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0章 态度
真钱！
欧元！
500最大面额！
整整八十张！
再看看今日汇率，小李彻底疯狂了。
“陆飞，不，陆总不，干爹，我是您失散多年的干儿子啊”
陆飞不知道保安小李已经对他崇拜的近乎疯狂。
中海特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平时都抽老妈提供的极品香烟，不过，存货全部在锦城，暂时没得抽，所以才从天都家里装了两条中海特供备用。
至于现金，陆飞包里面装的都是最大面额！
欧元，美刀都有不少，以备不时之需，反倒是神州币没有预备。
在神州，有手机就拥有了一切，根本没必要准备太多现金。
进来的时候，保安老张给陆飞的印象非常好。
人家冒着违反规章制度的风险把自己放进来，一条烟和一点儿现金，只是为了表达自己对他们的谢意，可他真没想到，会把保安小李刺激成这个样子。
此时，陆飞已经接近了孔老的墓穴，上了几个台阶，远远的看到，孔老的墓碑前燃起两根素蜡。
一个身影跪在墓碑前喃喃自语，烛火的映照下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孔老最得意的徒弟关海山。
烛火映照下，关海山的脸上满是泪痕，神情漠然，倍感憔悴，远远望去，陆飞都有几分心痛。
晚上，陆飞离开关家的时候，关海山接到一个电话。
对方告诉他的，正是陆飞将在半年后继任神州历史考古总顾问的消息。
三号领导虽然答应陆飞暂时不公开，可鬼使神差的，还是走漏了风声。
听到这个消息，关海山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把客人送走，关海山脑子里乱作一团，心情压抑的不得了。
这种压抑的情绪如果不释放出来，关海山非得憋疯了不可。
最要命的是，自己的心事，还无法跟其他人诉说。
怎么说？
告诉朋友们，我无能，我被上边抛弃了，半年后，破烂飞将接替我的位置成为神州考古一把领导，而且还是历史考古总顾问，比我现在的职位还要牛得多，我这就要下岗了。
这话，说不出口啊！
人都是有尊严的，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行，丢不起那个人啊！
思来想去，关海华最后决定把心中压抑的苦闷向师父倾诉。
买了简单的香蜡贡品，关海山来到八宝山公墓。
可真当跪在师父的面前，关海山突然发现，自己更是如鲠在喉，抱怨的话就在嘴边，可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师父，告诉您一个消息，半年后，破烂飞要接任您的位置，成为神州历史考古总顾问了。”
“徒弟我让您失望了！”
压抑，委屈，不甘！
在这一刻聚集到了一起，说完这句话，关海山掩面痛哭。
哭了好一会儿，感觉痛快了好多，打开一瓶二锅头，连喝了几大口，关海山继续说道。
“能作为您的弟子，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弟子一直在追随您的脚步，发自内心的想把您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发扬光大，可惜，我没有机会了。”
“我知道我的能力不如陆飞，可是，可是我还是不甘心啊！”
“他才二十多岁，二十多岁啊！”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您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您教教我吧！！”
“我知道我不该发牢骚，可是，我就是觉得对我不公平。”
“领导们如果不肯定我的能力，当初为什么要让我做这个位置？”
“若是肯定我的能力，为什么不到两年就要换人啊？”
“我真的不敢想象，陆飞继任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我该如何面对整个考古界啊！”
“我关海山的脸面无所谓，可我却连带着您也脸面无光啊！”
“我兢兢业业工作，踏踏实实做人，上合下睦不争不抢，凭什么这样对我？”
“凭什么呀”
说道这里，关海山双拳紧握，脖子上青筋暴露，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不甘。
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我告诉你凭什么，就凭你这个态度，你就不适合做这个带头人。”
“啊！！！”
关海山全情投入，做梦也没有想到身后有人。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可是墓地啊！
而且还是深夜的墓地，身后突然传出声音，就算胆子再大，也受不了啊！
关海山惊叫一声直接跳了起来，转回身一看是那个最熟悉干瘦的身影，关海山满脸的不可思议。
“陆飞，你怎么来了？”关海山冷静下来，瞪着眼睛问道。
陆飞没搭理他，拿出三根供香点燃插进香炉，恭恭敬敬给孔老鞠了三个躬，微微一笑道：“老爷子，我来看你了！”
接着拿出一瓶茅台和三只杯子，倒满三杯酒，一杯放在供桌上，另一杯递给关海山。
“坐下来，咱们爷三个好好喝一杯！”
接过酒杯，关海山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来了？”
陆飞呵呵一笑道：“我怕你想不开自杀，够意思不？”
“你”
“好了，别端着了。”
“我知道你有好多话要说，漫漫长夜时间多得是，坐下来，咱们边喝边聊。”
“有什么话，今晚上都把他说开，省的憋在心里难受。”
陆飞说着，把关海山拉了下来。
两人就在孔老的墓碑前席地而坐，像老朋友一样碰杯同时喝了一大口。
“你是跟踪我过来的？”关海山问道。
“我可没那个兴致，纯属巧合！”
关海山沉默了半分钟再次问道：“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
“你说我态度不对，不适合做这个带头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关海山问道。
陆飞点上一支烟说道：“很明显，意思就是，你不配！”
闻听，关海山牙齿咬得咯咯响，陆飞却不以为然继续说道：“你说你兢兢业业工作，踏踏实实做人，上合下睦，不争不抢。”
“这个态度适合做一个老好人，做到极致甚至有可能成为圣人，不过，这种态度却不适合做领导。”
“所以说，你最自信的态度，就是你最大的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