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醒
---张府---
张钰满身是血的被带回来，张老爷子暴怒异常，但是也分得清主次，立刻让医师来治愈。
田语看着儿子这副惨样，哭的那是撕心裂肺，整个人都哭晕了过去。张老太太和田语差不多，看着孙子被打成这样，谁能控制得了呢？
张金石站在一旁观看医师救治张钰，脸上并没有表情，但是双眼充满了血丝，浑身颤抖，虽然没说话，但是身上散发出的戾气极重，仿佛一座要爆发的火山。
“这几个天杀的王八羔子！”张老爷子怒骂：“把那四个杂碎切碎了喂狗！”
屋内的两位张府门客闻言，便要下去动手。
“等等。”张金石语气平淡的开口。
门客停住脚步。
“不能让他们死的这么轻松。”张金石转身过身：“我去城主府一趟。”
“这种事你还要让城主帮忙？”张老爷子眉头一皱：“最后城主也是会让咱们自行处理。”
张金石面色阴沉：“不是请城主帮忙，而是请专业的人来。”
“大哥，需要我陪你去吗？”张武在一边问。
“不用，三弟你回来辛苦了，还救了我犬子一命，先回屋歇一歇吧。”说罢，张金石便去钱库准备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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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府---
这次的事情太大，墨雪被父母怒斥了好久，哪怕墨雪被训斥的涕泪横流也没有停下。
之后被锁在墨府之内，罚她接下来的一整年都不许出去，让她好好长记性。
同时给她加设了更多的侍从，保证时时刻刻在监管范围之内。
这让墨雪很憋闷，不过墨雪也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没有反抗，接受了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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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石来到城主府，通报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外官就放其进入了。
到里面见了城主，表达了自己接下来想要去刑房借几个人出来，提前打招呼，并带来了不少珍贵珠宝。
城主不知道张家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张金石‘诚意’这么足，便同意了。
随后来到刑房，刑房的头头叫白大剐，此时正在指挥着手下干活。
“白大哥许久不见了呀。”张金石一来就热情的打招呼。
白大剐听到声音往后一看，见是张金石，也满脸笑意的回应：“哎呦，张老弟怎么有空来我这呀。”
两人熟络的交流两句话，然后张金石便说起了正事：“说起来，小弟我这次有事情想请白大哥帮忙。”
张金石说话的时候，手里藏着三根银条，不着痕迹的溜到了白大剐兜里。
白大剐隔着衣服，用胳膊感受了一下兜里的东西，然后拍着胸脯道：“发生什么事了？老弟但说无妨，就咱俩这关系，只要哥哥我能做的，保证帮你！”
张金石语气阴沉：“白大哥你手下有那种用刑的高手吧。”
只是一句话，白大剐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这个好说，老弟是想要快的还是慢的？”
“慢的！”张金石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越慢越好！”
“可时间太长了的话……”
“城主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白大哥不用担心。”
“既然如此那就没问题了。”白大剐嘿嘿一笑，回头招呼道：“刚子！”
“哎！”
刑房里传出一声回应，跑出来一个看面相就知道很阴狠的年轻人。
张金石将此人带了回去。
于是从今天开始，张府私牢那边每天都会传出不似人声的惨叫。（后续足足持续了三个月才彻底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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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很疼……
迷迷糊糊中，张钰只能感受到痛苦。
他现在浑身无力，眼睛都睁不开，耳边有时会听到模糊的哭泣声，这个声音自己很熟悉，是母亲田语的。
张钰不想让母亲哭泣，可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很虚弱，清醒的意识没持续几秒呢，一股困意就再度袭来。
---第二日---
张钰清醒过来，依然只能感受到疼痛，但是这次和昨天不同，这次能感知到自己的身体了。
虽然让肢体动起来还有些难，但眼皮可以睁开了。
推开颤颤巍巍的眼皮，现在正躺在自己的屋子里，母亲坐在床边，上身趴在床边休息。
整个屋子都是一股刺鼻的药味。
此时一个坐在地上，倚靠墙壁休息的丫鬟醒了，睁开眼睛，视线正好与张钰对上。
丫鬟立刻起身：“少爷醒了！”
不一会儿，屋子里挤满了人，墨家的人也在。（毕竟在他们看来，是墨雪带走的张钰，后续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医师在前方检查张钰的身体，片刻后将被子盖好：“少爷已经脱离危险了，小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恢复的快，不会有后遗症存在，后续只要继续治疗，不出几个月就会彻底恢复。”
这话说完，家人才彻底放心。
医师出去配药，众人再度围上来嘘寒问暖，几句话之后，爷爷和父亲就开始训斥张钰。
张钰已经又恢复了不少体力，微微开口认错。
听到张钰的话，爷俩就是想要再训斥也没那心了，更别说田语和老太太像是护小鸡仔儿一样，不许两人再多说张钰一句话。
“是谁救了我？”
“是你三叔，要不是你三叔，昨天你都不一定能活着回来了！这个情你得记一辈子！”父亲严厉的说。
“谢谢三叔，救命之恩，侄儿肯定铭记一生。”张钰面向张武，认真的说。
张武叹了口气：“你这小子，以后可得长记性，别再瞎跑出去了。”
“嗯。”张钰答应一声，然后看向墨锋伯伯问：“墨雪姐姐呢？”
“丫头被关禁闭了。”陈莹提到墨雪气呼呼的：“今天回去还得收拾收拾她！一天到晚就知道惹麻烦！”
“不要责备姐姐，是我主动跟着一起去的。”张钰有些着急。
众人看到张钰这副样子，连忙安抚。
张金石目光扫了墨家众人一眼，对张钰道：“儿子，你昨天遇到危险时敢站出来保护墨雪，这个行为非常男子汉，值得表扬。”
墨锋和陈莹听到张金石这么说，心里真的有些感动，刚想要开口为张钰说些什么，就被张金石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但是！这一切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就是因为你对自己现在的能力没数，而且还没让侍从跟着就出去，现在遇到危险，知道自己有多无力了吧！”
张钰眨了两下眼睛，示意自己知道错了：“那两个侍从呢？”
张金石听到那两个人，冷哼一声，让两人进来。
两个侍从现在很恐惧，身体像是筛糠一样站着，他们的脸上还有着鞭痕，显然已经被打过了。
“儿子你来定处罚吧。”张金石目光冰冷的看着两个侍从。
“不要处罚他们了，昨天是我和姐姐溜出去的，他们并不知道，怪不得他们。”张钰很真诚。
这个回答让众人都有些意外。
张金石脸上依然一片冰冷，但身上却完全没有之前的怒意了。
“你们两个，还不快谢过少爷。”
两个侍从心里绷着的弦终于松开，扑通跪倒在地上，跪拜感谢，一时间什么承诺都上来了。
“行了，我儿子还要休息，赶紧出去吧。”
侍从连忙离屋。
正如张金石说的，张钰的确需要静养，众人又稍微待了一会后，便都退出去了，屋里只留下母亲田语。
“娘。”张钰轻声呼唤。
“娘在呢，怎么了？”田语轻轻摸着张钰的额头。
“我想再见一下三叔。”
“好，娘这就叫他过来。”
不一会儿，张武来了。
“大侄子怎么了？”张武的声音中气十足。
“三叔，我要练武，你教我吧。”张钰眸光坚定的盯着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