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继续套路
当苏院长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用堪比猪八戒吃人参果的速度消灭着他们带回来的食物后，一个个竟惊为天人！
我的大师名头也算是彻底坐实了。在他们眼中，吃的越多力气越大，吃的超多那就是能人无疑了！
监控室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除了吧唧吧唧的声音外，再没有任何声响。
最后，在我的衬托下，曲昊吃的两只肘子，一只烧鸡和差不多三斤牛肉反而显得很秀气。
苏院长见我们用餐完毕，而他特意买的两瓶茅台却没有动，便谄媚的笑道，“两位大师…不喝点儿么？”
曲昊站起身，抽过两张纸巾擦了擦手道，“不着急，酒放在这里又跑不了。现在吃饱了，也有力气了，当然要开始干活了！苏先生，陪我们夜探公寓楼怎么样？”
我也胡乱擦着手道，“我在录像中发现了一点线索，正好顺路一起查看一下。”
说完我便站起身，亲昵的搂住苏院长的肩膀就往外走，又顺便在他衣服上擦了擦依旧油乎乎的手。
屋内几个保安相互对视一眼后，正要跟着一起出门，却被曲昊拦住，“人多了可不一定是好事！真遇到什么…我们可没办法照顾你们。”
于是所有人同时停下脚步，目送我们出了办公楼，径直走向四号公寓。
其他保安都因不用同行而感到无比庆幸！白天无所谓，可现在都快夜里十点了！说不怕那纯属扯淡！
唯独张叔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总觉得今天晚上要出什么事似的。
苏院长其实心里非常抗拒陪我们走这一趟。
他跟我们说曾经亲自夜巡过四号楼，也仅是过过嘴瘾而已，实际上他一次都没来过！
因为心虚啊！到底怎么回事他比谁都清楚！
可我搂着他肩膀的手臂就像一道铁箍般，勒的他都快喘不上气了！
苏院长心里也隐隐感到不安，可偏偏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事情败露了？
在苏院长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到了四号楼楼下。
其他的公寓楼多少还有些光亮，可眼前的这栋楼，除了大厅以外是一片的漆黑！
唯一的光明反而将整栋楼衬托的阴森恐怖，没有一丝人气！
值夜的护工和安保人员也不知去了哪里，大厅前台空荡荡的。
我们一行三人乘坐电梯直接上到四层。下了电梯后才发现，整条走廊只有寥寥数盏顶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而这点光芒不但不能带来丝毫的安全感，反而给人一种误入鬼域的感觉！
整个走廊中都飘散着一层极淡的黑雾！明显低于楼外的温度，更是令我们三人集体打了个冷颤！
站在电梯门口，我和曲昊同时停下脚步，都皱起眉头望着彼此！
片刻后。
“苏院长，之前你带人夜巡的时候，也是这样么？”我沉声问道。
“不…不…不是…”他不知是吓的还是冻的，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
我斜着眼瞅着他嗤笑一声，“您是不知道呢，还是压根夜里就没来过？”
于是苏院长嘴唇动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师弟，把这个戴上。”曲昊递过来一副阔别已久的特办制式“见鬼”眼镜。我想了想还是接过戴在头上，曲昊也给自己戴上了一副。
随着我们启动眼镜的夜视功能，镜片上闪过几道蓝光后便恢复正常。
苏院长尽管十分惊讶眼镜的奇特之处，可也没有多嘴询问，而是趁我松开搂住他肩膀的手臂时，向我俩身后缩了缩。
特殊夜视功能启动后，我和曲昊便扫视着走廊两端，在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后，一扭头就发现了正一脸便秘的盯着电梯呼叫键的苏院长。
曲昊突然开口道，“苏先生，出事以后，你并没有在晚上来过这里吧。”
看他支支吾吾的模样，曲昊边摇头边叹气，“唉…苏先生，带我们去楼梯间看看吧。”
“我…我不去！”苏院长立刻声音颤抖的惊恐喊道。随后他突然转身，手掌猛的拍在电梯呼叫面板上，然后整个人就往正在开启的电梯门里挤！
可他一只脚刚刚迈入电梯，后颈突然一紧，紧接着一股不可抗的巨力将他硬生生拽出电梯！
“苏院长，您这是着急去哪啊？老婆要生了么？”我一脸戏谑的看着手里无力挣扎的苏院长，他发出的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中。
“不想死的话闭嘴！”曲昊一声厉喝，就像按下了音响的静音键，耳边瞬间清静下来。
我一只手捏着苏院长有些油腻的后颈，警惕的向四周张望着。
“苏先生，你很害怕去楼梯间？”曲昊刻意压低声音。
“没…没…”他急剧的喘息着。
“那你特么跑什么？”我冷笑道。
曲昊冲我摆了摆手，“苏先生，我现在很严肃的告诉您，这里的问题非常严重！而且您肯定对我们隐瞒了非常重要的细节！如果您不能坦诚相告，我们就无法对症下药！因此这里的问题，恕我们无能为力！把您送回办公室后我们便告辞离去！”
苏院长的眼珠开始滴溜乱转，和张叔的内心挣扎不同，他似乎正在组织语言，或者是谎言！
曲昊不等他开口便继续板着脸说道，“苏先生，我等龙虎山一脉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事了后你我再无瓜葛！如果你执意隐瞒实情，不但我们师兄弟会有生命危险，与此事相关之人，也一个都跑不了！其中利害关系，您自己衡量吧！”
苏院长眼神闪烁道，“我…我…大师，先让…让您师弟放开我…好不好？…”
曲昊递给我一个眼神，我立刻松开手掌，不过我俩都清楚的看到，苏院长脖子后面已经出现了一个青紫的手印！
重获自由后，苏院长来回揉着自己的脖子，脸色却阴晴不定的说道，“大师此言当真？”
曲昊点头，义正言辞道，“当真！”
然后苏院长环顾四周，有些惊慌道，“那…咱能换个地方聊吗？”
曲昊突然笑了，笑容中满是自信，“苏先生大可放心！我师兄弟保你性命一时无虞还是没问题的！另外…再没有比这里更清净的地方了，您说是吧？”
苏院长的眼光在我和曲昊之间来回游走，终于下定决心。
十几分钟后，整件事的原委从他的口中，被再次叙述了一遍。和张叔说的倒是差不多，只有两处不太一样。
张叔说让众人对外统一口径是苏院长拿的主意，可到了他嘴里，却变成了所有人的主动提议，他还受到了胁迫！
灰老太在闯祸之后，他也并没有对其进行任何惩罚，仅仅在口头上说教了一番便完事了。
我则在心中冷笑，这家伙都快把自己说成无辜受到牵连的小绵羊了！那声泪俱下的样子，不去拿个奥斯卡小金人真的是浪费！
曲昊听完后，皱着眉头面露难色，“唉呀——苏先生，这个事儿当真不好办呐！”
苏院长这种人精哪里听不出曲昊话里的意思？便急忙说道，“之前不是说好二十万么？我再加五…不！十万！”
不过当他看到曲昊依然在嘬着牙花子时，连忙继续加价，“三十五…不！四十万！”
看着苏院长面红耳赤的模样，曲昊知道差不多了，再端着容易出问题。于是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好吧…我们一定尽力为苏先生排忧解难！”
苏院长突然小心问道，“那…咱还去楼梯间吗？”
曲昊随即笑道，“当然要去，不过是在我们送您回去之后！”
苏院长终于松了口气。
当我们把他送回办公楼时，又顺便拎上了皮箱。
再次返回四号公寓的四层，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走廊中的黑雾似乎淡去了几分。
我愤然道，“耗子，你还是太仁慈了！不是说好至少搞他五十个吗？临了心软下不去手了？”
曲昊摇摇头，指了指我手中的皮箱，“非也！四十万只是净价，还有这些呢！”
我愕然道，“你小子又要玩龙海大厦那次的套路？行的通吗？”
“放心！这种人估计亏心事没少做，稍微吓唬他一下，乖乖就范！”曲昊笑的很开心。
我顺手摘下眼镜还给他，“随你吧！开心就好。”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楼梯间门口，大门上赫然挂着一把大号挂锁。
曲昊扭头问道，“你来还是我来？”
我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双手抓住挂锁用力一扯，只听咔吧一声，锁头便被硬生生的扯断！
曲昊扶了扶眼镜，然后迈步率先进入了楼梯间。
楼梯间内的黑雾竟然比走廊中的还要稀薄，几乎快要分辨不出来了。
曲昊沿着楼梯，一步步走到灰老太死亡的位置，蹲下身四处搜寻着可能存留的线索。片刻后，才悻悻对我说道，“你试试，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说完，他便退到角落。很快，楼梯间内深邃的黑暗中就亮起了一对血红色的眸子！
我缓慢的下着台阶，仔细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但从三楼到五楼，我一口气走了四五个来回，结果和曲昊一样，一无所获！
曲昊眉头紧锁，片刻后说道，“只能寻找这股阴气的源头了！我们去404看看！”
我发着牢骚，“一开始直接找源头不就行了？这不是白费力气么！”
“话不是这么说的，”曲昊边走边解释，“如果是一大片空地当然直接找源头最省事了！阴气源头在天上还是在地下一目了然。可这里的地形太过复杂，首先探查案发现场是最好的选择！除非能透过墙壁看到阴气！你行么？”
我撇撇嘴，“话说，这阴气到底是什么玩意啊？怎么形成的？”
“阴气其实就是灵界的空气，作用有点类似我们人类呼吸的氧气，人类离开氧气肯定活不成，可阴气却不是灵体获取养分的唯一途径！至于形成的原因太过复杂，回头再跟你细说吧。”
说话间我俩已经到了404门口，曲昊下意识拧了拧门把手，谁知门根本没反锁，一下就开了。
我俩便一前一后进入了宿舍。
曲昊对我做了个手势，分开搜索整间宿舍，注意安全！
这里白天来过一回，在我眼中，现在的房间与白天唯一的区别就是，白天看的是彩电，而晚上看的是黑白电视。
一大圈转下来，我和曲昊在客厅碰面后，看着对方泄气的表情，就知道又白忙活了！
随后我俩干脆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休息边仔细思考。
片刻后曲昊首先开口道，“不应该啊！这里阴气的浓度和走廊差不多。楼梯间和宿舍，一个是灰老太身亡的地点，一个是她生前的住所，按理说在这个时间段，咱们应该多少能找出点儿蛛丝马迹才对！”
“嗯…我总觉得咱好像忽略了什么…”
下一刻，我俩异口同声道，“老头！”
“第三个死在宿舍里的老头，会不会是这个事件中的关键呢？”曲昊盯着我说道。
“管他是不是关键，先打电话问一下呗！”说着，我刚掏出手机，曲昊衣兜里就突然响起了悦耳的铃声！
我俩都被吓了一大跳！曲昊连忙接起，哼哈了半天后便挂断了电话。
“特么谁啊？也不看看几点了！”我抱怨道。
“几点怎么了？咱不也没睡觉吗？”
“靠！咱是没睡觉，可做的却是比睡觉刺激百倍的事情，抓鬼！这种时候突然来个电话，心脏不好的直接打120吧！你把铃声关了，改成振动就不行吗？”
“呵呵。”曲昊干笑两声，开始修改手机设置。
“到底谁啊？你老婆吗？”我追问道。
“屁！别墅的户主！他那边忙的差不多了，刚把香火钱转过来。”
我一听就来了精神，“多少？那么高的危险系数，不可能还是原价吧！”
“哈哈，他打了十六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多给了将近七万！”曲昊开心的笑道。
“还算明事理，知道这是玩命的活计！话说你品格高尚，我就是一俗人，把钱都给我呗！”我打趣道。
“去你大爷的！这特么是两码事好吗？即便没钱我也一样会往上冲，有钱赚当然更好！这钱我拿的也心安理得！不像你，除了抢就是跟你老婆一起抢！别忘了你丫还欠着我巨款呢！”曲昊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偏了。
我正要反驳，他一句话让我立马哑火。
“还愣着干啥？赶紧打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