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狗皮膏药
风老爷子背着手,大步过来,后面的家主一脸黑,突地瞪向练武场的横七竖八躺着的弟子,吓得他们赶紧从地上跳了起来。
“练武场清场,化神之下,都给我出去,”风掣震声喝道,声音在练武场中快速扩散。
就几秒钟的时间,各个角落里钻出一个个弟子们,像逃命似的快速逃跑。
大家都是经历过的,以前家主叫他们跑,他们赖着不动,结果留下里的人被余威波及,躺了好几个月。
风凌鹤也是想走的,可却被风驰拦下,他有些不解,“二叔,这是何意?”
他才刚突破化神,又在和风涧迟的对战中颇有感悟,正想回去好生体会。
“凌鹤,这一战,你留下来看一看,对你有好处。”
他的目光转向练武台。
上面站着三个人,除了风涧迟外,还有个长得很漂亮但脏兮兮的少年,以及一个小不拉叽破烂儿,这个组合怎么看都是奇怪。
而三人对面,则是风家上一辈家主,已入大乘期的风险。
风凌鹤心惊,他们这一战的对手,难道是——
他的目光微愣,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风驰,“风涧迟他们要和爷爷对战!”
“嗯!”风驰点头。
“爷爷从来不会手下留情,炼虚在大乘面前的任何攻击都会慢速三倍!他们能行吗?”
风驰默不作声,只是凝视着百米处的练武台。
这时候风掣已经在四周布置好了结界,保证外面的建筑和弟子都不会受到打斗的余威。
他走过来,站在风驰左边,“你说我儿能赢吗?”
……
风驰瞥了眼左边的风掣,瞅了眼右边的风凌鹤,无语看天,“干嘛都问我哦,我说的话,像是可信度很高么。”
两叔侄相互对视,然后看向风驰,“高啊,你是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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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驰怔了一下:“……你们什么时候达成的共识!”
两叔侄:这不是风家都知道的吗?
同步撤回一个袖子,扭头转移视线,难得搭理某癫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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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
风涧迟和白劫萱两人站在前面,而清越端了根凳子,坐在后面,不像是来参战的,倒是像近距离吃瓜的。
清越早就察觉老爷子的不耐烦了,为了让老爷子胡轻视她,还故意表示自己的无能纨绔,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脚唱小苹果。
那样子,恨不得直接告诉老爷子:嘿嘿,小老头,我就是个废物,求你别用眼睛看我,把我当个废物。
效果的确是达到了的,风险皱着的眉头越来越紧,喝道:“叫你的师妹下去,滚远点,一会别被余威碾成肉渣。”
这累赘丫头还不下去?难道小迟想让她参战?!糊涂啊!
这就不劳您担心了放心,我身上有十道防护罩,刚好应对你的十招,清越朝着两位师兄眨眼一笑,表示感谢。
风涧迟回头,冲着清越一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爷爷,小师妹不是拖累。
有了她,我们北院才被连接的如此紧密。
她是我们之间至关重要,必不可少的……”
“狗皮膏药!”
……
风涧迟愣住,猛地看向脱口而出的白劫萱:你在说什么!
白劫萱:你就说形不形象,具不具体。
风涧迟:……行啊,你的嘴真能锯的。
白劫萱跑到后面指着清越,语气那是相当的骄傲,满满的都是对她的爱,“我家清越别的机智聪明,貌美如花都不说,就一个!
睁眼说瞎话,她第二,没人敢第一。”
后方的某人,面无表情看着白劫萱,“白劫萱和搅屎棍请闭嘴。”
“嗷——”
一口朝着白劫萱的指头咬去,白劫萱熟练地收回,弹跳三米躲开,“嘿嘿,咬不着,咬不着。”
“啪——”的一声,风涧迟一巴掌拍在旁边的傻逼师弟头上,“还闹,开打了。”
风老爷子瞧着三人的相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听说那个江迎风收了四个弟子,除了自家孙子,这小的两个都不怎么样,不知道那位大师姐是不是看起来靠谱些。
“老头儿,出招吧!”白劫萱大喝一声,同时迅速抽出腰间的殇雪剑,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殇雪剑的出鞘,一股强大的气势从白劫萱身上涌起,如同一股无形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
他手中的殇雪剑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光,正在渴望着战斗的到来。
风涧迟也不敢落后,“亿万破军,召来!”
两人眼神锁定前方的老头子,并肩向前快速奔跑,第一回合试探为主,近身攻击。
白劫萱的招式凌厉无比,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每一剑都直取老头子的要害之处,空中剑影交错,剑气划破空气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攻击网,将老头子紧紧笼罩其中。
风老头子感受到了这股气势的压迫,眼中却闪烁着一丝兴奋之色。
眼前的两个孩子实力不容小觑,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老头子身形快速闪躲,避开了灵活的避开白劫萱的正面攻击,在他的眼中,白劫萱的攻击迅猛,但速度还是稍微慢了一点,给足了他躲闪的时间。
风涧迟配合白劫萱,在老头子闪躲之际,再次补刀攻击,可老爷子还是能在最后一刻避开。
化神期眼中,只能看到刀光剑影,连人影的无法锁定,风掣和风驰皆皱眉沉眸,孩子们的速度,在同等级中已经算是遥遥领先。
只是对战的是高出一个大境界的老爷子,他们恐怕……
老爷子脚步诡谲,快速拉开距离,手中召来一根黑色的长鞭,击打空气“猎猎”作响。
“到我了。”
鞭影如同毒蛇般灵活多变,一把缠绕住白劫萱的剑。
白劫萱瞳孔放大,这可是自己的爱妻啊,怎么可能放弃,他紧握殇雪不放手,“师兄!清越救我!”
风涧迟见状,飞身斩鞭。
亿万破军砍上看似柔弱的黑鞭,并未斩断,而是被一下子鞭子大力弹开,他后退三十步,在练武台边缘停下。
(帝如疯:呵,靠谱?没危险的时候,老子就是最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