓶魔药是不是只有让矮子拔高个的效果？”p> 程晓玉复杂的表情看得提姆心里警铃大作，她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他不妙的猜测：“不完全是，那是一瓶能让人年龄增长到特定年龄的药水。”p> 提姆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了。p> 也就是说达米安未来确实会长到那么高，至少比提姆现在高，他现在嘲笑达米安身高的每一句未来都会扎到他自己身上。p> 这比让他熬夜加班好几个月结果发现对面用超能力开挂还要无法接受！p> “那很好啊！”迪克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这证明小d以后会是个和我一样健壮的小伙子。”p> 迪克的快乐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发现达米安也开始在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他。p> 迪克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看样子我的小弟弟会比我高一些？那也很棒呀！”p> 杰森拍上迪克的肩膀哈哈大笑：“没事的迪克，你可以现在开始喝牛奶，说不定还有成长的空间。”p> 杰森很快笑不出来了。p> 因为他发现达米安那奇怪的目光又投在了他身上。p> 杰森：“”p> 杰森扭头看向程晓玉：“这恶魔崽子到底变得多高？有老头子高吗？”p> 此话一出，连在布鲁斯都悄悄竖起了耳朵。p> 答应帮达米安瞒下照片的程晓玉捧着阿尔弗雷德给的热牛奶，慢吞吞地说：“我不知道，请体谅一下吧，在我眼里我看你们都得仰视。考虑到达米安之前也没有呼吸过那个高度的空气，他应该有夸大的成分。”p> 杰森追问：“比我高吗？你总该知道我有多高吧。”p> 程晓玉慢吞吞抬抬头：“我怎么知道，当时你又不在现场。而且需要我提醒你，从我遇到你以后你的个子窜得多离谱吗？请考虑一下我的身高，现在这个空间里的成年男性不算阿福爷爷，往我面前一站就是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墙了，这在我的脑袋里就是个‘很高’的概念，我怎么知道墙具体有多高？反正比我高就是了。”p> “”p> 确实是这个道理，就像杰森现在也不知道瘦男和瘦长鬼影具体有多高一样，只是在脑袋里有“他们很高”的这个概念，即便是他亲眼见过瘦男和瘦长鬼影同框，杰森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谁高，因为除非杰森努力抬头，不然根本看不见他们的头顶。p> “那你那瓶魔药还有剩吗？”p> 杰森将期盼的目光投向程晓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