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鼻沟影
“暗中调查杨旭东，还有，地铁上的乘客名单，一个都不能漏。”
“明白！”
刘成早已对张森的侦查技巧心悦诚服，此刻对他的指示唯命是从。
此时，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刘成的心腹彭峰。
“我不这么认为，杨旭东可是京都知名大学毕业，还在国有企业任职，除了农村出身，其他条件都很匹配夏莹莹。”
“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张森的话语中透出一丝刺痛。
彭峰将他在荣城收集的资料递给刘成，连看都没看张森一眼。
“没错，我确实质疑你的判断。据我调查，夏家并未反对他们的恋情，而且他们感情深厚，杨旭东有什么杀人动机？”
“你先告诉我，你确定嫌疑人了吗？”张森的反问让彭峰一时语塞。
“你……这么短的时间，案件又如此离奇，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锁定嫌疑人？”
“那就不能排除认识夏莹莹的人，甚至是每个地铁乘客都有可能。”
张森毫不客气地回应，然后手指轻敲着太阳穴。
“破案需要动脑筋，工作地点与此无关，明白吗？”
“你……”
彭峰刚要开口，张森已转身离开办公室，根本不理他。
“砰！”
门关上的刹那，彭峰几乎气得吐血。
“这……怎么回事？”他转向刘成，“刘队，你不会也认同他的分析吧？”
张森处理张家的案件的确出色，但在彭峰看来，他只是运气好，碰巧遇到了死胡同的老鼠。
张家的浪荡公子声名狼藉，开设的侦探社背后不知动用了多少人脉。
张家的案件已让他黯然失色，如今又要争夺夏家千金失踪案的主导权。
谁不清楚他是刘成一手栽培的，副队长之职本应非他莫属，他绝不容许张森再压制他。
刘成洞察了他的心思，只是轻轻摇头，平静地说：“每个人的观点都有价值，目前我们并未锁定嫌疑人，对吧？”
“上级对这个案子催得很急，我们必须加快调查，尽早破案。”“我明白。”
彭峰心中虽有不满，却也无法反驳，只好换个话题：“刘队，我们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地铁站周边的犯罪组织上。”
“你的观点也有道理，那就先从周边查起。”刘成并未轻易下结论。
此时此刻。
张森已返回神探事务所，推开门，瓷器破碎的声音刺耳。
“砰！”
青花瓷茶杯从桌上跌落，摔得四分五裂，一旁的女子吓得脸色苍白。
她俯身拾起碎片，惶恐地道歉：“张先生，我不是有意的！”
“你是谁？”
张森觉得女子面熟，却又记不清在哪里见过，他仔细打量着她。
她二十岁左右，身穿白色连衣裙，相貌出众，头发束成马尾。
高挺的鼻梁配以淡红的嘴唇，眉毛如柳，鼻翼侧还有一颗痣，更显娇媚。
“我是王管家从人才市场招来的，来帮张先生打扫卫生。”
“原来如此？”张森这才恍然，王管家之前确实提过要帮他找个清洁工。
“张先生，这茶杯的钱我从工资里扣除，求您别让我走。”
女子抬头看他，眼中已泛起泪光，显得楚楚可怜。
张森并未责备，从她的言语中看出她十分需要这份工作。
“这不值多少钱，碎了就碎了。”张森说着，心中却隐隐作痛。
这只茶杯是管家精心挑选的清代官窑青花瓷，价值不菲。
但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出来只怕会吓坏她，于是转而问别的问题。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雅。”
女子回答后迅速清理地面，听说不需赔偿，她明显松了口气。
打扫完毕，她熟练地泡茶，恭敬地端到他面前。
“张先生，请用茶！”
“以后我的办公桌你不必整理，只负责打扫办公室地面和外面的走廊。”
“好的，张先生。”
孙雅说完离开办公室，张森品茶的同时拿出手机进入神探群。他想请群里的高手帮忙破解夏莹莹失踪案的谜团，于是将手机里的监控录像发到了群里。
“各位，我遇到了一个奇异的失踪案，希望大家能帮我分析一下。”
\"群主，别闹了！你的能耐还需要我们来解析？你这是在考验我们吧？\"
梁教授发言，随后的回应皆赞同他的观点。
\"教授，说得对啊！我先瞧瞧群主今天要给我们出什么难题？\"
严良迅速下载了文件，很快，下载次数攀升，群内短暂地安静下来。
大约五分钟后，威廉打出一串困惑的表情符号。
\"群主，这监控视频没被剪辑过吧？你就别逗我们了。\"
\"没错，这明显是恐怖电影的片段，活人怎么可能在眼前消失无踪，我看十遍都没发现破绽。\"
阿瑟发送了一个瞪大的眼睛的表情，紧随其后的是众人的类似反应。
大家都认为张森拿了个剪辑过的视频来开玩笑。
\"各位，文件里的视频是原始的，未经任何剪辑，夏莹莹确实在眼皮底下消失了。\"
\"真的假的？\"
\"让我再看一次，这么离奇的案件，我还真没见过。\"
\"对，我也再研究一下。\"
众人重新审视文件的同时，张森上传了失踪者家属的信息，以及杨旭东的个人资料和照片，并做了标注。
威廉率先发言，但改变了称呼。
\"阿泽，我觉得坐在失踪女孩位子的那个女子值得调查，因为她是最末接触失踪女孩的人。\"
\"而且他那男友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塌鼻梁，细长眼，这种人往往心怀不轨。\"
小子也发言，张森这才明白为什么对杨旭东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正是这双眼睛和鼻子。
杨旭东虽然相貌堂堂，但鹰钩鼻和细长的眼睛，无不透露出狡猾和阴险。