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打不过徐庶我还打不过你？
第318章打不过徐庶我还打不过你？
什么东西？
袁术怎么会在这？
不可能啊？
不只是蔡瑁，连贾诩这样的智者都愣在原地，全然想不到袁术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在，在哪里？他从哪里钻出来的？”蔡瑁咆哮着抓住张绣的领口，一度怀疑张绣是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张绣笑呵呵地道：
“这个我倒是听说了一些——蔡公难道没有觉得奇怪，之前徐元直一攻宛城时，为何要动用张闿？
之后张闿又去了何处？难道还真去挖掘淯水了？”
蔡瑁心中咯噔一声，脑中一时天旋地转，无数念头纷至沓来，几乎让他直接晕了过去。
淯水就是他命令曹操挖的，自然不可能是徐庶指挥，那张闿去哪了？
第一次进攻宛城的时候，徐庶居然拿出了张闿，这让众人都认为这极其不智。
我若得此贤婿，可抵十万精兵！只是……只是谁去为我说此人？”
诸葛瑾肃然道：
能为将军做事，乃子瑜三生有幸！只是……只是这一路远去，日后不能在将军身边服侍了！”
刘备与曹操两军激战，颍川、汝南都被波及，如果曹操失败，那退回南阳的时候一定会非常虚弱，袁术未必就没有进攻的机会。
“中了徐庶的诡计了……这张闿本就是袁术麾下，他在宛城出现，让我等都以为此人就在宛城，还在宛城到处搜索此人。
“张辽英雄也，只是多年转战，四处流离，如此铁汉终于安顿在合肥，将军何不反客为主，将幼女妻之？
若如此，张辽必然大喜过望，我等要借道北上，此人未必阻拦！
我等声言只去汝南，之后庐江如何我等全不计较，如此张辽如何不喜？”
之后刘表也抓住机会进攻断绝了袁术的粮道，把南阳袁术打跑，让袁术蒙受了人生中最屈辱最无奈的时刻（遇上徐庶之前）。
要不是孙坚犯畜，闲的没事脑洞大开非得爬襄阳南边的岘山攻城导致自己被脑洞大开，这一仗谁赢还不好说呢。
当时袁术麾下已经有不少人叛逃，张闿跑了不知所踪，袁术也没有太多想，只把目标对准了扬州牧刘繇，准备趁着刘备与曹操大战的时候狠狠揍刘繇一顿夺取扬州的土地。
“……”
“这，这可如何是好？
蔡公，我等，我等全凭蔡公做主了！”
“是啊，蔡公，千万不能让袁术再占据南阳，我等全凭蔡公手段了。”
徐庶还没有注意到贾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袁术的事情——当时庐江算命大师左慈到来，提前跟徐庶商谈了一下后续诸事，尽管之后种种变化远非当时可以预见，可左慈在策划的事情却一直在坚定不移的缓缓施展，现在他们终于想办法把大汉纯臣、四世三公的袁术重新推回了历史的前沿——
之前袁术在南阳经营许久，对那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如果能以南阳为根基，未必没有图谋天下的机会。
“成！张文远英雄也！当年长平侯卫青不过是郑姓私生之子，牧羊御车之奴，之后如何人尽皆知！
诸葛瑾跟袁术紧紧抱在一起，心中忍不住感慨。
汝南本就是将军故乡，群盗之前多为孙文台麾下（史实），现在张济一路前进，众人难以抵挡，若是将军招致麾下，汝南一路也可无忧。
袁术没想到自己都混成这样了居然还有人竭尽全力支持自己，这让他激动地嚎啕大哭，并想到之前自己因为寿春之战的事情曾经怀疑了张闿，而张闿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才一路跑到了这么远的地方为自己做事，几年来一直念念不忘。
术，术愧矣！就，就依子瑜之言——我这就准备厚礼，烦子瑜替我远行，去见天子。”
蔡瑁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告诉众人真相——
“不，不可能啊！
袁术不是在庐江吗？
殊不知……”
之前袁术占据南阳的时候势力一度相当厉害，甚至早就不把天子放在眼中，随时准备进击中原，以嫡子之名大放异彩。
“刘玄德重用左慈道长，左慈道长是庐江人，若是重贿此人，让他在刘玄德面前多言将军的忠义，颍川一路可无忧。
当时诸葛亮化名左慈帮张闿设计，暂时离开袁术麾下避祸，同时又让诸葛瑾率军早早进入中原，寻觅一块土地开始耕种。
呜呜，良才！
我就说我袁术身边不可能没有良才啊！
蔡瑁心乱如麻，可看着众人对自己的恭敬的模样，突然隐隐感觉这样也不算太糟。
他现在非常开心，也终于理解了徐庶那一长串冗长、巧妙的算计到底指向何处，这位凉州猛将已经许久没有像今天这般开心，悠然道：
“纪灵武艺高强，听闻之前又与诸君有仇。
荆州军本来已经追得十分欢乐，此刻突然听说要撤军，一个個都难以置信，纷纷询问蔡瑁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受袁将军举荐之恩，碌碌无以为报，若是将军愿派我为使者朝天子，我路过合肥时，张辽必然不敢怠慢。
就算你有再多的理由，既然势必都要放弃宛城了，何必要提前暴露自己一直埋伏在城中隐忍许久的顶级杀手张闿。
张辽年少成名，杀死董卓成为北地太守的时候才23岁，今年也不过28岁。
之后我再去颍川拜见左慈，以金帛相赠，令其在刘备身边多言利害，将军定能重返南阳！”
“义开！子瑜！好，甚好啊，这才是忠良之才，吾，吾心甚慰！”
如果张辽愿意娶袁术的女儿，那自然是他好我也好，可之前张辽守合肥，袁术多次进攻都被打的抱头鼠窜，这会儿还要把女儿嫁给此人，他未必就答应。
若是蔡公有意，不如令某在此处迎击此贼，断不让此贼猖獗！”
此人的手段高明，若是刺杀一两个要人，岂不是比得上数万精兵？
此人提前出现，之后蔡瑁派邓羲全城大索，张闿也销声匿迹，看来是早早逃走，如果徐庶之前没有让张闿暴露，此刻突然出现给蔡瑁贾诩一刀，战局岂不是要立刻逆转？
袁术拿出四世三公的旗号，当地的守军自然不敢反抗，纷纷拜在袁术面前，现在他以纪灵为先锋，大军已经迅速朝宛城扑来！
袁术尽管已经是关东诸侯眼中的笑话，可他在南阳积威尤在，南阳众人确实对他极其畏惧——说难听点，打不过徐庶，打不过曹操，之前袁术在南阳的时候还不是想打谁就打谁，之前他攻襄阳的时候还不是得赶紧把黄祖叫回来才能应付。
他待在宛城，极有可能准备伺机刺杀曹操，殊不知这个高明的刺客早早遁走，又一路摸回了他非常熟悉的叶县。
倒是贾诩此刻迅速反应过来，他颇为懊悔地叹了口气，凝神道：
此事蔡瑁想不明白，众人商议许久，也只能说是徐庶当时急于求成，没有考虑这么多。
我趁机说出此事，并晓以利害，一定玉成这般好事。
张绣不顾蔡瑁的沮丧。
而且这位张将军一直因为出身的原因被人看不起，因为祖先参与过马邑之谋，他们家甚至还要把聂姓改成张姓，之前在乘氏许汜根本不把他当人看，最多就是当成一条还算凶猛的狗而已。
原来……他在等袁术啊。
可就在此刻，诸葛瑾给他带回来了一个让他极其惊喜的消息——
只是袁术的名声这么差，徐元直和刘备如此爱惜羽毛，如何会与此人联手？
可就是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最终也是落空了。
“回，回去！
快，快撤！”
但问题是……
可之后袁术犯病进攻襄阳，在襄阳的攻防战中手下头号大将孙坚被黄祖射死，导致袁术全军崩溃。
张闿出现迅速刺杀了城内的守将，并且打开城门迎接袁术进入。
要是袁术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此人……
他是怎么过来的？这怎么可能啊！”
曹操退回南阳之后，只在叶县留下了很少的兵马，反正刘备一时半会也不会打过来，此地守不守都没有区别，只要发现敌情，能迅速报告就算是大获全胜。
诸葛瑾含泪道：
诸葛瑾笑吟吟地道：
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袁术已经在秣马厉兵准备攻打刘繇，听说这个消息，袁术又惊又喜，没想到手下居然有这样的人才。
袁术粗暴，没想到居然能遇上诸葛瑾这种君子，他忍不住嚎啕大哭，紧紧抱住诸葛瑾，大声道：
“子瑜放心！术若忘记今日子瑜之恩，家庙不宁，祖宗唾弃，天人共灭！
子瑜……子瑜就放心去吧！”
袁术感动地眼泪汪汪，赶紧拉着诸葛瑾的手，哽咽道：
“某家门不幸，流落至此，竟，竟不期有子瑜这般英杰！
蔡瑁闻言呆若木鸡，不甘心地道：
并州猛将除了爱喝大酒之外还有什么特色大家懂得都懂，张辽也是人，自然不能免俗。
自己跨越好几个郡重返南阳，是不是多少有点异想天开了？
他要去南阳，首先要走淮南军，然后走汝南、颍川，最后才能进入南阳境内，这么多兵马前进，他的粮草怎么办，张辽追杀他怎么办，刘表提前得到风声了率军拦截怎么办，刘备等人在颍川阻拦怎么办，曹操听说袁术要来在叶县拼命阻击怎么办？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问题，回到南阳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可到底怎样才能回去呢？
就在袁术上头的时候，诸葛瑾又十分贴心地来到袁术面前，给袁术指了一条明路——
“袁术！袁术回来了！”
徐庶和蔡瑁这种仇恨都不能算是什么过夜仇，最多算是利益之争，但蔡瑁等人与袁术那可是结结实实的深仇大恨。
“我与家小一路南逃，与流民无异，幸得将军收留举荐，如此大恩宛如再造。
听闻袁术要回来，荆州士卒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邓羲更是宛如中毒一般哆嗦着，惊叹道：
袁术眼前一亮，这才发现原来还能如此！
至于张辽嘛……”
这也是徐庶的算计吗？
打死贾诩也不会猜到，张闿和一个叫左慈的人之间的故事。
之前袁术不是已经派遣孙策、周瑜进攻豫章了吗？
他是怎么这么快就从豫章直接飞到南阳来了？
蔡瑁的牙关猛烈的碰撞了几下，看着已经兵败如山倒的徐庶军，他忍不住哆嗦着叹道：
我说徐元直之前为何如此诡异。
徐庶提前唤出张闿，还特意强调张闿与曹操的恩怨，让包括贾诩在内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认为张闿是来寻仇的。
贾诩也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在眼眶上轻轻按了按，似乎已经渐渐明白过来。
但问题又来了……
张绣阴笑道：
“不错，殊不知此人又跑回了叶县！”
亮儿是如何想出这般算计……
我有点预感，亮儿日后怕是要名垂青史，远在我等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