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位于美国东海岸新泽西州的哥谭是一个远近闻名的传奇都市。p> 它有着哥特式的建筑、全美最高的犯罪率以及富有传说色彩的本地超级英雄。p> 与其他城市不太一样, 这个城市的超级英雄蝙蝠侠就和这座城市一样黑暗，尤其是他的穿衣风格，在一众花花绿绿的其他超级英雄中简直就是万花丛中一点黑。p> 据不少哥谭本地人现身说法，蝙蝠侠低调到有很一段时间都被人以为是都市传说, 直到哥谭出现了更多花花绿绿的反派, 这些反派要么是喜欢当众搞事、要么是热衷搞事直播, 硬是把隐藏在黑暗里不想出来的社恐蝙蝠拖到了众人眼中。p> 是的，一部分哥谭普通市民怀疑蝙蝠侠有社交恐惧症。p> 不然无法解释蝙蝠侠为什么非不要不露面, 非必要不说话啊，换做别的城市的超级英雄在安全的情况下, 面对粉丝或者记者的提问好歹还会笑一下打趣什么的, 总会有亲民的一幕, 但蝙蝠侠是无论如何都是一副扑克脸。p> 如果不是他在对待老弱妇孺的时候会柔和一些，哥谭市民们可能要怀疑蝙蝠侠是不是有面部神经疾病了，小丑本人还因此当众嘲笑过蝙蝠侠他这么严肃是不是有生理疾病，如果有难言之隐他可以捐款。p> 蝙蝠侠：p> 那天，罗宾的狂笑声一直在现场人员的脑内回响。p> 这座城市有着极致奢华的销金窟、穷凶极恶的罪犯，但同时也有别具特色的建筑风格, 如果不是这座繁华的城市有着与之相对的超高犯罪率, 哥谭的旅游业一定会蓬勃发展。p> 想要尽情欣赏哥谭的美景, 首先厉害的家伙事和身手至少要有一个，这样才有可能在面对这座进场被丢炸药或者卷入火拼的各方面都“热情”的城市保住自己的小命。p> 当然，这一不是程晓玉他们所担心的, 所以他们当然可以尽情欣赏哥谭的美景。p> 其实达米安也刚来哥谭没多久，程晓玉和摩诺在哥谭待的时间都比他长, 但是又因为之前程晓玉和摩诺光顾着在哥谭求生了，根本没有来得及去别的区域欣赏, 三个人的哥谭地图体验时间都是半斤八两。p> 趁着这个机会，程晓玉干脆就带着达米安和摩诺故地重游。p> 时隔快一年，当程晓玉裹着棉衣和摩诺再次踏入这条小巷被雪覆盖的砖块，一时百感交集。p> “我和摩诺刚来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小巷子里面反打劫小混混，然后就用拿到的这些钱去主那种不用身份证的旅馆，那时候我还不会现在如此牛逼的英语日常沟通，基本就约等于是文盲和聋子，主要都是靠摩诺进行翻译交流的，我那时候对鬼影的力量还不熟悉也怕失控，主动给都是摩诺在出力对付那些家伙，真是辛苦你了，摩诺。”p> “我还好，晓玉才辛苦”。”p> 穿着保暖羽绒被、戴着毛毡帽的摩诺的鼻尖被冻得有些通红，他把脸下半张脸埋在出门前被达米安围上的卡其色围巾里，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的。p> “那时候我不敢主动和别人沟通，刚刚脱离噩梦世界情绪和能力随时都可能崩溃，语言不通的她一边带我稳定情绪和能力然后还帮忙找落脚点，还要照顾我和杰森。”
达米安看着眼前那条堆着积雪、毫无生气的小巷，他记得这条巷子所在的区域被称为‘犯罪巷’：“你们就是在这里遇到智障的杰森？”p> “对呀，那时候他帮我们打趴了几个围过来的小混混，之后因为被摩诺作用于灵魂的电波唤醒了沉睡的灵魂，一直跟着我们想让摩诺帮他恢复神智呢。”p> 达米安听着程晓玉和摩诺的讲述静静地看着那条落雪的小巷。p> 犯罪巷其实并不是指某一条巷子，而是指一片区域，一片以它的“民风淳朴”而命名的区域。p> 谁又能想到，被放弃、被认为是犯罪温床的犯罪巷里，居然成为了当时程晓玉和摩诺赚取基础资金的地方和庇护所，也是游魂状的杰森一直徘徊的地方。p> 达米安呼出一口热气：“你们接下来还是不要进去了，这个气温，现在里面绝对不适合观光。”p> 这个气温完全能冻死没有足够防寒装备和遮蔽处的流浪汉和流浪儿童。p> 程晓玉明白达米安的意思，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庆幸过还好她遇到的时节不是隆冬，但是――p> “我想进去看看。”p> 虽然她确实可能遇见冻毙的人，但也有可能顺路救下几个孩子的命，就像之前的杰森顺路救下她和摩诺，她和摩诺又救下杰森一样。p> 程晓玉从这条巷子中走出，虽然方式并不光彩，但她毕竟受到过这条巷子的帮助，在已经拥有足够力量保护自己的情况下，程晓玉想进去看看她是否还来得及从积雪里拉出几个还没离开人世的人。p> “我也要去。”摩诺举起手，但这次他不再是单纯跟随程晓玉。p> 因为他总觉得，这白茫茫的大雪似乎也曾笼罩在他过去的某个时期。p> 森林外、一望无际的雪原、落不完的雪花p> 说是回想可能不太准确，摩诺只是在脑袋里面缓缓浮现了这几个概念。p> 但摩诺觉得，或许走进这条巷子，他可能会想起一些东西。p> 一些他已经丢失的东西。p> 进入巷子后，几人都没有再说话，但显然犯罪巷的一些人不会因为降雪而选择休息，再加上他们一个少女两个儿童的组合简直就是在告诉所有不怀好意的人这里是三只大肥羊。p> 但他们忘了，羊也是恶魔的象征，至少面前的这三只“羊”是。p> 多么好的练手教材啊，达米安直接远程指导程晓玉怎么一挑三，同时侧半身挡在有些出神的摩诺面前。p> “不许动，不然我开枪了！”p> 终于，一位被揍得满脸血的罪犯恼羞成怒，举起拉了保险的手枪对准摩诺和达米安。p> 对于这种菜到准星都在飘的菜鸟混混，达米安抬手一个小石子直接击中那个劫匪持枪的手，吃痛的小混混把枪打歪到了雪地上，积雪溅到摩诺的靴子上。p> 枪声、飞溅的积雪让摩诺恍惚间“看”到了更多的片段。p> 隐藏在飘雪中的敌人、倒下在雪堆中的同伴、被积雪掩盖的明黄色、失去意识的幼童被同伴拖拽，在雪地中留下长长的印记p> 那是什么？p> 这些片段破碎模糊到摩诺甚至已经无法辨认具体的画面了，脑内只有一些概念词汇，但他确信他这周目绝对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前在电视塔内的时候也没有过，黯淡之城森林的边缘似乎确实存在、或者说存在过一片雪原，但摩诺无法确定这段破碎记忆的来源，他记忆中几次复生轮回中的他没有一次见过那片雪原，也还来不及来得及见到冬天，瘦男给摩诺几个传承下来有关于真相的记忆里也只有无尽的大雨。
这是可能不是最初，但也绝对是非常靠前的几次轮回中，摩诺和小六（six）在雪原中求生的经历，破碎的记忆片段中是摩诺在雪原中努力拖着不知是死还是活的小六走向不知道在何方的遮蔽点。p> 摩诺的精神有些恍惚。p> 虽然看不到、虽然记不清，但是这段记忆绝对不是属于“瘦男”的，也不存在任何摩诺所知道的轮回之中，黯淡之城关于那片雪原的消息似乎还被隐藏了。p> 无论是顷刻间销毁、封锁一大片区域，还是对他们这些几乎无处不去的儿童封锁所有关于某一片区域的所有消息和路径的“人”，有且只可能会有一个。p>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p> 疑问填满了摩诺的内心，他意识到自己在轮回中丢失的绝对不仅仅是过去的记忆，而这很可能是最初的那个“摩诺”、最初的“瘦男”所决定抛弃的。p> 很快，摩诺意识到，这是恐怕是为了缩短轮回的时间，这是为了让“摩诺”更快到达黯淡之城与“瘦男”决斗、开启下一轮回，而特意选出的“删减片段”。p> 最开始松手的人明明不是摩诺，但是摩诺却又对自己松了手，却将无数轮回的自己抛入了更深、更绝望的无底深渊。p> 意识到这一点后，即使身上穿着全套的防寒衣物，但摩诺还是感觉如坠冰窟。p> 将摩诺丢入地狱的人是six，但将地狱加上盖子，让他永世不得超生的人其实是p> “摩诺，你怎么样？”p> “摩诺，摩诺？听得到我的声音吗？不管你想到了什么，你现在都不是在那里。”p> 把摩诺理智唤回的是伙伴们的声音，待他从过去记忆中抽身，映入眼帘的是同伴们担忧的面孔，自己的手被两只大小各异但同样暖和的手握在手里。p> “我没事。”p> “没事最好，我们现在就离开这个破地方。”p> 达米安的脸色并不好，摩诺想应该是刚才自己想事情的表情或者举动吓到了他，毕竟达米安是离自己最近的，他一定受不了保护的人在自己面前出事。p> “我问题真的不大，而且晓玉不是还有”p> 摩诺想说自己真没什么大碍，就被程晓玉单手拎了起来。p> “没有什么的东西比得过自己人的安全，心理上的安全也算安全，你是不知道你刚刚表情多吓人。”p> 摩诺只好实话实说：“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可能想起了轮回之前的事情，所以我想再在这里待一下，或许可能能想起更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