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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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嗯,廖小姐(廖皖:哈哈哈!我原来也可以被称呼作小姐!)”
“怎么可能……”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因为被墙上面掉下来的砖砸死的概率实在是太小,
廖皖去实地考察过,他住的那间房间的还是特意修缮过的…
哪里都坚实得很…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那个卷轴上写的…
那件比当时死了还要可怕的报应就是这个吗?
确实,被砖头砸死的话,应该很疼的吧…好像是比当时病死了还要难受一些呢…
廖皖突然非常害怕起来。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就是您来之前,今天中午,怎么了吗?”
廖皖站在那空荡荡的监牢前面沉思了片刻…
就立刻转过身往回跑,疯了一样地往回跑,
不好了…那么公子…
这一边,公子都快被青萝给烦死了。
几日不见,青萝好像变得比之前聒噪了不少…
还总是和自己说一些奇怪的话,完全乱了规矩,
景篥开始对于廖皖特别思念起来。
于是那天中午,他躺在床上,
想着廖皖给自己讲的那些诡异的故事。
因为很想她,那些故事竟然也变得值得回味了。
他闭着眼睛睡着了…
最近几天好像又有点开始不舒服了呢…
不过,我的病不是已经好了吗?
应该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吧…
景篥这么想着…
又进入了梦乡…
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面前又围了很多人。
自己又好像回到了之前的某一天…
“冲喜”的前一天…
一般浑身无力,难受得要死。
廖皖则跪在自己身边,眼睛里满是泪水。
“公子,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害了您…”她小声嘟囔着…一副特别伤心的样子。
景篥很想告诉她别哭了,
有什么可难过的?
但是自己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什么嘛…
自己又要死了吗?
明明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呀…
景将军也赶来了,看到廖皖就在公子身边点了点头,
拍拍她肩膀说了声:”好孩子,等会儿又要拜托你了!”
然后又望着旁边完全慌了手脚的青萝,大喊一声:
“来人呀,给我把这个婢女给拖下去!”
“是,将军!”
然后走过来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拖起廖皖就要走。
(廖皖:啊?)
景将军赶紧补充道:“错了错了,怎么会是她呢?是那个穿青色衣服的!”
(廖皖最近一直都穿的是用现在的流行话来讲就是粉色系的衣服,因为公子说她这样穿很好看!)
“哦哦…对不起,廖姑娘!您忙!对不起了,青萝姑娘!”
说完,两位大人把廖皖轻轻放下,还帮她把衣服整了整。
然后拖起青萝就往外面走。
“将军…冤枉呀…最近都是廖皖在照顾公子…奴婢不过是刚回来…与奴婢无关呀…”
“不管是谁,反正是你嫌疑最大,而且人家廖皖能给我儿治好,你能治吗?”
“来,拖下去!”
(廖皖:确实!)
“大人,奴婢为公子治疗之前,还是先请张太再医来看看吧…看看症状是不是还和上次一样…奴婢也好对症治疗。”
景将军以为廖皖是有什么考虑,或者她的治疗需要事先清楚病症。
于是点点头,赶紧让人传了张太医来。
只是未曾想,跟着张太医来的还有一个人。
“陛下…您?”廖皖望着陛下也来了,赶紧跪了下来。
“廖爱妃…廖姑娘请起…你不要紧张,朕只是来看个热闹!张太医,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是有廖皖就行了吗?”
“廖皖”这个卑贱的随便起的名字…
不知道是从那一刻开始就在皇城顶顶尊贵的那些人的圈子里,朗朗上口起来。
成了陛下,近侍,太医院的谈资。
“是,陛下,廖皖姑娘确实比起老臣有才能多了,不过老臣毕竟经验丰富,行医多年,也见过不少疑难杂症…”
“可以先帮廖皖姑娘确认了公子的病因,来帮助她更好地治疗公子。”
说完,张太医就给景篥诊了脉,看了他的气色,舌头的颜色…
反正廖皖也不太懂,就应该是把“望闻问切”全部先来了一遍,
然后和廖皖说:“应该和上次一般,中的是同一种奇毒…”
“老臣无能,实在是解不了,廖皖姑娘麻烦了!”
于是陛下也就在景将军旁坐了下来,和他说:“爱卿请坐!”
然后把他放在桌上的瓜子,也抓了好大一把来吃,望着廖皖惊讶的神色,
陛下翘起了二郎腿,和她说道:
“你治吧,朕就旁边看着,参观一下着千万年难得的奇观…不必在意朕…”
说完,就嗑开了一颗瓜子丢进嘴里。
真是的,要不是她这能力不能外传,柔儿(钱贵妃)又是碎嘴子,就带她一起来看了,
她牙口好,还能替朕嗑嗑瓜子什么的…
刚那一下,劲儿使大了,牙都有点儿疼…
景将军虽然因为身边坐着陛下,看起来有些紧张,
不过对于他最疼爱的篥儿的病也似乎丝毫不担心了,
于是点点头,安慰廖皖道:“你不必紧张,好孩子,开始便是了。”
然后又抓起一把瓜子。
好家伙,全员反差萌是吧?
廖皖吃惊极了,自从陛下坐下来,她的下嘴唇就没碰过上嘴唇。
她转头望着公子。公子的表情和她一模一样。
他实在是忍不了了!
“呃…你们稍微紧张一点点好不好?向人家廖皖学学…真是…我还是很难受的呀!”
景公子对于各位很悠闲的态度很不满意…于是因为急火攻心,似乎也涌出了一股力气,说得出话来了!
尤其是父亲和陛下在知道廖皖应该还是能治好之后,竟然还在一边嗑起了瓜子?
还很不以为然地说着…自己到底重不重要呀…这病不治也罢?
见公子气鼓鼓地,抱起了胳膊,甚至还背过身去,拉起了被子,把自己整个儿给蒙住了。
“哟,还有脾气!”陛下见此情景不禁笑了起来。
“小儿顽劣,让陛下见笑了!”
“确实挺可笑的!廖皖你哄哄他,要不然今天就没这表演可看了,朕等会儿还要陪柔儿呢!你快点!”
“是…陛下!”
廖皖赶紧跪下,在那个可爱的“被子包”边窃窃私语了一句。
“公子您不是上次没看到,奴婢为您治疗,觉得遗憾吗…这次您醒着…刚好可以看个清楚!”
哎?这倒是!
于是想到这里,景篥一下子就不抑郁了!
这一次他赶紧掀开被子,甚至坐了起来起来,靠着一个大枕头上,准备认真看着廖皖治。
在诊疗之前,廖皖却犹豫了。
就算自己真能活到八十岁,这能力总共能用六次。
可是这还没怎么着呢?才过了几天呐?
就已经用了三次…马上都要用第四次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
公子真的能平平安安活完这一辈子吗?
自己还能守护他多久…
她心里瞬间没了底。
于是她转过身,问道:
“呃…各位大人确定不尝试一下吗?直接让奴婢来?”
“当然…何必费那劲儿?你直接治好了就完了!”
三个人(景篥,张太医,景将军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啊?”
廖皖突然觉得他们是不是太不把自己还有自己这能力当回事儿了…
于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她很想再提醒一下,虽然之前已经告诉过将军自己这能力是有次数限制的…
但是见景将军如此得意的样子应该也是忘了吧。
确实关于廖皖本人的事情,因为并没有很重要,景将军听完就忘了。
如今陛下也在场,自己如果提醒将军,“这能力今天要使用了,就只能再用两次了…“
那么…陛下肯定会把自己带走,关押起来,让自己只为他所用,公子就真的危险了。
所以廖皖望着张太医,挤眉弄眼了好半天,希望能够由他来想想办法…
但是…张太医并没有理解,只是捋了捋白白的胡须,
问廖皖:
“你怎么了?眼睛里有东西吗?这个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说完,就要站起来,廖皖赶紧摇了摇头。
这三个人是一个也指望不上了!
于是她转过头,望着公子,又朝他挤眉弄眼了一番。
公子倒是有些明白过来了。
“对了,你是不是给我治完之后,你会很难受地吐血来着…”
“嗯…”(廖皖:呃…这么理解也可以!)
“那…要不…父亲,陛下,还是…先等等吧…我们再试一试…实在不行了,再…”
廖皖赶紧点头…
“等什么等呢?她遭的那点儿罪可远比不上你…”
“廖皖,好孩子,你这次要是再晕过去,本将军一定会派更多人来好好照顾你,给你…两千…不不三千…不不不五千两银子的赏钱…你就放心治吧!你也不想看我儿子受苦对不对?”
(廖皖:将军前面那句话不应该是背着我说的嘛…)
“是,奴婢知道…可是…”
廖皖又看了看旁边的张太医。
“廖皖姑娘,臣无能,公子确实是中毒了…还中得不浅…但是…”
张太医又真切地重复了一遍。
“行吧!奴婢来!”
廖皖见那三个人依然靠不住,无奈只好下定决心,死就死吧!
然后突然狠狠拍了一下旁边的一条大腿,这么咬牙切齿地说道。
景篥眼含热泪,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坐得端正了些。
然后和她说道……
“能不能下一次拍你自己的腿…疼…真的疼!”
(廖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奴婢错啦!!!)
(景篥:没事,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